长安城内。
长安,自古便是名流荟萃之地,几近奢华中揉和着一丝颓靡,几近辉煌中夹杂着一丝卑贱。
耶律成骑在马上缓步前行,一边观察着长安大街的环境,一边打量着过往的人群。大街上的人个个光鲜亮丽,一看便知此地富饶有余。
走到长安大街上最繁华的凤仙楼前,耶律成翻身下马,将马绳丢给迎上前的店小二,温尔的说道:“小二,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再备些好菜。”说完,便抚着折扇走了进去。两名侍卫紧跟着走了进去。
“三位客官,吃点什么?本店有各色佳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出的。”店小二笑嘻嘻的曲身问道。
耶律成淡淡一笑,朗声说道:“小二,将你们店里最有特色的菜上几道过来,再拿两壶好酒。”话间刚落,一旁的侍卫随身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店小二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利落的喊出一声“好嘞,马上就到!”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进店歇息与用餐的人络绎不绝,店内入住的大多是来往的商客与各地的江湖人士。
突然,门口一名老者与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引起了耶律成的注意,同样也引起了大厅里两名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的注意。
老汉手里拿着一把古旧的马头琴,小姑娘怀里抱着一把琵琶。小姑娘扶着老汉,怯怯的走进大厅一角,小兔子般的眼睛左右看看后,小姑娘清了清嗓子,抬头看看老汉。老汉微微点点头,抱紧手中的马头琴,与小姑娘对望一眼后。二人同时拉响了手中的琴。
两股悠扬的琴声传了出来,一高一低、一刚一柔、一轻一重的两种琴声交替着,悠远而绵长,清新而婉转,直叫人听的心旷神怡。
一曲终了,四座的掌声响了起来,耶律成也毫不吝啬的拍掌叫好。
“小姑娘,曲儿拉的真不错,曲声甜甜的,小的也甜甜的。不如给大爷唱一段小曲儿吧,看看小嘴儿是不是也甜甜的,哈哈哈。”小姑娘旁侧的两名络腮胡子邪恶的笑了起来。一名大汉还站起身,走到小姑娘面前,伸出一只肥大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喷着酒气的脸慢慢凑近小姑娘。
“爷爷……。”小姑娘惊叫一声,后退两步。躲在老者的怀里不住的发抖。
老者陪着笑脸,低声下气的弯腰说道:“大爷,老汉的孙女确实不会唱曲,若是大爷赏脸,老汉与孙女再为大爷拉上一曲,请大爷切莫见怪。
络腮胡子走近老汉。瞪着眼恶狠狠的冲着老汉喊道:“老东西,大爷我能看上你的孙女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再啰嗦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络腮胡子转过脸看着抖成一团的小姑娘,邪气的笑着说:“小姑娘,长的可真水灵,这嗓子也够水灵。不会唱曲不要紧。来,陪大爷喝一杯。大爷我高兴了,带你回去好好赏你,哈哈哈。”说着便用力将小姑娘拉到了眼里,一张酒臭熏天的嘴便朝着小姑娘的脸凑了上去。
“啊!”小姑娘一声尖叫,用力推开络腮胡子,惊恐的躲到老汉的身后。老汉带着哭腔颤抖着哀求着:“这位大爷,小老儿带小孙女外出卖艺,只为求得裹腹,求大爷网开一面,放过小孙女儿吧,小老儿给大爷磕头赔罪了。”老汉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顺势拉着小姑娘一同跪在地上不停的作揖。
“你个老东西,滚一边儿去。”络腮胡子说着一脚将老汉手中的马头琴踢了出去,马头琴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我的琴……。”老汉哀嚎一声,朝着断裂的琴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小姑娘也泪眼婆娑的跑过去扑在老汉身上放声大哭。
周围的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老者说一句话。耶律成眼里的寒意加重了,他紧紧的握着酒杯,指节微微泛着白,税利的看着络腮胡子的一举一动。
络腮胡子挺着便腹走到老汉旁边,像抓小鸡般的拎起小姑娘,淫笑着说:“小美人,快别哭了,是这老东西不识抬举。你若是肯乖乖听大爷的,大爷不但不会为难这个老东西,还好吃好喝的供养你们,怎么样?小美人还是先陪大爷喝两杯吧,啊,哈哈。”络腮胡子得意的抓着小姑娘的胳膊,朝旁边的桌子拉了过去。
耶律成俊颜一凛,手中的酒杯“呼”的一声飞了过去,重重的砸在络腮胡子的脑门上,酒杯应声而碎,鲜血顺着额头汩汩的流了下来。耶律成掷出的酒杯聚集了近乎一层的内力,就犹如一块大石砸在了络腮胡子的头上。
若是寻常百姓,只怕已是头顶穿孔了。络腮胡子晃了晃,恍恍惚惚的伸手在头上抓了一把,殷红的鲜血沾满了整只手掌。
“他妈的,谁干的?是谁敢出手伤我大哥?”桌上另一名大汉狂跳着蹦了起来,将络腮胡子扶坐在桌旁,一对凶残的眼眸四处找寻着。
“是本姑娘干的!”一个脆声声的女音响起,一名身穿粉红绸缎的女子大步走了过来,径自走到大汉面前,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什么出息,竟会欺压手无寸铁的老小,还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叫嚣?你们究竟有没有爹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