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耶律齐在朝堂上怒斥群臣以后,皇宫上下再无人提起让夏晴雨出使大理国之事,而夏晴雨,自始自终并不知道事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单纯的以为肖遥想向自己表达爱慕之意。而肖遥也不再提起两国文化交流之事,急坏了皇后与一帮大臣。
在耶律齐与肖遥再一次畅谈两国之间的地域风情与人文地理时,皇后终于逮到话题忍不住插了进去:“皇上,世子殿下初次远道而来造访我国,还钦表了如此厚重的礼仪与诚意,皇上是否也该向大理国略表本国的心意呢?”
耶律齐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遂而笑着说:“皇后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道世子殿下是何想法?”
肖遥深沉的笑道:“皇后娘娘为两国之间的友好示意如此热情周到,不知有何高见?”
皇后不以为戒的说:“世子殿下既然对晴妃的歌舞有如此浓厚的兴趣,皇上,倒不如成全了世子殿下,让晴妃将琅燕国的文化习俗带往大理,以成全两国交好?皇上若是不成全世子殿下,倒显得我国不够诚意,不够大度。”
耶律齐的脸色由明转暗,阴晦的看了皇后一眼,沉着的说:“朕与大理国交好的诚意与世子殿下无异,只是,世子殿下有言在先,须征得晴妃的同意。不知世子殿下意下如何?”
肖遥豪爽的大笑起来,笑罢,换作一副满面愁云的样子说:“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本世子已经向晴妃坦言过了,有意邀请晴妃做我大理的座上宾,可惜,晴妃却彻彻底底的拒绝了,令本世子的一片真心付诸东流,唉!”
肖遥的愕惋与叹息令皇后脸色骤变。她怒喝道:“晴妃好大的胆子。竟敢当面拒绝世子殿下的美意,简直是大逆不道!皇上,晴妃如此巧言令色,不把朝廷的利益放在眼里,如此目无王法,该当何罪?”
耶律齐眼里尽现笑意,不动声色的看着肖遥问:“世子殿下,晴妃如此直言回绝殿下的美意,依殿下看,朕该如何处置晴妃呢?”
肖遥叹了口气。愁眉不展的说:“按理说,晴妃有违皇上圣意,理应由皇上作主。但是本世子至今还未曾见到有人敢拒绝本世子的盛情。心里实在是郁结难舒,本世子实在无法咽下心中的这口气。皇上,如果皇上准许的话,不如将晴妃交由本世子处置如何?皇上请放心,本世子定不会做出有辱皇上威严的事。”
肖遥说的是义正严辞。耶律齐听的是汹潮暗涌,皇后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媚笑着说:“世子殿下说的甚是。晴妃不但对世子殿下不恭,也对皇上不敬,理应受罚。不知道世子殿下要如何责罚晴妃呢?”
“若是皇后娘娘想为晴妃求情的话,本世子倒也可以免为其难的高抬贵手。”肖遥戏笑道。
“世子殿下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是,晴妃犯下如此大罪。理应重罚,殿下不必在意皇上与本宫的情面。”皇后咬定了耶律齐已然视夏晴雨为弃妇般毫无遮拦的表现出自己对夏晴雨的反感与敌意。
耶律齐死死攥着拳头,阴冷的听着肖遥与皇后一唱一喝的搭着调。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但碍于国体与君威,他硬将那团火压在嗓子眼。
肖遥了然的望了一眼耶律齐,笑着说:“皇上,如此咱们就说定了,在本世子回大理以前。晴妃就交由本世子处置了。皇上,君无戏言噢。”肖遥明快的轻笑着。狭长的凤眼盎然的看着耶律齐,与耶律齐那双蕴怒的眼眸无声的较量着。
朝堂上,有人心情愉悦,有人怒火中烧,有人兴灾乐祸,所有的目标都针对着无辜的夏晴雨。
最得意的其实莫过于肖遥。他想方设法让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进出烟雨斋,也可以随时去见夏晴雨,相比耶律齐的想见又不能见而言,更自由、更无拘无束。
耶律齐气结的在御书房走来走去。他真想派人把肖遥抓过来,再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他、盯着他,不让他有丝毫的机会去接近夏晴雨。肖遥的意图很明显,他要抓住所有与夏晴雨接触的机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遗余力的劝说她跟他回大理。虽然他目睹了夏晴雨拒绝肖遥的一幕,但并不代表她不会改变立场。他可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夏晴雨抱着肖遥时眼里的悲切与无奈,也看见了肖遥的温情与心痛。
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爱妃遭到他人的觊觎,作为一个男人,他更不能容忍自己深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无法想象如果夏晴雨最后选择和肖遥去大理,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什么百姓,什么和平,什么国体通通都会被他置诸于脑后。
耶律齐几乎要抓狂了!他指着周德海暴戾的说:“赶紧派人去盯着肖遥,看他都对晴妃做了些什么。还有,千万不能让他骚扰晴妃,不能让他太接近晴妃。”
周德海眨眨眼,小声的说:“皇上,您不是同意了将晴妃交给世子殿下处置的吗?君无戏言呀。”
周德海的话彻底惹怒了耶律齐,他转过身气咻咻的说:“朕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朕同意把晴妃交给他处置,是因为朕知道他不会伤害到晴妃。谁知道他到底会对晴妃做什么。赶紧派人去盯着啊。”
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