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过了那坎,要不然担心全家的口粮还来不及,哪里有别的心思惦记着孩子们的新衣裳哟!”
听着这旁吴管事直言道破,不觉又是齐齐笑出了声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想当初,秦家兄弟俩尚未随了东家地里忙活之时,也是与郊外的几家一样,只求三餐温饱已是不错,哪里还敢奢望另有结余给孩子们添置新衣的?
告别了吴管事,妯娌俩才并肩回到了小杂院中,就在秦家赶在腊月十九前,赶回了甘霖后,便是一刻不曾停下。寻人看好了日子,就忙着年前将两家搬在一处住。
只是,并未想原先计划的那般,非要与自家那个没良心的兄弟仍住对门,却是另找了一处靠近许家的四合院。连带着认了秦家老三做干亲的秦老爹一并,移出了院前那个小院而去。
此刻安顿停当,这旁的秦家老三才分别给桌上另外两人倒满了酒,又自己添了八分:“真真能舒坦的过个好年咯!原先还想着气他们一气,前次跟着东家一路,又瞧见了京畿那片大宅院来,才晓得犯不着与那般的人家置气,咱们自个儿过好了就成。”
“如今知道我时时劝你的话了。本来咱们兄弟就与那人断绝了干系,从今往后只当他家是外人就好,万事只当瞧不见就好。”一旁秦家老大,也已是欣然颔首接了自家兄弟一句。
看得他兄弟皆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旁的秦老爹,也已笑呵呵的直点头道:“这样就是最好,往后咱们好好在庄子上办差事,我老头就不信,还不能活出个人样来!”
“单是瞧瞧你们这一路上的见识,我老头就敢断定咱们这庄子定是一年强过一年!”
这旁佃户们各自满意过年,而那边厢远在京城卢府之中的二房夫妻俩,也已是感受到了远亲近邻们的热情非常!
此刻京城内外都已知晓,原先传得神乎其神的沙地栽树之人,却是户部右侍郎家的二爷。有关这位的一切,大家虽不曾听闻其他,但此人自幼体弱一事还是记忆深刻的。
然而,这等突如其来的改变,却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直到又有小道消息传来,原来是在四处寻找名医的路途中,得遇隐世高人好心指点,不但得了药方还学成了这门特别的技艺。
于是乎,再也按捺不住的人们,开始四处寻找前来拜访的借口是蜂拥而至。其中有早已得了消息,又不愿自家孩子受苦去到西北沙漠边界的堂上双亲;也又想求一定收下,自家那必定落榜的子侄;自然也有好事,暗自前来打听那沙漠之事可有盈利可言的生意买卖人。
几乎到了腊月二十九,仍有那不甘心的还欲托了关系,往卢府门前投送拜贴的管事、长随。
好在卢家老爷是早有吩咐,但凡为此而来者,一概婉言谢绝了就是,万不可放入一人扰了府里的清静!本来次子得以平安回京,已是欢喜异常之事,却不想外头好些人家也随之得了消息,带着各家相求之事纷纷而至。
却将原本为准备年节事宜,早已忙碌非常的卢府上下,更添了许多纷乱之象,所以才一概拒之门外,才最为稳妥。按卢家老爷之言授命官员之事,本就不是我儿能帮着提上一句的,与其求到我卢府倒不如直接来年可做得主的,才是正劲!
“都是些病急乱投医的,此刻寻了我家二爷来是半点无用,索性拼了命好生温习才是要紧。真真是……”送走了今日最后一波,忙不迭又闭实了院门,才欢欢喜喜的往厨房等着领好饭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