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王嫂在做饭,而白秋月一早起来已经在自己睡的那间卧室里做小被子了,“妈,怎么这么早。”她问。
“早做出来早放心!”白秋月慈爱的声音说着,手指在粉色的小棉被上飞针走线。
白惠喔了一声。坐在床边上看着母亲一针一线的缝着小被子,母亲的神态那么温和,那么慈祥,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以手支了下颌,她觉得这样的早晨真是好美。
“徐先生。”外面传来王嫂的声音。
白惠的眉尖登时就是一紧。
“王嫂,白惠在哪儿?”是那个熟悉而温醇的声音。
“在屋里呢。”王嫂说。
接着脚步声走近,徐长风的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走进来。
“王嫂,把花插起来。”他将手里的花递给了王嫂,又转向白秋月道:“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秋月看见徐长风,缝被子的动作停了停,沉了脸道:“我不是你妈,你妈在你家里呢!”
徐长风吃了丈母娘的瘪,脸上一红,但竟然还厚脸皮地笑了笑,白惠因着母亲这一句话差点儿笑出来。
白秋月已经站了起来,冷了神色道:“别打孩子们的主意,要孩子让你老婆给你生去。”
徐长风神色间自是尴尬的,但这,又是意料之中的。他只能是听着而已。
而他的妻子就坐在那里,歪着头,一双慧黠的眼睛微微眯着,看着他。
“妈,你听我说,我和楚乔,不会结婚的。我和白惠,从来没有办理过离婚手续,那份协议,也是假签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委曲求全而已。”他试图跟白秋月解释,但白秋月显然是听不下去的。
“哦,那你现在不用委曲求全了?你过来找我女儿,不怕楚乔知道了?”白秋月眼睛里全是讽刺的光。
徐长风心底抽凉气,但面上仍然神色平静而淡然,“妈,您可能还不知道,伊长泽,被纪检部门带走了,中央来的命令,伊长泽这次,在劫难逃了。所以……”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想说,我妈的事情已经就快要水落石出了,我不用再那么忌惮楚家了。但话未说完,白秋月已然惊问:
“你说什么?”
“我说,伊长泽被纪检部门带走了。”徐长风又说了一遍。
但见白秋月的身形一踉跄,竟是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真是老天有眼啊!”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惠呀,妈得现在就回去一趟。”白秋月又站了起来,说着慌慌张张的,就向外走。
“妈,你怎么了?”白惠惊问。
白秋月走得又急又快,回头的那刻,满眼都是惊喜的泪花,“惠呀,恶人有恶报啊,他终于倒台了,妈得去告诉你长昆叔叔去。”她说完又继续向外走去。
“妈!”白惠想问问那个长昆叔叔是谁呀?可是白秋月走得很快竟是到了院子里了。白惠挺着个大肚子,自是不敢追的。眼里涌出不安来。
徐长风见状,扶了她一把,“我去看看,你先坐下。”
他说完,就大步跨出了房间。
“妈……”徐长风喊了一声,窗子外面,他颀长的身形匆匆地追着白秋月出门了。
白惠慢慢坐下,因着伊长泽突然间落马,她感到一阵痛快,可是又对母亲所说的长昆而疑惑不安。
那个长昆是谁?
她扶着额,疑惑不解。
徐长风又回来了,他一进屋,白惠便问了一句,“我妈呢?”
“哦,我让小北开车送她回城了。”他说。
白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喔”了一声。
白秋月的行为虽然让徐长风感到疑惑不解,但她走了,无疑让气氛轻松了一些。如果白秋月不走,徐长风想,他剩下的时间一定不会好过的。
现在先不管别的,先和他的孩子们亲近亲近才是最重要的。他眯起了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神说不出的柔和,“让我摸摸孩子们,好吗?”
他对着他的妻子说。
白惠当时就蹙了眉尖,“你可以摸他们,但别碰我的肚子。”
她用眼睛剜了他一下说。
徐长风有点儿语噎,他要是有那个本事,还问她个啥劲!直接来个隔空十八/摸不就得了。
他的俊颜明显是抽搐的,“那个,我就摸一下。”他的大手跃跃欲试的。
“一下也不行,徐长风!”白惠站了起来,从他的面前走了出去。
看着她臃肿的身形,一手扶着肚子向外走,徐长风停滞一刻又跟了过去。白惠直接走去了餐厅,说是餐厅,只不过是厨房里隔出来的一部分空间。王嫂收拾得干净,看起来也让人很舒心。
白惠坐在那里,捧着王嫂刚刚给她热的牛奶慢慢地喝了一口。
“空腹不能喝牛奶。”徐长风提醒了一句。“营养吸收不了,对身体也不好。”他的大手握住了牛奶杯子从她的手心拿走了。
很快又递了个香酥的烧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