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一脸的严肃,说出来的话却有着一种不得不让人心震了一下的力量。
她说完也没看男人的脸色,就顾自地拿着包走了,今天是单子杰和那几个女孩儿去安徽的日子,她得去送一送。身后有一声沉沉的男人声息传过来,白惠没有回头,她大步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别到处乱走。”男人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时,白惠正坐在出租车上往火车站赶。
“我出去走走,心里头闷。”白惠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竟然还记挂着她呢!一头情人一头妻子,他的心可真大呀!
白惠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单子杰李一飞还有高燕都整装待发地等在候车厅里,看见白惠的影子,两个女孩儿高兴地向她招手,“白姐,我们在这儿。”
白惠便向着他们快步走了过去。她的手里拎着刚刚路上从超市里买来的水果和点心,“这些是给你们路上吃的。”
“谢谢白姐。”高燕笑着说。
“我们在那边等着你。”单子杰临上车前对她说。白惠点了点头。她是准备身子好一些再走的,现在的她,无端的就身体发虚。还有就是,幼儿园那面还没有找到接替她的人。
从火车站离开,白惠没有马上就回家,而是打了辆车去了母亲那里。门开的时候,白秋月的脸上似有泪痕,见到女儿,匆忙伸手就抹了去。
“妈,你怎么了?”白惠担心地问。白秋月只笑笑,“没什么,可能就是老了,有事没事地,容易想起过去的事。”白秋月有些感慨地说着,但声音里却有着一种难以让人忽略地心酸。
白惠跟着母亲进了屋,她看到了摊在茶几上的一本像册。很有些年代了。白惠记得,她很小的时候,那本像册就摆在她的抽屉里,有时候,她会翻出来看,会指着上面的人挨个的问妈妈,这个是谁,那个是谁。白惠的眸光定在一张五寸的彩照上,那是一个十分好看的女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长及胸部的卷发,肤色白皙,眼睛亮而明媚,她记得她小的时候,经常会好奇地指着这张照片问白秋月,“妈妈,这个人是谁?”
“这是妈妈呀!”白秋月说。
“哦,那妈妈为什么和现在长得不一样啊?”幼小的她问。
“因为那时候妈妈年轻啊!”
“哦。”
白惠想起那是在她六岁的时候,她刚刚回到母亲的身边,那时的母亲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可是却过早地生了华发,眼角纹路明显。照片上的女人又年轻又漂亮,她自然不会和自己的母亲联系到一处。但是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第一段婚姻给予母亲的伤害造成的吧!她从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亦从没有问过,那是母亲的伤心事,她不想提起来让母亲再回味一遍那些个逝去的痛苦。她的心底只有一个父亲,那个男人,他姓林。
她忽然间感到了那种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失落和难过。从母亲那里离开,她一个人沿着街头慢慢地走着,天色渐渐地就黑了。
一辆黑色的车子滑了过来,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停下,车窗降下处,是靳齐的脸。
“嫂子,能不能上车说话?”
“做什么?”白惠因着靳齐那日害她小产的事,不是耿耿于怀,也是心气难平的。靳齐道:“我有些话想要对嫂子说。”
“那你就这样说吧。”白惠冷冷地道。
靳齐坐在车子里,沉思了一下才道:“离开风哥吧!”
白惠陡然抬眸,眸光已是犀利,“姓靳的,你有没有觉得你很过份?”
“我当然知道我过份。”靳齐点了一根烟,抽上了。“但是为了乔乔,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你和风哥在一起,她很难过,她是开朗的女孩子,她那么美好,她不能总是生活在这样的悲伤中。嫂子,离开风哥吧,随你想要什么,只要我靳齐给的了的,我都可以给你。”靳齐深邃的眼神望了过来。
白惠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痴情人呢!
家里有妻子,却还对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穷其所有,这是这个男人的悲伤,还是他妻子的悲伤呢?
白惠冷冷地看着靳齐,自己的婚姻现在竟成了大家都看不过去的事情,伊爱每每出言贬损于她,靳齐害她流产,现在又来威逼利诱她离开徐长风。
呵呵,她白惠现在还真是个过街老鼠,人人见了都欲除之而后快。
“抱歉,你的东西我没有兴趣。”她冷笑罢,却是说了一句,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身后,靳齐狠狠地将指间的香烟掷到了地上。
回到家时,徐长风不在,白惠直接去了他的书房,她打开电脑,开了QQ,赵芳正好在线,白惠向她发去一个郁闷的表情。
赵芳立时便发过来一个小问号。紧接着又说道:“是不是姓楚的那女人又勾搭你家男人了?”
白惠看到勾搭两个字,不知是该可笑还是该苦恼。她不用勾搭任何一个人,却有两个男人甘愿为她做任何事。她家的男人不用说,靳齐甚至愿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