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好一副气度不凡,好一副正义之相,看一个人的样貌被震慑,实乃不易,而沈鳌突然就被司空轩武震慑,这皆因为他之前听了太多司空轩武的故事,感觉唯有这样的相貌堂堂才配得上那样的英雄故事,急忙拱手:“下官见过司空侯爷。”
司空轩武点头算是回礼,“请问你是?”
沈鳌道:“我乃新任广南西路兵马总统领沈鳌。”
后面侬志高和萧竹隐打的噼里啪啦,司空轩武和沈鳌拉家常似的聊了起来。
“沈大人,我无意违抗圣意,这本也不是皇上的意思,不过是蔡太师私自下令,我更无心伤害这些兄弟,请放了我的夫人苏蔬。”
沈鳌非常艰难,放了苏蔬,势必会得罪蔡京,但不放苏蔬,也知道从司空轩武枪下走不过去,更觉得自己抓苏蔬有违道义,犹豫再三,道:“好,我沈鳌今日就做一回大丈夫,侯爷稍等。”
他这句大丈夫实则是对自己为了出人头地而甘于屈居童贯幕下,他当然晓得童贯和蔡京、朱勔蛇鼠一窝,惑乱朝纲,欺压百姓。
他转身喊住正在交手的众兵士,“住手,放了苏蔬。”
裴礼是个文官,正吓的躲在一群兵士后面,听沈鳌要放人,他探出脑袋高喊:“不能放!”
嗖!司空轩武手指轻弹,不过是地上一枚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裴礼的眉心处,他啊的一声,登时昏迷倒地。
众兵士听沈鳌的吩咐,把苏蔬从囚车里放了出来。
苏蔬如一只从牢笼放出的小野兽,撒腿就跑,并且是跑向司空轩武,仍旧关在囚车里的蓝云阔,以为她必定是去拥抱久别重逢的夫君,甚至连司空轩武都微微张开双臂等着拥住她,谁知,苏蔬疾步跑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烁金枪,然后急急道:“你赶紧走,蓝云阔涉嫌杀人,本应该回去受审,但我怕他一回去无罪也变成有罪,你不能救他,他怎么说都与命案有关,交给我。”
司空轩武一把抓住她的手,久违了这种仿佛自己左手抓右手,却又好熟悉好亲切好温暖好柔软好惬意好舒服好……的感觉:“苏蔬,我怎能放心。”
苏蔬刚想转身走,回眸娇媚的一笑,“老张,躲在暗处睁大你的小眼睛看好了。”
司空轩武知道有侬志高和萧竹隐在,苏蔬不会有危险,他听话的躲到一处土岗后面,偷偷看着苏蔬。
见苏蔬,手拿他的烁金枪,有些重,但不妨碍她施展,把枪往地上一插,身子弹跳而去,隔着一群兵士飞跃过去,然后啪的把烁金枪打出,扫倒一片,挺枪猛刺,于某个兵士的咽喉不到一寸的距离,她突然撤回枪,然后一脚把兵士踢飞,几步就冲到蓝云阔的囚车前,枪尖深入铁锁的空隙,大叫一声,把铁锁撬开,蓝云阔得救,跳下囚车,双臂做武器,打的兵士哭爹叫娘。
而姬少游等人已经被侬志高和萧竹隐纷纷救出。
苏蔬跑到沈鳌面前,拱手:“大恩不言谢,若有意思,请去苏家灞找我,你打我的那一嘴巴,扯平了。”
沈鳌没有回应,心里琢磨之后要怎样对蔡京交代。
苏蔬高喊自己的人:“撤!”
她知道沈鳌是个好人,不想和他厮杀,当下又高喊一声:“老张,走着。”
司空轩武刚从土岗后面闪出,却见呼啦啦飞来一人,遥遥一片白,竟然是妖道九玄。
话说九玄不是在闭关,他因何来了这里?
他这样的高人,身边定然会有三五个徒子徒孙跟随,并且他闭关修炼,也需要徒子徒孙们为其把守门户,防止别人打扰,一旦他正在全神贯注的练功,哪怕轻微的一声响,都有可能让他走火入魔。
但他的随行之人发现裴礼押解苏蔬等人离开邕州而去,都知道苏蔬是九玄用力诱惑司空轩武的饵,她走了,饵没了,九玄如何抓住司空轩武,所以,冒着被他责骂的风险,轻轻叩门通知他。
“那个苏蔬,被邕州知府押着离开。”
九玄猛然睁开眼睛,推门而出,若非因为走错了路,他早就最上。
侬志高和司空轩武彼此看看,知道一场恶战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