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生和巫雅雅叔侄两个,爬过一道山梁,远远既可以望见北定镇东门的守卫。
他们按照苏蔬交代的,就近折了很多树枝,插在头上的,插在腰间的,总之装扮之后,各个都像是元谋猿人,而从远处看,别说这样大的雾,一般晴朗的天气都很难立即发现,所以,他们得以轻松的靠近。
按照苏蔬的吩咐,到了门口,突然袭击,因为这道门建立在两山之间,像个隘口,所以横里无法用多个兵士把守,也就二十多人,他们负责瞭望和守卫,一旦有状况,才通知附近兵营的交趾兵,所以,若是巫赶生和巫雅雅突然爆发,定然能启开这道门而入。
然而,巫赶生为了在苏蔬面前立功,他心里突然闪现一个馊主意,告诉巫雅雅带人稍等,他看左手处不远的围墙不甚高,他也是山里人,擅于攀越,让几个兵士叠罗汉,顶起他上了围墙,他要进入,然后把这里的兵头生擒活捉,去苏蔬那里得瑟。
巫雅雅担心,阻止他这样冒险,他不听,倚老卖老,我是叔父我做主,身后背着大砍刀,被兵士顶着就上了围墙,上去之后才懵了,怎么下去,这是个问题。
没等他琢磨明白,突然浓雾中一支箭射来,正中他的肩头,他一痛,啊的惨叫跌下墙头,然后被交趾兵俘虏。
交趾兵之所以能看见他,只因为他站的太高,头上还缠着红布带。
然后此道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一队交趾兵,巫雅雅带人对敌,想死拼救出叔父,只是两下里兵力悬殊,她又不甚懂带兵打仗,眼看自己的人纷纷倒地,伤亡无数,为求保命,无奈下,高喊自己的人架着伤兵原路急急撤回。
交趾兵大胜,又听闻镇里各处都已经打了起来,随即赶去。
而苏蔬,带领人马来到东南处,三痴和五蠹要她等候在此,不就是抓个交趾将军吗,他们两个信心十足,于苏蔬告辞,潜入镇内,能够兵不血刃,苏蔬也高兴,静候三痴和五蠹凯旋。
再说二怪,靠近兵营附近时,发现有个五旬左右的将军急匆匆,边从住处走出,边被交趾兵往他身上披挂铠甲,他这里已经听闻镇里有宋兵杀入,他们这是想去援手。
三痴和五蠹对望一下,三痴道:“五蠹,依你的直觉,苏蔬要的交趾将军是不是此人?”
五蠹却反问,“以你的判断呢?”
两个人习惯这样废话连篇的交谈,絮叨半天,眼看交趾将军上了马,两个人才着急,不能让他走,管不了太多,嗖嗖嗖,像两只大鹏,双臂张开飞跃而去,几个弹跳而已,窜到那交趾将军马前,三痴朝马前腿一踹,咔吧一声脆响,那马的腿活生生被他踹断,此时五蠹已经跃出,抓住那即将跌下的交趾将军,然后高喊三痴:“得手,走!”
没等交趾兵醒过神来,二怪已经带着交趾将军返回到苏蔬面前。
苏蔬不禁感叹,自己若多一些三痴和五蠹这样的高人,打仗,真的可以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有了这张王牌,苏蔬命人把他五花大绑,然后押着他往镇内而去,就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以他威胁所有交趾兵罢手。
巧的很,正碰见东部的交趾兵押着巫赶生往这里而来,好像这位交趾将军是北定镇最大的兵头,所以抓了个宋军将领他们这是过来请示将军如此处置。
雾气渐渐稀薄,对面已经能看清人,那些交趾突然发现被绑缚的将军,把巫赶生推到最前面,示意苏蔬放人,否则就杀了巫赶生。
巫赶生也看见了苏蔬,嚎叫道:“灞主救命!”
苏蔬扭头问三痴和五蠹,“可有把握在交趾兵手里救下巫赶生?”
三痴问五蠹:“刀在那笨蛋头上横着,一旦失误怎么办?”
五蠹答三痴:“我们冲过去的时间只怕没有交趾兵的刀快。”
苏蔬对他们两个一贯的废话没了耐性,那交趾将军也叫嚣。
兵士问苏蔬:“灞主,放还是不放?”
苏蔬思索片刻,告诉兵士:“给我五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