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主者,悉皆分开退向两边,巫赶生一边叫骂这些人狼心狗肺,一边挥舞手中的大砍刀来战萧竹隐。
萧竹隐身子倏忽而过,只见一道光闪,是他铮亮的脑壳,等他站稳,已经把宝剑抵住巫赶生的咽喉。
巫雅雅想来救叔父,被苏蔬一鞭子打去缠住,像绳索似的把她的双臂紧紧捆绑于身体上,然后道:“没别费力气了。”
完胜,她让萧竹隐和蔡文琦并完颜宗豪看好巫赶生和巫雅雅,自己去找糜氏。
听闻女儿和小叔被苏蔬抓了,糜氏急忙道:“你想怎样?”
苏蔬用手往下按按,示意她别着急。然后道:“鬼魔寨,我随时可以来取,真真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所以,我有心强夺,不费吹灰之力,只是我现在把巫赶生和雅雅姑娘都还给你,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之后去九雀坪找我,你是希望鬼魔寨落入别人手里,还是希望我来管理。你自己定夺。”
她说完回去喊了西萧竹隐和蔡文琦并完颜宗豪,连夜离开鬼魔寨,回去九雀坪。临走,她附在巫雅雅耳边道:“这个妖男名叫萧竹隐,一个竹隐,一个雅雅,连名字都这么般配。”
巫雅雅气的怒目而视。“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苏蔬被人家骂,并不生气,还道:“天下没有我这样的女人,你们这些假正经者,男的都做和尚,女的都做尼姑。好一个干干净净的世界啊。”
她仰头感叹完,潇洒的离去。
巫雅雅眼睛偷瞄着萧竹隐的背影,咬着嘴唇。春风乍然而来,心底泛起道道涟漪。
苏蔬几人走后,糜氏和巫赶生商量,人家一个光头和尚,在鬼魔寨出入仿若无人之境。苏蔬想要鬼魔寨,随时可以来取。不如拱手奉上,还能讨价还价,至少让对方善待自己这些将士和百姓。
糜氏此言一出,巫赶生像被谁捅了马蜂窝,暴跳如雷,坚决不同意。
巫雅雅一边冷嘲热讽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糜氏也不想强迫巫赶生,总之自己已经离开鬼魔寨多年,再多管闲事不妥,索性趁早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听母亲说要回中原,巫清风非常高兴,他在中原呆久了,每天呼朋唤友,或是之乎者也,或是寄情山水,好不快活,懒得看这些打打杀杀之事。
巫雅雅却突然惊呼道:“什么,明日即走!”
糜氏看看女儿,“有什么事吗?”
巫雅雅眼珠转转,道:“娘啊,怎么说我们都是鬼魔寨人,叔父现下有难,我们怎么能弃之不顾,留下来再住一段日子,你这样走,走的不安心。”
糜氏想想也有道理,鬼魔寨是丈夫的心血,她想鬼魔寨有个好的归宿。
按下这里不表,再说苏蔬,回到九雀坪后,质问白狼等人,因何不救自己,她以为,白狼等雄风寨之人,对她有偏见,想她死了才高兴。
这她是误会白狼,就连梅家庄和雄风寨都一样,各自都以为苏蔬在对方那里,若非萧竹隐出去探听,知道她出了状况,此时大家还不能去救她。
于此,苏蔬就在九雀坪住下,边和诸葛慧等人商量她的宏图大业,边等待时机到来。
诸葛慧透露,白狼却有头领才能,并他手下雄风寨很多兄弟撺掇,想请求侬志高封白狼为九雀坪新任头领,形式对苏蔬不利,怕苏蔬费尽心机扳倒牟阿达,竟然把成果拱手给了白狼。
苏蔬虽然非常想得到九雀坪,但她不想与侬志高甚至是白狼争夺,当下默不作声。
过了又段时日,侬志高派人来请,说是苏家人已经到达雄风寨。
突然,苏蔬怔住,然后嗷的跳起,喊人备马,也不知身后都谁跟着自己,疾驰而去雄风寨。
一天多的路程,她大半天就跑到,然后立在雄风寨正门口,累得呼哧带喘的高喊:“麒麟,姑姑来了!谷伯伯,我来了!袭香,快给我滚出来!”
她一口气喊了很多人的名字,只是苏家人都在摩天堂内落座,这么远谁人能听到。
等寨门为她而次第打开,她弃马,撒开长腿就跑,一口气跑到摩天堂,迎面碰见迎出来的侬志高,她狂喜下,突然搂住侬志高吧唧亲了一下,然后飞奔进来摩天堂,高喊:“麒麟,姑姑在此!”
麒麟回她一句:“姑姑,我想你!”
娘俩齐齐跑向对方,然后紧紧搂在一起,苏蔬的眼泪滚滚落下,然后分别去看谷地山、袭香、洛青依、郝大娘、茶房老周、花匠老佟、李三一家等等等等,还有自己的几个徒弟,铁锅、韦小宝和大山大河,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家丁护院男佣女仆,此时她逐个的看,看不够,亲人久别重逢,个个都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