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蔬说霸多和梅子能结成姻缘,非她说笑,或许女人对感情这样的事敏感,她看和霸多对阵的这位姑娘打的有些漫不经心,一招一式旨在应付敷衍,感觉无伤人之意,心里有些奇怪,既来攻打雄风寨,为何如过家家般,毫不认真。
问去侬志高,对于这位姑娘他亦不熟识,更不知她为何突然来攻打雄风寨。
话说这位梅子姑娘,姓梅,叫美芳,梅美芳三字连贯叫起来颇不顺口,于是她逢人便说自己叫梅子。
梅子来攻打雄风寨本就是心血来潮之事,她是邕州附近一个部落头领的女儿,人很纯朴,只是到了二十多岁还没有出阁,爹娘着急,托了媒婆左一个右一个的介绍,偏偏梅子一个都没有看好,她不同意,宠爱女儿的爹娘又不好把她赶出家门,但也是不断埋怨,梅子心想,天下男人多的很,嫁个丈夫非是难事,她不喜欢对自己低眉顺气的男人,仰慕侬志高这样的英雄人物,苦无机缘认识,于是她就突发之念,偷偷带着父亲手下的几百兵士来佯装攻打雄风寨,其实是想认识侬志高,没料想乍见霸多,北国大汉的形象让她当即心仪,假意败走,把霸多引到山下无人处。
“吁!”
梅子勒住缰绳,回头看霸多咯咯娇笑,却把霸多笑懵,这姑娘怎么了?东北话版的意思就是这姑娘有点彪,打着打着就跑,跑着跑着停下,明明见他追上,毫不惧怕,更不出招,却看他傻笑。
“你,笑从何来?”
霸多冷然而问。既然人家不出手,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先发制人。
梅子不回答他的问,更彪的是居然从身上掏出一个物什,嗖的抛向霸多,霸多以为是暗器,头一侧,伸出手指夹住,却发现是一个桃状的香囊,这回,他更糊涂了。不明白这里打仗还兴用香囊做暗器,他捏着香囊发呆,浓香阵阵。手工精巧,他本来想随手丢到,觉得可惜,回去送给苏蔬也好,遂揣在身上。
而梅子已经打马重新回到望天门。喊了自己的人撤离而去。
等霸多一个人回到望天门,进入雄风寨,苏蔬问他这仗打的如何,他皱着眉道:“这仗打的,有点怪。”
他这样一说,苏蔬更确定了自己的看法。问霸多:“那姑娘,说什么没有?”
霸多摇头,“没说什么。”他忽然想起那个香囊。从身上掏出来递给苏蔬,她用这个打我,真真是好笑,我看着这东西奇香无比,遂给主人你留着。“
苏蔬接过香囊看了看。然后塞给霸多道:“这是人家姑娘送你的,我不要。”
霸多似乎觉察出苏蔬话中之意。有点羞臊,顺手想把这香囊丢掉,被苏蔬按住,“你个笨蛋,昔人都讲究个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种香囊是姑娘的贴身饰物,人家送给你了,你并无反送人家东西,还不好好留着。
霸多心里奇奇怪怪,自己和这个梅子从无见过面,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她干嘛送东西给自己?既然苏蔬吩咐让他留着香囊,他也就只好留着。
苏蔬托付侬志高去调查这梅子姑娘的来历,几天后有了消息,听闻梅子是一个部落头领的女儿,而这个部落又非侬人这样的部族人,是汉人和其他多个部族人的混居,大概有几百人,在距邕州往西南一百多里处。
苏蔬动了心思,和诸葛慧商量,若能把这个部落收在自己麾下,这就是自己在人才上的第一桶金。
诸葛慧也赞同,只是如何让这个部落心甘情愿的投奔苏蔬,此事就交给诸葛慧来谋划。
而苏蔬,找到霸多,点拨他那梅子姑娘大概是对他动了感情。
霸多当即反对,“我只想随主人你鞍前马后,不想儿女私情。”
苏蔬立马呵斥,“别说你,还有萧竹隐还有招财进宝等等,都给我成家立室,然后开枝散叶,壮大我的队伍,除非你对这位梅子姑娘没有一点点好感,否则这就是命令,更是大事。”
霸多惊奇,以前在飞鹰山庄时,庄园里的男人都是苦行僧,女人都是活寡妇,谁敢暗自相好就酷刑伺候,更别说什么私定终身、珠胎暗结,除非是胡拖赐婚,但胡拖好像没给谁赐婚过,差不多的女人都被他骑在胯下,他只想男人为他卖命,从不关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回事。而这位新主人苏蔬,却把他们的成家立室当做大事来做,让霸多感动。
“那女子我又不熟识,如何成家立室。”霸多嘀咕,他不想违背主人的意愿。
苏蔬见他有点动心,道:“这你不用管了,交给我。”
她想去找侬志高帮忙,就在雄风寨耽搁下来。
来袭敌人退去,霸多出尽风头,单枪匹马,两三个回合,解决战斗,于此,雄风寨的某些将领心里就不舒服了,四下里议论纷纷,特别是侬志高打算把雄风寨拱手给苏蔬,上下一联系,众人猜想霸多今日出战,大概就是以主人的姿态,他是苏蔬手下的人,苏蔬马上要成为雄风寨的主子。
所谓“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雄风寨很多将士这种不满情绪很快被苏蔬得知,听闻因为侬志高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