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依满以为大功告成,得意洋洋的回去把药交给苏蔬。
苏蔬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洛青依,究竟是西门庆傻?还是你笨?他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把药弄到?”
被苏蔬训斥,洛青依心里不服,“怎么说是容易,你可有看见我当时费了多大的力气,差点让他……”话到此处打住,她双手护在胸前,头微低,有些害羞,却撅着嘴巴,气呼呼的样子。
苏蔬忽然意识到发生何事,倒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忙问她:“那孙子欺负你了?”
洛青依嘟囔道:“他没占到便宜,你以为,我就是笨到无可救药吗?”
苏蔬见她有些生气,嘻嘻笑着哄道:“是啊是啊,我的嫂子可是一口气能背诵出几百种草药的名字,我却一种都不知道,好吧好吧,你看看这药,别里面再有个千年寒冰什么的,你还得救我,费劲不是。”
女人的攀比心正是来自虚荣心或是自卑心,若是换了平时,洛青依一定会极其认真的检验,但她不想在苏蔬面前示弱,所以拿起那包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有香草味道,再用舌头舔了一下,感觉没有任何毒物夹杂其内,遂递给苏蔬道:“放心,即使不是解药,那也不是毒药,顶多像甄福成似的,弄包米粉糊弄。”
她说的这个确是真,里面果真没有一味毒物成分。
并术虎巴阿作证,当时洛青依从西门庆手中骗到药后,确实是急匆匆的丢给自己,而西门庆还派人追赶,他已经看过那药,和之前从西门庆手中拿到的那一半没有差别。
纵使他们两个成竹在胸,然苏蔬心机多呢。张家长李家短的闲扯,拖延一阵后,看舔食药物的洛青依安然,她才放心,让袭香把药用温水冲了,她喝了下去,心里祈祷,希望西门庆马失前蹄,大江大海折腾过,偏偏在洛青依这条小河沟里翻了船。
整个下午她皆是好好的。身上无任何不适的反应,还与术虎巴阿商议如何对敌东瀛武者。
而术虎巴阿更担心洛青依弄到的这包药是真是假,看苏蔬安然。却不一定有效,若是无效,他准备去抓了西门庆,逼他交出剩下的那些药。
苏蔬制止,“你以为我想不到这些吗。凭你抓西门庆不费吹灰之力,然而,抓了他也无用,一旦那剩下的药在东瀛武者手中,他们皆是豺狼,根本不会顾及西门庆的生死。所以,抓西门庆为人质不可取。”
术虎巴阿觉得苏蔬言之有理,见天色擦黑。屋里暗下,他喊人给苏蔬掌灯,叮嘱苏蔬,一旦哪里不适,赶紧喊他和洛青依。
苏蔬伸伸胳膊踢踢腿。表示自己很好,让他放心去歇息。
术虎巴阿走后。袭香为苏蔬铺好床,她然后去找洛青依说会子话,知道苏蔬最近事多,不打扰她思考问题。
苏蔬在地上溜达来溜达去,忽而是那东平府的案子,姬少游不知有无到达汴梁,自己要杀一个知府,徽宗能否答应?更怕蔡京等人从旁进谗言。忽而又想起大山大河兄弟,按他们的脚力,此时应该在梁山了,不知武松对此事是怎样的打算。忽而又想起李三,如今甄福成被囚大牢,只等问斩,他可有回到苏记酒楼继续帮衬谷地山?忽而又想起麒麟,感觉自己这个做姑姑的有些失职,更加对不起仙儿,说好要抚养麒麟长大,自己却是东奔西跑,撂下那个小娃在汴。忽而又想起司空轩武,不知他有无把术虎巴阿可能是司空好文的事告诉老夫人。
思绪杂乱无章,却又纷至沓来,她忽然感觉有点热,大概是茶水喝多,脱了外面的袍子,渐渐的还有些烦躁,心神不宁。
靠在床头想歇息,摸摸枕边空落落,暗自吃惊,莫非我也成了花痴,不过是偶然间想起司空轩武,怎么就那么渴望被他拥着而眠?
从自己脑袋下拽过枕头抱在怀里,紧紧的,仿佛抱着的司空轩武,渐渐的,她不禁感觉到热,身体某处有些躁动,嘴巴吻在枕头上,眼前都是司空轩武的身影。
使劲掐了自己一下,自嘲着,“羞羞。”
可是越来越感觉到不舒服,忽的起身,想喝杯茶清醒些,猛然发现桌子上包着药的纸,脑袋嗡的一下,“难道,是那药?是西门庆害我?”
若真是,只怕自己服用的是春药,因为在从青州搬家去汴梁的时候,于梁山附近的那家客栈,自己被朱堂和他的走狗张教头下药,就是这样的感觉,当时司空轩武被她缠的无奈,抱着她大冬天的跳了河,才使她清醒。
这样一想,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桌子前,咕咚咚灌下一口冷茶,确实是精神一些,想喊洛青依,又打住,春药死不了人,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果真被西门庆骗,拿错药,那小丫头片子虚荣心强,定然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想喊袭香,忽然想起第一次被朱堂陷害服用春药时,缠着司空轩武,又搂又抱又亲,被燕儿抱着麒麟看个现场,后来羞得自己四处找耗子洞,所以又打住,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相。
想着不能让人看见,赶紧去把门插上。
药劲越来越强烈,她咬住自己的嘴唇,喝冷茶已经不管用,热得脱的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