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正在闭目养神,苏蔬这突然一嗓子,各位均循声去望,果然,她背后的山坡上走来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那虎全身橙黄,并横着很多黑纹,胸腹部夹杂着白色,它肚皮瘪瘪,走路慢慢悠悠,看上去就是饥饿难耐,出来觅食。
苏蔬本能的起身便逃,却把那老虎惊动,它嗷的一声长啸,震荡山谷,接着纵身一跃追来。
薛猛、姬少游同时抢上,截在苏蔬和老虎中间,那老虎仿佛了解这两个人厉害,当即停下,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吼声,只是对峙刹那,便迅疾扑向最前面的薛猛。
薛猛挥舞玄铁棍打去,那老虎很是灵便,晃了下躲开,尾巴“啪”的抽来,若非薛猛躲的及时,只怕要粉身碎骨,因为,他刚刚站立处的大石,竟然碎为两截。
没有打到人,外加腹中空空,老虎恼羞成怒,又朝姬少游扑去。
姬少游嗖嗖嗖边躲边射出无数枚飞镖,大概是第一次对敌老虎,有些慌,或者是老虎跃的高,居然没有一枚射中,情急下,他眼见老虎扑向自己,身子一矮,从老虎下面咕噜过去。
那老虎疯了般,左右的找。
苏蔬高喊:“快跑!”
阿黎却道:“不能跑。”
苏蔬虽然一时懵懂,亦相信阿黎之言,稍加琢磨便明白,她应该了解老虎的习性,猜测大概一跑,老虎更加猖狂,或者处于劣势,更容易落入虎口。
阿黎又道:“上树。”
姬少游身子轻灵,嗖嗖嗖几下上了树。
阿黎亦是不费吹灰之力。
薛猛也不再话下。
苏蔬拼了吃奶的劲,好歹也上了树,她爬到半路。忽然停下,发觉不对,老虎见他们几个爬树,为何不从背后袭击?回头去看,原来,老虎已经逼向洛青依。
洛青依几时爬过树,最刺激的游戏,顶多是在自家后花园荡秋千,她见老虎奔向她,吓的哇的大哭出来。
姬少游从树上纵身一跃。落在洛青依面前,挡住她,他安能不怕老虎。此时只想着救洛青依,别无他法。
薛猛亦是,溜下树来,玄铁棍打向老虎,把老虎从赤手空拳的姬少游和洛青依身边引开。
此时阿黎亦拿着牛角弯刀过来助战。而苏蔬已抽出长鞭,几个人把老虎团团围住,知道逃是逃不掉,除非把老虎打死。
那老虎左右飞扑,忽而伸利爪来撕,忽而用尾巴横扫。苏蔬几个,别说拿它,自保都难。不时穿越在乱世、杂树中,引得老虎愈发恼怒,眼见诸多美食,却无一个入口,突然发现哆哆嗦嗦躲在石头后面的洛青依。这老虎仿佛通人性,知道唯有她不懂功夫。张开大口奔去。
洛青依啊的一声叫,转身就跑,偏她慌张,跑错了方向,与苏蔬四个人真真是背道而驰,老虎几步便追上,眼看一顿美食到嘴,苏蔬急得只是高喊:“救命!”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飞落在老虎身上,揪住老虎耳朵骂道:“你个死大虫,敢欺负我师父。”
此一句让苏蔬发现,骑老虎者原来是大山。
大山骑在虎背上,那老虎狂怒,左摇右晃,想把大山甩掉,大山却随着左摇右晃,仿佛长在它身上,还不停的咯咯欢笑,毫无惧色。
忽而又一人落下,却是大河,他迎着老虎而立,老虎看它虽然矮小,心说好歹是块肉,饥不择食,张口就咬。
大河并不躲避,把手居然伸进老虎口中,吓的苏蔬再喊:“大河!”
突然,那老虎一动不动,僵立在那里,原来,它口中支起一把短刀在它上颚和下颚。
而大山,已经从老虎脖子处用一块利石割下,登时,血流喷涌,老虎倒地而亡。
看他两个如此轻松的杀了老虎,苏蔬不禁感叹,何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确是最好的例证。
大山接着又切开老虎的整个腹部,伸手去老虎体内,哗啦掏出虎心,放进口中大嚼,血淋淋腥气逼人,苏蔬只觉胃里翻腾,哇的一口呕出,腹中空空,吐的都是水,亮晶晶的夜明珠随之而出。
她跑到水边漱口,又洗了把脸,跌坐在地,惊魂未定。
大山大河过来拜见她,“师父。”
苏蔬没有像以往似的批评他们的茹毛饮血行为,连连摆手,“乖,好徒弟,若非你们,师父我就成了老虎的早餐了。”
大山抹着血红的嘴巴道:“师父莫怕,别说是只大虫,比大虫还凶恶的猛兽我们亦斗得过。”
苏蔬诧异,为何他两个在此出现,随即问:“你们如何来了此地?”
大山道:“此去不远,就是我们的灵幽洞。”
原来如此,苏蔬指指溪水,告诉大山,“洗漱干净。”
大山有些明白,师父不喜欢自己这样的野蛮行径,当下噗通跳入水中,不单单是嘴巴,整个把自己洗了个遍。
大河得意非凡的对苏蔬道:“师父,不如去灵幽洞,我父王母后听说我们拜了师父,非常想见你,更说我们此次回家,懂了很多道理。”
苏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