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
苏蔬吓的急忙辩驳:“梁山那些人,天下传说,谁人不知,何足怪哉。”
姬少游察言观色,看众捕役不像适才那样坚持,知道他们被苏蔬一番舌灿莲花说动,他急忙嘻嘻哈哈过来斡旋,“各位,大冷的天,辛苦办案,这样,我们略备水酒,请各位大人往前面坐了,尝尝这个李魁,不不,这个厨子的手艺,据说,没有他做不出来的菜呢,也刚好试试他是不是真李逵,那真李逵茹毛饮血的野人一般,可下不得厨房。”
那些捕役想想,如此这般也好,若他真能烹调出美食,当然不是黑旋风李逵,他们这些捕役也总算没白来一趟,看这酒楼门面不小,以后也多了个蹭吃蹭喝的地方,遂借坡下驴,随着姬少游往前面的饭厅坐了。
苏蔬看着呆立那里的李魁道:“大哥,俺求你,改个名吧。”
那李魁却一瞪眼,“名字是父母取的,怎能轻易丢掉,这是大不敬。”
苏蔬撇着嘴,“快做你的饭吧,捡拿手的上,把那些大人伺候好了,你才安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些捕役吃的痛快,并发现这厨子的手艺真不错,想那梁山的李逵杀人便行,做菜定然不能,知道是误会,又得了姬少游暗里塞给的好处,大快朵颐之后,走人。
几番艰难过去,总算等到吉日,店里收拾妥当,新匾高挂,烫金大字——苏记酒楼。
苏蔬于店门前举目端望,感慨颇多,想成就一番事业,哪个时代不是如此困难呢。
“小姐,若你穿了女儿装,抹了胭脂施了香粉,俏生生与门口一站,就是最好的招牌。”燕儿凑过来,非是打趣,她想那李师师艳名远播,惹得王孙公侯都以一睹其娇容为幸事,感觉自家小姐比那李师师有过之而无不及,憧憬苏记的买卖风生水起。
“少夫人,只怕那些客人赶都赶不走呢。”袭香随声附和。
啪啪,一人脑袋挨了苏蔬一巴掌,喝道:“咱这是酒楼,不是青楼,若开青楼,先把你们两个梳拢。”
梳拢,就是妓女第一次接客,需办的一种形式。
燕儿和袭香羞得哎呀呀直跺脚,撇下苏蔬,各自去忙。
刚刚两个丫头的话,倒提醒了苏蔬,此后,更需要穿男装,酒客多男人,所谓慢藏诲盗、冶容诲淫,自己花枝招展的,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吉日还需吉时,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过后,苏记开张!
苏蔬一身灰色长袍,端雅又潇洒,紫色围巾随意搭着,更添风韵,锦冠镶着翠玉,英姿勃发。
她身边,是苏记酒楼的工作人员,掌柜,由蓝礼庭担任,那些金子银子铜钱,苏蔬不特别懂,该收多少饭钱改回找多少,想想就头疼,蓝礼庭在苏家主管多年事务,管个财物绰绰有余。
厨子当然是李魁,别看他长的呆头呆脑,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几日试验,他真是没有吹嘘,所有菜系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跑堂的苏蔬本想用雷大力,怎奈他是种田的出身,这种八面玲珑、阿谀哄捧的事情他不擅长,想用燕儿和袭香,她们两个皆有几分姿色,怕被客人调戏,无奈,唯有暂时托付姬少游,他为人圆滑机灵,非常适合跑堂,他也欣然同意,帮苏蔬,自己义不容辞。
燕儿和袭香,就打杂,谁忙不过来帮谁,哪里有事支应到哪儿。
苏蔬特别把苏家上下都叫了过来,一为烘托气氛,也是想让大家看看,苏家,真的绝地重生了。
她牵着麒麟的手,时刻不忘,苏家,麒麟才是真正的主人,一大一小,站在门口,她像模像样的做了番演说,无非是街坊四邻、老少爷们,苏记开张,请大家照顾捧场的客套话。
围观的人不少,议论纷纷,又夸赞店主年纪轻轻,气度不凡,又担心苏记,会不会像之前那个的命运。
演说完后,苏蔬吼一声:“开张大吉!”
姬少游肩搭抹布,立在门口笑嘻嘻迎客。
蓝礼庭立于柜台内,严肃端正。
燕儿和袭香,也是准备大干一番。
李魁在厨房,摩拳擦掌。
其他人,苏家上下,皆是雄心勃勃,感觉这个少夫人,才智比之苏老爷苏少爷,更加厉害。
然,上午将尽,却无一个顾客光临,苏蔬暗自着急,开业不顺,会打击大家的热情,亦会影响以后的生意。
她豁出脸去,亲自去门口拉客,“大哥,里面请,苏记新开张,六折优惠。”
“客官,苏记,国家特级厨子,保证您吃的满意。”
“伯伯,我们的招牌菜,乱炖,您去品尝一下。”
忙活半天,人们皆是摆摆手惶恐而去。
苏蔬此时又想起了赖大有,不用说,但凡知道底细的人,都不会光顾苏记,怕惹火烧身。
她开始发愁,如此下去,该如何是好。
这时,门口有人高喊:“蔡太师贺礼到!”
蔡太师?不就是蔡京!苏蔬愣住,他怎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