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停,终于让金玉感觉到了不对劲。马上退到一边低着头。我牙咬切齿,万分不甘心。nnd,要怎么才能让那几个看不起我的爷极度后悔自己曾经看走了眼。
就在我冥思苦想之际,满堂忽然开口道:
“姑娘,要是瘦的话,可以吃一些中药调理,改善脾胃后多吃补品就可以胖起来。”
“恩?真的吗?你听谁说的。”
“奴婢有个堂哥在医馆做学徒,奴婢是听堂哥说的!奴婢还听说,那医馆的大夫曾经是宫里专给娘娘们治病的。不只会治病,还懂养生驻颜之道。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去那里找那大夫。”
“真的,真的?”
“奴婢不会说谎。”
“好,那就去请那大夫来瞧瞧。”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有什么直说。”
“那大夫诊费极高,像姑娘这样的症状,少不了补品燕窝,阿胶人参,只怕......”
“怕我没钱?”
“......”
其实满堂的当心是很正常的。虽说这里是贝勒府,但是府里每人每月的俸银俸米规定却是相当严格的。以我现在一通房丫头的身份,每月也只有十两银子的月例。哪来那么多钱请那么贵的大夫,和买那么贵的补品。更别说我才进府两天,月例还没发呢。
走到床边,拿起那装烟枪的布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看着手中的银票忽然觉得老头儿太有先见之明了。本来我原先还不想要呢,以为进了贝勒府,捞钱比捞鱼还简单。还是老头儿硬是塞了五千两给我,说是这是我的卖身钱。要是全给他们的话要他们死不瞑目吗?看老头儿说得那么严重我只得收下。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我将银票递给满堂。
“这些够了吧。”
满堂接过手中的银票一看,连手都抖了。估计长那么大没见过那么大面值的银票。
“这...这...两千...两?!”
“恩,两千两够了吗?”
我淡淡的回答。其实递钱给满堂的时候我挺心疼的,但是为了证明我不是穷逼我装得极为淡然。
一旁的金玉一听两千两,嘴巴一下张成嘴o字形。接着神色极为愉悦,想来是觉得自己没跟错主子。
“够了,够了。”
“那好,你去找苏总管,告诉他我病了,你要去帮我找大夫。然后你去钱庄把银票兑成银子后再去找大夫。”
“是,姑娘。”
说完,满堂转身往外走。
满堂走了以后,金玉忽然对我说。
“姑娘,你不怕满堂拿了银子不回来?”
我白了她一眼,满堂那种老实巴拉的丫头,拿着银票都会手抖的人怎么敢做出卷款私逃的事。
“满堂是不会,你就不好说了。”
此话一出,金玉的脸一下红得可以烧起来。
“脸红啥呢,我们是一路人。我还不知道你!”
金玉傻傻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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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虽然有点木讷,不会说话。但是办事极有效率。才出去了三个时辰就回来了。
只见她领着个看上去比赵大爷还老的老翁进了屋。白头发白胡子,连眉毛也是白的,还长长的挂在差不多都快睁不开的眼睛旁边。
“姑娘,这位是李大夫。”
想起很多人说过,能长那么长眉毛的人一般都是高人,我连忙起身给李大夫行了个礼。
“李大夫有礼了。”
“余姑娘不必多礼。”
“李大夫,我......”
“余姑娘的事满堂姑娘已经跟老夫说过了,我们先诊脉吧。”
于是我拉起左手的袖子给李大夫诊脉。看着李大夫眉头一会微皱,一会微松,我的心也跟着一下跳得快,一下跳的慢。
过了半响。
“换另一种手。”
我连忙又拉起右手的袖子。
不一会李大夫开口了。
“余姑娘的症状老夫已经了解了大概。这可不是三两副药和吃些补品就能解决的,得长期调理。”
“那该如何调理呢?”
“不知余姑娘可否容老夫回去细细列出单子。这调理可不是治病,这每日什么时辰该休息,什么时辰该活动,什么时辰吃什么药,进什么食,都可能会影响到治疗效果。”
“那是那是,是要好好斟酌。”
“姑娘切记,急不得。”
“我明白,我明白,谢谢李大夫。”
李大夫站起身。
“明日午后,就让满堂姑娘到回春堂来拿单抓药,我随便要交代她一些细枝末节。”
“好好,没问题。”
“那老夫就告辞了。”
“满堂,送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