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聂将军才能明白臣妾的心意……”
聂无双看着她结结巴巴,心中苦涩更甚,她扶起展盈,不禁愧疚万分:“展家小姐……你怎么想的?”
展盈眼中掠过坚定:“臣妾可以等!”
“等?”聂无双问。
“臣妾可以等到聂将军明白。他越是为臣妾着想,臣妾越觉得他这人不但忠君爱国,更是体贴的好丈夫。女人一辈子不就是要找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么?”展盈眼中已是没有羞涩,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
“所以臣妾可以等的。一直等到聂将军接受臣妾。”展盈说道。
聂无双看着她眼中的坚毅,只觉得心头越发沉重。若是等到了一个本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回头,那自是庆幸,若是等不到呢……
她喟叹一声,不再言语。
……
展盈走后,聂无双郁郁不欢。一会想起自己的伤心事,一会想起展盈黯然的眼神……迷迷糊糊,竟躺在了美人榻上睡着了。
她忙了几天,如今郁结在心,睡了一会便做起梦来,光怪陆离,说不上做什么梦,但是亦是不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似有人撩起帷帐,缓步走来。一股熟悉的香气扑来,她竭力从睡梦中醒来,果然一睁开眼就看见萧凤溟温柔的笑颜,他身上犹带着屋外的寒气,眉眼被屋内的炭火一烘,雪水融化在清俊的面上,更显得眉眼清晰。
“怎么不去床榻上睡?”他掖了掖她的被衾,温声问道。
聂无双心头沉重,恹恹应了一声,就起身埋入了他的怀中:“皇上怎么来了?”
这几日他忙于岁末的朝政,都无暇过来看她。
萧凤溟推开她,把她重新放回被中,皱眉道:“不要抱着朕,朕身上湿冷湿冷的。”
聂无双不吭声,固执地重新抱着他的腰,鼻息闷闷的:“皇上就让臣妾抱一会。”
萧凤溟见她眉间落落寡欢,也不再挣开,问道:“怎么不高兴了?今日下午不是聂夫人进来陪你了么?还是哪里不舒服?朕去叫太医来。”
聂无双摇头,埋首入他的怀中,把今日猜到的事与萧凤溟说了,末了自责道:“看来臣妾是办错了,辛辛苦苦,总以为大哥会喜欢展家二小姐,可是……”
她说着眼中已有了泪意,从聂府建成到最后两人成亲,哪一件事不是她亲自过问,亲自操办?如今竟知道原来大哥还未接受展家二小姐。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操心了?
聂无双越想心中越发难过。萧凤溟沉默了一会,笑道:“不是有句俗话么,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再过些日子,你大哥一定会知道展家二小姐的好。再说朕看展二小姐人品不错,你大哥是个明理的人,一定不会辜负了她一番情意。”
聂无双明知他不过是安慰,但是听起来心中却舒服许多。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犹豫问道:“真的有日久生情这一说么?”
萧凤溟看着她的明眸,心中一动,忽地吻住她的唇,低声道:“自然是有的。”聂无双被他的温柔微微一惊,脸红一红,侧头避开:“还有宫人在呢。”
萧凤溟搂了她,只笑不语。寂静的宫殿中,静得仿佛能听见两人的心跳。聂无双心中的郁结慢慢消散了许多,他的手和缓地轻轻抚在她的背上,传来他掌心的温暖,似亲切的抚慰。
再过几天就是大年夜,想必到时候宫中必定更是热闹非凡,而这一刻的闹中取静令人觉得尤为珍贵。
萧凤溟抱了她一会,忽地起身笑道道:“起来吧,用过晚膳,朕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聂无双闻言,心中诧异:“什么地方?”
萧凤溟眼中掠过熠熠的光,神秘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他说罢吩咐宫人传膳,自己转身到屏风后更衣梳洗。聂无双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不由也跟着期望起来。
宫人上了御膳,两人用完,聂无双看着萧凤溟换上一件锦袄常服,眼中不由掠过诧异:“皇上,你要带臣妾去哪?”
萧凤溟不慌不忙,亲自为她挑了一件比较寻常的衣裙,催促她换上。
彼时天色已暗,大红精致的宫灯燃亮皇宫中的每一个角落,聂无双疑惑换上衣裙,萧凤溟拿下她头上的金步摇,笑道:“出宫不要带着这些。”
聂无双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为她披上披风,戴上风帽,挽了她的手走出“永华殿”,早就有宫人在殿前准备好一辆朴实的马车,聂无双一头雾水,步上马车。萧凤溟低声吩咐:“走吧!”
马车缓缓离开,向着宫门而去。聂无双坐在轻轻摇晃的马车中,笑问:“皇上到底要带臣妾去哪儿啊?”
萧凤溟看着她眼中灵动的笑意,故作高深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聂无双见他不愿说,心中越发期待起来。
马车到了宫门,有内侍亮出萧凤溟的御赐金牌,守门的侍卫连忙打开宫门放行。
宫门巨大的影子覆盖下来,聂无双听着马车行走在长长的宫门甬道中,心头不由砰砰直跳,这还是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