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衅的扬扬手,随手把断掉的丝绦甩在一边,秋安元胸部以下的衣襟登时散开,露出洁白的内袍。只是……我还有十八个盘扣需要奋斗。
真是“感谢”传统!
我跪坐在地上,手指解着那些紧致精细的盘扣——对我来说它们真像一个个小巧又阴险的机关。
秋安元耐心的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很不客气的在我的肩头滑上滑下,时而会用手指勾勾我的耳垂.貌似不着急,但他的呼吸在每一次碰触的时候都会加剧 。
小小的复杂的盘扣被设计成一朵云的形状,从外往里是一层一层盘旋往复的云层,我沉下了心,终于找到了这个小机关的关键位置,手指一挑将扣子从扣环中弹了出来。
手下洁白的丝绸内袍又多暴露出来一丝,我来了劲头,如法炮制寻着其他的扣环一一将它们拆解开来。
秋安元的呼吸有时会喷洒在我的手腕上,不知不觉他垂下了另一只手,换成双手撑地微微后仰,我不得不前倾以保持自己对余下十几个盘扣的专注。
从胸侧一路蔓延到肩颈的盘扣考验着我的耐心,好容易,最后一个扣子解开了,我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发抖。
秋安元仰面凝望我,我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把手按在他的肩上,身体正在往下倾倒,他理所当然的在往后仰。
有两下轻微的触碰声,是他的双肘撑住了地毯。
我因为跪姿不好使力,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下压的手掌上,好像有无形的引力使我不得不贴近他的脸,他的眼帘半合,露出的眼缝里宛若湖水一般闪动着无名的光。
他邀请似的启开嘴唇,故意冲着我的鼻尖吐了一口气。
我哆嗦一下。手掌无力、胳膊一软,扑倒在他的胸膛上。
秋安元顺利往后一躺,一只胳膊很自然的枕在了黑发之下,单凭他的肢体语言,很显然是等待我的进攻。
我……女王和御姐什么的,真的都是我说着玩的,这人如果真等着我来的我,我只好……
两只手掌握住他的衣襟,寥寥草草的往外一分,将他的内袍彻底暴露出来。
接下来……我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突然发现他那头触感完美的黑发还整整齐齐的被束在金冠之内。我眯起眼凑过去,伸手拔去固定的簪子,金冠很快便落了地。宛若纯黑的绸缎般的发丝穿过我的手指,我着迷的赞叹了一声。
秋安元也叹了一声:“快些,妙妙……”
我瞪了他一眼:“那咱们还是传统点,换我躺着行不行?”
秋安元浅浅一笑不再言语,眸光深沉。视线只在我身上打转。
这是笃定要我上垒了?!
我一咬牙,很好,今天我一定要一扫弱受形象,完成强攻的转变。
秋安元将另一只胳膊也枕在脑袋后面,索性闭上了眼睛。
我依然还在跟他的衣袍较劲,内袍样式虽然简单。但是也有暗扣,这是在考验我有没有无穷的耐心吗?一定是的……泪。
等到我顺利把他的内袍的衣襟解开,他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好吧。内袍结束后还有同样雪白的中衣。
我想我就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我要哭了哦,秋安元!
我丧气的一挥手翻倒在他身侧,决定自己也这么睡过去。把胳膊枕到后脑勺,让身体摊平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耳朵边传来窸窣声。秋安元侧过了脸,眼睛里微微含笑,我只看了一眼就又重新合目,有气无力的说:“女王什么的……太累了。”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的引信,又像是发出了闪光的信号,听了这话的男人即刻翻身坐起,屋内的光线随着他的动作暗了下来,只留下隐约的朦胧,他缓缓脱下了衣衫。
艳红的外袍,雪白的内袍和中衣,直到……
我再度合上眼睛,好容易才给自己打好气又撑开了一线眼皮。
跟灵魂状态时泛着神子般俊美光芒的形象不同,他现在黑发披散,一直下滑到腰臀的位置,锁骨秀致精瘦,完美的胸线在肋骨处凹下去,于腰部收成劲瘦的线条。他的腿很长,身材是真正的黄金比例,由于单肘支着身子侧卧,格外显得附过来的胸膛宽阔、臂膀强健。
秋安元大大方方的转过了身任由我看,尽管面颊上的颜色再度加深了。肩头臂膀上鼓起的肌肉在暗淡的光芒下泛着一层蒙蒙的玉白色,另一只手正往我身上探来。
我无意识的咬着嘴唇,心里知道这就要真正的洞房了。
比灵魂状态的结合一定会有所不同。
比梦境之中的相融一定会特别真实。
比似有似无的憧憬一定会格外令人无措。
我身上只剩下内裙、中衣和小衣。不过身边的这个男人曾不止一次的为我穿戴衣袍,所以这些繁琐的盘扣根本难不住他。
他很轻柔的去掉了我的内裙,衣带也被他握在手里。有那么一瞬我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后来又觉得自己的表现愧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