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二老经过短暂的错愕,纷纷回过神来,询问秋安元再办一次婚礼参照什么标准?
秋安元早有定算,而且看样子在秋家这二十来年也是说一不二的,当下就一条一条摆了出来,听得秋家二老更是惊讶。
他们说他们的,我就像个局外人一样乐呵呵的逗着秋小弟玩,胖乎乎的小人儿有着十足的童真,不仅不怕人,混熟了以后甚至会蹬鼻子上脸。
没有两三下我就乖乖做了他的保姆,抱着他在屋内飞来飞去——对于可以操纵风的人来说,这是小意思,我这能力可是发自灵魂,飞翔之时操控自如。
跟秋安元商量着的二老一脑门黑线的瞅着上蹿下跳的我,十足十没料到我会是这样一个儿媳妇,好几次都想让我停下来,虽然他们没说出口,不过料想也是担心老二的安全。
秋安元只说了一句“妙妙乃是我终身的道侣”便止住了秋家二老的不赞成,而且我就算是想把秋小弟放下来人家也不让啊,咯咯笑着不停催我快飞。
从这两位老人的行为说话来看,他们可实在是溺爱孩子,幸好秋安元早有主见没长歪,不过秋小弟么……还需要给他们提个醒。
玩了一会,秋安元在商议的空当冲我招了招手,我立即乖乖降落,把秋小弟塞进他娘怀里,小娃娃十分不乐意,挣扎着还要我抱。
我做了个鬼脸,老老实实的坐到秋安元身边不动了。
“笑过了会伤身,”秋安元对扭着身子的秋小弟说,“今晚就玩到这儿,明个若是还想飞,我和你嫂子会安排的。”
也不知道是兄弟血脉相连,还是秋安元的淡然样子太唬人。他发话之后秋小弟便安生了,缩在了秋老娘的怀里,不一会便揉开了眼睛。
秋安元便站了起来,顺手拉起了我:“父亲母亲,夜深了,其余事等明日再议可好?”
虽然是问句,那决断的口气却不容人拒绝。
秋老爹明显不乐意让儿子离开,不过秋老娘看怀里的老二瞌睡的实在不成样子,率先开口同意了。
秋安元便带着我出了屋,走到院里我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门内秋老爹眼巴巴的正瞅着秋安元的背影,就连正在哄秋小弟睡觉的秋老娘也站在他身后紧盯着我俩离去。
我的心紧了一紧。
“终究是要分开的,太留恋会伤了他们。”秋安元头也不回的轻声说。握着我的手加了两分力气。
我怅然的回头不语。长寿的修仙之人本就与凡人天差地远,而我俩现在已经有了通神的道路,踏上之后凡人的生离死别就更是与我们遥远……秋安元不是不在意,只是他太讲究自然,竭力掩盖本心生怕亲近他的人伤心……
“我觉得我特别幸运。”我突然说。
秋安元歪了歪头。
“真的。”我窜了一下,把胳膊挂到他脖子上,他身材比我高,这一下让我像吊在藤蔓上的葫芦一样在他身上甩来甩去,“万千世人,只有我能够与你一路走下去。我绝对是最幸运的一个!”
葫芦藤秋安元笑了,嘴角上扬,眸光盈盈。他弯腰单手把我托起来,我登时高了许多,坐在他的臂弯上笑出了声。
“喂,带我走一走吧。”我揉着他的头顶命令。
秋安元嗯了一声,因为他这种特殊的抱姿。我的前胸恰好贴着他的而侧,我撒赖的低下头。把下颌搁到他的头顶,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头发旋。
秋安元抱着我往后走,转过一条青石板的小路,是一个类似花园的院子,有清水的气息合着花香弥漫在空气里,他的脚步无声,似乎是不愿惊动这宁谧又沉醉的夜色。
“我从未想到自己会需要命定之人,”秋安元边走边说,语调舒缓,“也从未想到命定之人会是妙妙。”
我嘻嘻的笑。
结果他补充说:“你很奇妙。”
我得意的说:“不敢当。我只做了我应该做的。”
秋安元:……
在越来越明亮的月光下,花园于我们二人眼前展开,我坐的高,老远便看到池塘中心有个亭子,随手往那里一指,秋安元便踩着直达岸边的荷叶,一步一步的往亭中走去。
他的脚步随着荷叶的摇摆晃动,我的心也被晃得悠悠荡荡,亭子里很干净,他把我放下后,我抢先一步坐到栏杆上,初秋的风很清爽,水汽时而有一丝清凉时而有一丝熏热,坐不了片刻我便躺了下来,窄窄的栏杆长度刚好够我一个人伸平了腿。
清爽的气息降临我的头顶,秋安元单手撑着亭柱,另一手背在身后,微微的垂着头看我:“这个花园是按照我的意思修建的。”
我把手垫到脑袋后面,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岸边随风轻摆的垂柳,水中星星点点的莲花,还有远处浓墨渲染般的屋舍,都如同秋安元这个人一样,似是黑白写意画般的静美。
“我很喜欢。”我呢喃着说。
夜已经很深,花园里很安静,我没有听到蛙声,想必秋家的人很精心的打理着池塘。
“在这里我日复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