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各种疲惫、怀才不遇。另外,又快该虐男女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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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他能靠着木板墙壁做一小会,通常这时候他会让我弄一些半干的细草,用灵巧的双手编织草鞋或者草帽,这样很好,可以有效地转移他对身上伤口生长时麻痒的难当之意 。
周师兄画在地板上的阵法色泽正在减淡,秋安元说那是因为其中附着的修仙灵气每天都在消耗,过不了多久符文和线条就会消失,到时候他的伤势估计也就稳定的差不多了。
在地板上的符文消失之前他都极少移动,数天才“代谢”一次,每次都是我把他背到偏僻处,他坚决自己处理,而且从不让我上前,尽管一开始他站都站不稳。
我理解他的要强,除了心疼便只能顺着他做。
他身上的功力基本上全没了,除了骨子里还有一点点仙髓,和刚刚修出来的少许灵气,他跟普通人已经没什么两样,本来寒暑不侵的人于是变得怕冷怕热,稍有冷风吹进木屋便冻得他嘴唇发青。
天气越来越冷,我用自己的手掌砍了树,又在木屋外加固了一层,一有空就去挖小溪旁的泥土糊外面的墙,虽然难看,但能挡木板缝隙溜进来的风。
有一次我去挖泥,回来却见树下堆了半人高的一堆湿泥,旁边有凌乱的脚印和爪子印,看来那群鬼怪始终没有放弃尾行我。
我疑心它们会在泥里掺杂什么东西,所以根本不敢用,只得费了半天事又把那堆黏糊糊的河泥清理走。
更莫名其妙的是,当我把剩饭倒去固定的垃圾坑后,下次再去便见坑里干干净净。连颗饭粒也不剩,如果这也是那十几只鬼怪做的话,那它们果然是吃人类饭食的——因为自身不会做饭,所以才会将我的鱼羹连锅端,所以才会不顾肮脏去垃圾坑里挖剩饭。
一次两次如此,半个多月来次次如此,我便起了疑心。
因为我自己就是一只非人类,我现在的身体压根不需要食物,每天晒晒太阳便会觉得饱,那么同为一类基因的妖魔鬼怪们。它们本也该不需要吃人类的饭食,它们本也该餐风食露即刻,那么现在它们为什么要吃我们的剩饭?
我没有跟秋安元说这些事。他现在很少睁眼,白天晚上都在抓紧时间练功。而他对于不时出没在树下的鬼怪们,似乎是根本没有察觉一样。这样看来他连灵异的第六感也变薄弱了,也就是说若是有危险,在危险来临之前秋安元也无法做出预感……
立冬那天天气晴朗。我想去镇子上再弄两条毯子给秋安元铺盖。从海里捞了海产出来,在往镇子里走的时候,看到有一艘漆成黑色的大船正在往港口中停靠。
它没有悬挂任何旗帜,甲板上的人们也没有其他船上那么呼喝不休,看上去训练有素又充满杀气。
我拎着鱼和扇贝看了两眼,只见有两个穿着这个王朝特制的朱红色官袍的人从船上下来。一脸疲惫的带着几个穿黑色短袍的大汉走入茶馆。
过不了片刻,几个大汉出来,开始进出港口的各个商铺。也有港口专门卖水的水车开始往船上一桶一桶送清水。
我把贝壳给了杂货店的,伙计当着我的面把它们全破开,约莫弄出来五六颗小小的珍珠,但是他只给了我一条二手的破毛毯,而且还是一脸的施舍和惋惜。
我匆匆拿了毯子往外走。到街上就发现两个穿官袍的人正顺着街道往里走,方向正好跟我顺路。
我狐疑的看了两眼。越过他们快步往树屋走去,两个穿官袍的人互相咬着耳朵,我压根不关心他们,所以也没有留意他们偷偷摸摸的在说什么。
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人跟在我身后,竟然一路跟到了家门口。
四周很荒僻,除了我的树屋根本没有别的住家,他们见我抱着毯子一纵身便上了树,隐约发出了惊讶的疑声,我没理会他们。
“主人家,主人家在么?”停了一会,树下的某个人高喊。
躺在厚厚一堆被子下的秋安元睁开了眼睛,用眼神询问我。
我挪开门口的挡板,没好气的冲下边说:“喊什么,陌生人走开!”
其中一个官员笑了,搓了搓下巴很爽快的说:“小家伙,你别生气,我们没有打搅你吧。”
这一句小家伙,让我把正眼挪给了他,原来是那个干瘪的魏县太爷——他戴了官帽穿了朱袍又刮了胡子,一下子年轻了十好几岁的样子,我倒是真没认出来。
“做什么?”我居高临下的问。
“你上次用来换粮食的琉璃,是从哪里来的?”姓魏的问。
我翻个白眼:“捡的,现在没有了。你打听也没用。”这个时代琉璃不算是普通货,像我做出来那么大块的玻璃板估计他们是没见过,看来是打了他们眼了,以后我得留心。
另一个穿官袍的长着一张圆脸,一看就比干瘦奸诈的魏县太爷老成,他冲我点了点头,接过了话茬:“魏国士献策用琉璃驯养鬼怪,现在已经初见成效,我等是来感谢献出关键琉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