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万千只为通天之道,魔修能成道,嗜杀之人亦能成道,却不见忘其心中坚持。想成道,必须固守己道,否则定会动摇,摇摆不定。虽然我意既是标准,但不代表不问世事、不辨是非,去看、去做、去判断,然后坚守自己的坚持、道义。”
这是星晴想了很久后得出的答案,与白衣老者对话让她受益良多,之前从没去想,从未深入分析的事情,如今都要一一来过怕,星晴似乎对“道”有了新的认识,对“道”的理解也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老者没有说话,对星晴的回答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星晴看其不说话,便开口道:“前辈,今日受您教诲受益良多,星晴在此感激不尽,不过如今天色已晚,前辈能不能让开,方便通行?”
白发老者终于有了动静,他单手一扬,道:“前路险阻,汝是否要过河?”
星晴皱眉,对老者的话充满疑问,抬头看去,四周景象竟发生了变化。清澈见底的小溪变成波涛汹涌的黄河,之前的拱桥也变成左右动荡的独木桥,仿佛稍有疏忽就会从桥下落下,落入千米深处,巨浪翻滚的黄河之中。
黄河之水那磅礴的气势,澎湃的河流,奔腾的河水川流不息,犹如千万条张牙舞爪的黄磷巨龙,一路挟雷裹电,咆哮而来。倏而,腾空而起;猛然,俯冲而下。如同百米冲刺一般,以所向披靡之势,前呼后拥地奔腾而来,声音如雷贯耳……
浑黄如浆的河水放荡不羁。波澜起伏的河水汹涌奔腾,滔滔浊浪,浩浩荡荡。站在此岸,望不到彼岸,没有帆影,阒无人迹,只能隐约看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水天相连。模糊一片。脚下的黄水卷着漩涡,沉重地流淌。
眼前的景象深深地把星晴震撼住了,饶是修仙之人也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她早已试过。不知为何在此地灵力使不出来,就是刚刚走过的沙漠,都是她一步步走过来的,如今想要走过独木桥。越过波涛汹涌的黄河,似乎是不可能的。
星晴行礼。对白衣老者道:“前辈法力无边,道法玄妙,为何要阻挡晚辈的去路?这.......您叫晚辈如何通得过。”
白衣老者不耐烦地摇摇头,道:“吾只问你。是过桥还是不过?”
星晴无奈,暗叹怎么遇上了这么个顽固不化的老骨头,她咬牙道:“过是一定要过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要考虑下该如何过河。”
白衣老者说话间收回鱼竿,做完一切后又问:“为何如此执着过河?”
星晴道:“晚辈一心想要回门求道。而且过桥如寻道,正如前辈问晚辈的那样,晚辈也想问您,道途险阻,是否放弃寻道?”
“哈哈,问得好,孺子可教也。”白衣老者第一次捋着花白的胡须笑了起来,也第一次转身看过星晴,不知为何星晴感觉他好熟悉好亲切,仿佛认识了好久好久......
“既知前路险阻,想通却通不过,该何为?”说话间白衣老者依然看着星晴。
虽然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但脸膛仍是紫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慈祥的面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带着询问的神色,举止投足洒脱优雅,活生生的一个老神仙。这是星晴第一次仔细打量他,越是看他就越有温暖、熟悉的感觉。
低头想了一会老者问的话,星晴道:“还是该前行,虽然鲁莽,但有些事却是退缩不得,若只因险阻而退缩,心道不坚,定难成道。”
白衣老者把头转了过去,摇着头,似乎不太赞成星晴说的话:“非也,非也,既知险阻,还敢枉行,岂不白白丢了性命?性命无呼,何谈寻道?”
仔细思索老者的话,星晴拱手问道:“愿闻其详,还请前辈赐教。”
老者瞥了眼星晴后,继续道:“心坚,不在莽,心定不在强,避其锋芒、能屈能伸,并非退缩,而是另一番景象。”
星晴思考着,他的话无非是说应该更聪明的考虑问题,暂时避其锋芒,能屈能伸才是明智之举动,不过她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借此机会便问了出来:“既如此,晚辈有一事不明。”
“何事?”
“既避其锋芒、能屈能伸才是明智之举,那面对道途的险阻难道就要退缩了吗?难道不该正视它吗?”
老者点头,似乎星晴问到了点子上,他答道:“避其锋芒、能屈能伸乃非退缩,相反会看到另一番景象。处理得当险阻也当瓦解,化干戈为玉帛。”
星晴皱眉,对老者的话并没理解,他见过后又道:“强功不可破,何呼?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实为上上之策。退不等同不正视险阻,相反是更好的面对。”
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虽然有着顿悟,但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话,就在这时老者开口问道:“遇人夺宝何为?”
星晴想也没想就道:“当然是正面迎击。”
“然,修为甚汝何如?正面迎击乎?”
星晴挠挠头,笑道:“若是修为胜我,当然不会正面迎击,打不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