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宵回到小院中,却见这院中一人,不由得冷然寻思:
果然是冤家路窄。
“哈哈,李师弟无恙归来,可喜可贺,韩某总算是放下心了。这几日听闻李师弟有些不适,一直在养伤,韩某虽整日忧心,也不敢来多做打扰。”
“前日韩某初到贵派,误伤师弟,心中一直愧疚万分。如今已然是同门,此次特来赔礼。”
韩炎当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这话说出来,简直就像是情同手足的的人,你看热情洋溢的面容,简直像是绽开的牛屎花。
脸皮太厚了,比野猪皮都要厚。
李元宵暗道,不过既然遇见了,冷笑道:
“韩师兄这么记挂着我,当真令我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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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炎闻言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神色,却是笑容更甚。
“师弟这是说哪里话,所谓不知者不罪。师兄这次来,特别给师弟带来本门神药,于师弟之伤大有灵效。”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上刻阵纹,却是没有任何气息。
李元宵一丝意动,心中早知道这韩炎意欲神不知鬼不觉的治好他的暗伤,以免被剑灵门中人知晓,毕竟这门中对他有所不满的大有人在。
虽说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但平白害他差点绝了根基,这便宜不要白不要。
“韩师兄,你有所不知,月前我受重伤,无意中听说传言,乃是韩师兄暗中所为。本来我本想禀报青虹长老,为我主持公道。”
李元宵冷不然的一言,差点吓得韩炎亡魂冒汗,瞅着李元宵神情,却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由得道:
“师弟此话差矣,既然已经知道师弟是同门弟子,韩某即便是万八千个胆子,也是不敢坏了门规。今日只是略表昔日歉意,还请师弟不要见怪。”
韩炎心中实则将李元宵诅咒了几万遍,若不是门规森严,且有重任在身,只怕早已经暗中动手,除了李元宵。
妈的,若不是在剑灵门,老子非把你这魔崽子碎尸万段不可。
“是啊,如今见了韩师兄诚意赠药。自然是知道韩师兄一番心意,将来修炼有成,定当感谢韩师兄这番美意。”
李元宵笑道,眼中闪动着莫名的神采,看的韩炎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李元宵知道了没有。
“此物乃是幻象门秘制,师弟也当知道,我幻象门修真元,九州独步,这丹药正是凝练真元之物。师弟真元受损,服此丹便可恢复根基,正适合师弟。”
妈的,老子这丹还是父亲赐给我的,希望你这魔崽子晚点使用,到时老子再收回来。
李元宵闻言,看韩炎神色,满脸不舍与犹豫,又有些决绝,无奈之中有痛苦,痛苦之中有无奈,心中大乐,知他所言不假。
“是吗!但愿师兄所言不差,此物真有奇效。若是还无法复原,便要请求掌门为我治伤了。”
李元宵一把接过,口中还不忘有意无意的提醒一下,随手揣在兜里。
韩炎听着掌门一词,浑身不自在的抽搐了一下,心中怒火万丈,再待下去只怕要爆发了。
“师弟,韩某还有要事,便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便告离去。
李元宵见韩元眼看消失在院外,随即放声大笑,这笑声中气十足,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而这笑声不愁韩炎听不到。当然,想到韩炎憋气,李元宵自然是尤为真心实意的高兴,而至于大笑不已,尽管对于韩炎,这笑声直扎他心底。
韩炎听着小院中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心知上当。
这小子只怕是早已经抓了这个把柄,如今有那培元丹之助,自然是早已经复原。他如此说,分明是讹诈他宝贝,心中更是怒火万丈,一张脸青白变化,没了往日神采。差点一步跑回,夺了灵物,宰了李元宵。
幸好韩炎不是莽撞之人,知道若果真如此,就要从此流浪天涯了。
总有一日,你会落到我手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炎心中诅咒!
坏人说狠话,往往应验在己身,这是千古不变的之理。
可惜韩炎现在是不明白的,要是明白了,就早该痛哭流涕,在李元宵面前磕头赔罪,奉献自己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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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宵戏弄了韩炎一番,还不知道韩炎所赠是何灵物宝贝。初时装作不在意,此时韩炎一走,自然是再也忍耐不住,掏出来仔细瞧去。
只见这盒子古朴,阵纹流动着光彩。
李元宵手中能感受到这何种一阵阵灵力涌动,似要突破出来,不过被盒上阵纹阻挡,不能宣之于外。
看来是一个小小的封灵阵,锁死灵机外泄,折损灵物神效。
一般而来,越是神妙之物越是需要锁灵封元,一般的是小阵即可,若是堪比神器的先天至宝灵材,不仅仅需要繁复的阵纹,更需要刻阵纹者惊天的修为。
但是天地大势,山川河流,本就是天地道纹,神器隐于期间,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