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大殿之外人声吵闹,愈演愈烈。
只见青虹道人于门外侯见,上清真人也是心中疑惑,便传他进来,只见青虹老道面有忧色,望着万象门长老韩山城,欲言又止。
韩山城心中也是疑惑,瞧他神色,似乎与己有关。
上清真人道:“青虹何事?在坐的诸位同是仙道中人,但说无妨。”
“遵掌门命!”青虹旋即又到,启禀掌门,外门弟子李元宵曾与幻象门少门主韩炎有所嫌隙,今日巧遇,韩少门主污蔑我外门弟子李元宵为邪魔外道余孽,将李元宵打伤。”
“孽畜!敢问道友,韩炎现在在哪里?”韩山城勃然大怒,此时正是紧要时候,这让他幻象门颜面何在,竟然将剑灵门弟子打伤,此事不知道如何善了,此次前来所有计划将成空想,坏了本门大事,即便是少门主也是宽容不不得,更何况今天是当着几大门派的面。
韩山城心中大急,盯着青虹,希望其带路。
青虹目光望向上清真人,上清真人听得青虹所言,心中了然,其中一段瓜葛,他也是知晓的。想来韩炎是看见李元宵了,定然是怀恨在心,却不想李元宵如今已然是剑灵门弟子。上清真人略一思索,便笑道:
“韩长老,切勿气恼,此事恐怕有些隐衷。还请诸位移步,问问缘由。”
青虹带路,只见这偏殿之中,四门弟子与剑灵门交流论道,其中多有旧识,或是相互闻名的同辈中人,或者本是旧识,颇多交情。
李元宵被剑灵门弟子慕白晨扶着,幸好伤势不重,只是受了点灵力激荡。韩炎在一旁与史剑元并立,面带讥笑,全然没将李元宵放在眼里。
原来四门到来,盛况空前,这幻象门韩炎先前本就与剑灵门联手伏击了萧天胜,后又狼狈逃跑,心中一直有些憋气,尤其是萧天胜徒弟,竟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简直奇耻大辱,深恨入骨。此次央着韩平来到剑灵门,究其本意,便是要报那羞辱之仇,不然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一入山门,韩炎找到昔日臭味相投的史剑元,打听那李元宵的下落,听得李元宵被剑灵门收留,特许他学习功法,心中也是不管不顾,寻到李元宵的去处。
李元宵怎想到飞来横祸,他与众人看过四派前来的盛况之后,便觉索然无味。他不是爱凑热闹之人,况且他也瞧见韩炎在众人之中,目光扫视,东张西望。李元宵心中警觉,又看见他与史剑元低声谈论,自知自己在门中的弱势,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作退却。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并非贪生怕死,不过却并不是粗鲁莽夫,山中打猎之时,也是伺机而动,一举奏效。
当他正打算经过偏殿,前往自己的居处修炼之时,一声冷哼从身后想起,
“哟,这不是挺有骨气的小魔头吗?听说改邪归正了,当真稀奇啊。’
李元宵默然回头,毫无表情。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看见萧教主撒腿就跑的孬种。”
“你说什么?”韩炎勃然大怒,脸色通红,此事尽管在他而言实在是最平常之事,但也知道,此事实在是有些羞于见人。尤其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还是从一个魔教小妖孽口中说出来,立即令他怒火中烧。
“见过孬种,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孬种。韩少门主,可否问一下,当日你可曾尿了裤子?”李元宵身在剑灵门,韩炎绝不敢胡来,自然是不惧怕他。况且,仇恨早已经结下,大丈夫光明磊落,哪屑于与韩炎争论,嘲讽几句,便要离去。
却见人影一闪,韩炎已经闪身在眼前,一只手快如闪电,当胸抓来,李元宵自吃了法术丹,真元已经有些根基,况且一直努力修炼玄冰决,虽不至于突破,但也是熟能生巧,于真元运用之道,深有体会。
他在剑灵门少有朋友,剑灵门众人也不喜他,因而除了每日勤修之外,无有其他事情可做。此正合了玄冰决冰清如一,天然合道之意,加之心性坚定,心无旁骛,竟然进步神速,比之于他人不可以以道里计,只是自己自与刘文镜交手之后,并不曾与同门切磋,不知道自己如今水平。
此时韩炎激怒,眨眼动手,只在闪念之间。李元宵突遭变故,亏得他猎人出身,也是身手敏捷,加上有些根底,一旁闪过,但也惊出一身冷汗。
“不曾修习高深功法,果然难和真正的修士相较。”李元宵心想。
韩炎托大,没想到这月前还是毫无力量的在他眼中犹如毛毛虫一般的小子如今竟然有着非同以往的力量,愈加怒气勃发。
他自身并无多少实力,若非仗着其父是门主之威势,只是三流弟子而已。可怜韩平英雄,却有着这么脓包儿子,惹人笑柄。
韩炎资质平凡,因而尽管表面上与那天才人物称兄道弟,但心底下深恶痛绝这般天资之人,甚至想一个个弄死才好。
此时得知李元宵仅仅是入门月余,便有着此等修为,心中更是惊怕。仇恨已经结下,万不能放过他,再过几年,只怕是制不住他了。他心中越想越怕,待想到当日李元宵那冷漠如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