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问出了话,却在赵安静沉默的对应中,他火热的心凉了一分,但他还是强撑着笑意,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呵护着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同我分开了,我真心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喜欢我,真心地把我当做你的依靠。”
赵安静沉默着。
就在李云正沮丧之时,她开口道:“我知道,我会好好做你的妻子,相夫教子。”
没有他想象的甜蜜,平平淡淡的声音却比冷刀子插在他的心上还要疼,可他依旧坚持着,笑着,欣喜地说着:“你不用担心诚儿,他不会为难你的,只是馨儿年岁还小,以后你多操心些,大事小事你多留神...”李云正想了想,赵安静也才十三岁而已,便又道,“他们两个都是懂事的,你也不必太操心,只要能多陪着些馨儿就好。”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馨儿的。”言下之意,她很喜欢馨儿。
洞房花烛夜,赵安静的平淡让李云正有些说不下去了,沉默了半晌,李云正才慢慢地靠近她,一点点地将喜帕揭开,惊喜地看着她的容颜。
伸手去摩挲她红润的唇瓣。
“别躲。”李云正见她要躲,忙一手扯住她的胳膊,将她禁锢在那儿,“你不许怕我,也不许躲我,我是你的夫君,今晚你只能陪着我。”
赵安静不知所措地心怦怦跳,李云正在她胡思乱想时悄然靠近了她,鼻息间的热气吹在她的睫羽上,嗅到他的气息,她向边上蹭了蹭挪了挪。
李云正伸手将她捞在了怀里,圈在他胸前紧紧地贴着,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唇,赵安静红着脸轻轻地推他,却得到了他更强势地侵略,他将她压到床上,一手去解她的束腰。
“不...”
拒绝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赵安静紧紧地攥着床单,任由着李云正在身上动作,她眼中情\欲难掩,极力掩饰的一丝痛苦也伴随着这场洞房欢宴而消失不见了。
他沉沉地睡去了,她却如何也睡不着。
悄悄地起身,披了衣裳,撑着疲惫的身子,打开窗格看着月色朦胧,眼角滑落两行泪水,思念如涌潮水,远方的他,是否还记得她?
李云正正看眼睛看着夜色下的身影,眸色深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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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静儿有没有按着说的做,要是...李大人会不会恼了她?”赵二夫人躺在床上,同赵二爷说着心里的担忧,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想想千里之外,只有安静一人,她该是多么的无助,这样的夜晚她也许会像当初的自己一样,痛苦地接受。
赵二爷将赵二夫人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静儿会幸福的,她比你聪明许多,当初你不也一样不愿意嫁我,现在我们不照样好好的,还有了儿女。”
赵二夫人听言脑子里立刻轰隆了一下,抬头看向了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赵二爷,她吞吞吐吐地道:“庭晔,你...你知道?”
赵庭晔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并不很清楚。”
“那你怎么说‘我不愿意嫁你’?”
赵庭晔笑得很自然,没有意思的窘迫虚假,“我那时候要不是有赵二爷这个名分,怕这临州城里没有哪哥大户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毕竟大哥才名在外,姑娘们喜欢大哥也是应该的。”
当初,赵庭晔只是哥平凡的小子,虽然出身很好,可他脑子不灵光,长得又不比赵庭轩那样俊美,肤色又有些幽暗,姑娘家自然喜欢才名显赫的赵庭轩而不是默默无闻的赵庭晔。
良久,赵二夫人想到最近府里的流言,道:“府里下人们传开了,都说安然病得不轻,柯家请了好多回大夫都没能好转,你说...娴儿是不是趁机会...”
“不行,安然若真病重,娴儿就更应该谨守本分。”赵二爷道,“安然是她的姐姐,此时安然的事真假不知,贸贸然地站出来,只会落人话柄,叫人说赵家的姑娘没教养。安然若真是重病,娴儿就更不能上位,须得等些日子,再说,柯家若有意抬娴儿,自然会主动开口。”
衡沙县内,一辆普通的马车里,赵安然静听着丫鬟回话。
她冷笑出声,道:“暴病而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