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安然极力地回想着,却始终不记不起舅舅究竟是如何入罪,外公家是如何倒塌的,但有一点记忆犹新,这一年赫连家几经波折,五月时却是抄家祸事。
大厦将倾,不足三月,她思来想去没个法子,却又不能坦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菊儿。”
菊儿推门进来,见姑娘坐在床上:“姑娘是怎了?”
“替我梳洗更衣。”
菊儿看一眼天色:“已经很晚了,姑娘要出去?”
“我有事见外公,你让竹儿先去说一下,我一会儿就过去。”
菊儿面有为难地道:“如今天色已晚,老太爷恐已入睡,这时候去怕是不好,姑娘何不明个儿一早过去?”
安然身子一滞,又想到老太太和李氏安排到身边的那两个人,实在是不好甩开,坚决地道:“就现在,不必多说了。”
安然匆匆地赶在夜色里进了正院,进屋后见外公只合了外衣在床上坐着,见他又是疲惫的模样,心下又觉得自己不懂事,可事不等人,她不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