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胤禛给弘昀指婚叶赫那拉柔雅这件事,便传到了允衸的耳朵里,没有顺密太妃预料中的躁动和大动干戈,允衸只是在书房独坐了一夜,便如往常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让一直提着心的顺密太妃松口气。
弘昀成亲的日子被宛如安排在桃花盛开的时候,灿烂樱花下的自助餐,纷扬的粉色花雨,让弘昀的喜宴多了唯美,宛如看着即将成家立业的弘昀,不禁心生感慨,时间过得好快。
允衸与弘昀曾经形影不离的要好,似乎成为了人们的记忆,随着各自成家立业变成了淡然的君子之交,温和的问候,淡然的微笑,宛如虽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问题,可是两人均笑道,他们只是长大了而已。
真的是因为长大了吗?允衸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将天外流星收进储物戒指里,打开窗户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
“主子,福晋差人来请您,说是有事要和您商量。”噶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知道了。”宠爱他给不了她,但福晋的体面,他还是会给她的,这半年来王府也多靠她操劳了。
“王爷如何说?”齐佳氏忐忑的问着锦华。
锦华笑着点头道:“福晋放心,王爷说一会儿就来。”
“那就好。”齐佳氏松口气,看着桌上的酒菜佳肴,心中下定决心。
允衸踏进正院的时候,齐佳氏已经等在那里,宫缎素雪齐胸襦裙,大红的绢纱迤地长袍,其上绣着盛放的蔷薇,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与往日雍容端庄的福晋旗装不同,这幅汉家女子的装扮,使得俏丽的齐佳氏多了分妩媚和明艳。
齐佳氏这是做什么?允衸眼睛微眯,随着她进入厅堂入座,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更是疑惑齐佳氏的用意,色诱?还是有事求他?看着齐佳氏夹给他的才,允衸并未去动筷子,而是问道:“找本王何事?”
齐佳氏脸上的笑容消散。带着淡淡的感伤,“妾身嫁过来半年了,王爷从不曾陪着妾身共同用膳。事情等用过完善再说可好?”
齐佳氏哀求的声音让允衸有些触动,沉默的拿起了筷子,齐佳氏欣喜的亲自在一旁布菜。
哐当!精致昂贵的白玉杯摔落在地,允衸挨着椅背,内心惊愕。这就饭菜和酒竟是混合毒,全身骚热,欲火焚身,允衸目光犀利的刺向齐佳氏,“你…竟然给本王下药!”质问的声音却毫无力度。
齐佳氏目光闪烁的低着头,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王爷身为皇子。又深得皇后的喜爱,修为自然不凡,一般的药很难起效。只是不知母妃给她的药,是否有效。
是的,齐佳氏所用的春药乃是顺密太妃所给,对于这个不知道怎么的就长歪了的儿子,她是操碎了心。甚至为了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安稳的娶妻生子。她不惜拉下面皮亲自去求弘昀离开他,见他执意不肯碰女人,担心他伤了身子,让人给他找了几个男宠。
只是无论她怎么做,允衸都执意的守身如玉,这让她这个做额娘的既生气又担心,眼见允衸那么大了,还未有子嗣,发愁的她连觉都睡不安稳,无奈之下,只好让人从弘时那里高价弄来催情药物,隐晦的暗示齐佳氏。
意乱情迷的允衸,看着眼前的齐佳氏,渐渐地与心中的人影重合,急切用力的紧紧拥着她,轻柔的捧着她的头,犹如珍宝,印上那粉嫩的唇,旋即轻笑,舔舐着自己红唇,使那唇瓣更添一抹妖艳,让齐佳氏的心神沉醉痴迷。
可是却在下一刻,眼睛大睁,震惊的看着允衸,脑海里不断回旋着允衸刚才的呢喃,来不及多想,就被拉入**的漩涡。
明明是个阳光明媚的艳阳天,整个谦亲王府却笼罩在一片乌云中。
自打那日清晨,暴怒的允衸甩袖而去,他整个人全身都萦绕着冷气,再不曾踏入正院一步,哪怕初一、十五也不曾去坐坐,明明应该担忧的齐佳氏却出奇的冷静沉寂,一反往日的温柔,殷勤的前去书房对允衸嘘寒问暖,只是安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按例去宫里请安,她这个福晋几乎要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福晋,您何苦和王爷闹别扭,现在府里的人都说……”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劝说着齐佳氏的锦华并未将话如实说出,“福晋还是去和王爷认个错吧,您现在连小阿哥都怀了,王爷肯定不忍心罚您。”
“行了,我累了,你下去吧。”齐佳氏厌烦的挥退锦华,盯着镜中的自己冷笑,曾经明媚的娇眸里多了丝厌恶和不屑,挽回他的心和宠爱?她觉得恶心,堂堂的皇子喜欢男人也就罢了,竟然恋上了自己的亲侄子!
自己当初还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痴迷上他这种人,好在那次让她有了身孕,再也不必让他那脏手碰触自己。
“以后,这清冷的大院里,就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了。”齐佳氏用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怔怔的望着院中的争艳百花。
雍年七年,三月初五,谦亲王福晋齐佳氏诞下一男婴,康熙亲自赐名弘晏,四月十六,恭亲王的福晋叶赫那拉氏同样诞下一阿哥,胤禛起名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