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女子尖叫的声音,只是这次的声音中透着震惊绝望,还有撕心裂肺的悲鸣,以及无尽的愤恨。
“又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今天还真是多是非啊!难道今个日子大凶……”紧接着便是闷哼声,被好友踩了一脚的男子,刚想发火,就感觉到后背一凉,猛的回头看到胤禛冷厉的眼神,立马想到今个是什么日子,暗骂自己嘴贱,尴尬的假笑两声,后退几步,有意将自己融入人群,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哪知四周早已一片空荡,即便提醒他的好友,也扭头四顾丝毫不接收他求助的眼神,独留他面对寒冽的威压风暴。
“还是先看看九弟吧。”婉转轻柔的声音吹散了风暴,倒不是宛如替那个男子求情,只是觉得胤禟的状况似乎不大好。
胤禛看了看胤禟泛着潮红的脸色和额头隐忍的汗渍,扭头对着苏培盛说道:“这件事你来安排。”
“奴才知道。”苏培盛自然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只是府里的女子除了主子的女人,都是些颜色一般的婢女,毕竟主子没有圈养美姬的嗜好。不过救命的时刻,九爷即便爱美人,应该也不会计较这些的吧,苏培盛不确定的想着,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指挥着下人们将胤禟送回东侧园的偏房。
胤俄见此犹豫的看看朝着凄厉女声方向而去的众人,又看看自家九哥,既担心自家九哥,又忍不住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还是决定跟着苏培盛一起回了东侧园,只是事后却是一脸阴沉。
毕竟自己在那担心。被关心的人却在那风流快活,虽说他神智浑噩不一定有感觉,但是自己在外面听着那些**的声音更是憋屈,以至于很长一段日子胤俄都没给过胤禟好脸色,当然这是后话。
“为什么?姑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凄厉嘶哑的女子声音让众人的脚步又快了几分,闻着空气里飘飞的血腥味,以及门槛流出的血迹,脸上、眼里都呈现出不同的反应,就连宛如的眼中也带着凝重。
紧闭着窗户的房间里。因为火烛的燃尽幽暗、阴沉,但地面盛开的血色牡丹,以及位于牡丹花心的那个呼吸微弱的男子。让猛然看到这一幕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怎一个惨字了得!
有些男人甚至不自觉的夹紧双腿,望向屋内握着正在滴着血珠的金簪的乌拉纳喇?毓秀,多了惧意。
那些妇人以及风华正茂的女子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倒不是她们的手有多干净,只是谁也不会如此变态弄得如此血腥,早已呆滞,忘记了该如何反应,嘴里的尖叫竟也哆嗦的无法出口。
“王…王爷……”金簪落地的声音,慌乱的揪着身上破烂的外衣。蜷缩着身子,“呜呜呜…我不想的…姑姑…私通…我只是无意撞见的…没想到……”小声的低泣转为大声的宣泄,诉说着自己的屈辱和愤恨。望向乌拉纳喇氏的眼里带着火焰,它的名字叫仇恨。
是她毁了自己的人生,害怕自己抢了王爷的宠爱,所以要毁了自己。
语无伦次,断断续续的话语。但也足够震惊的众人拼凑出事情的经过,雍亲王福晋与侍卫私通。至于私通的原因,那还不简单,无子无宠,侧福晋却有一个深得太后、皇上喜爱的阿哥,王爷又宠爱耿格格,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借种生子。
偏偏被乌拉纳喇毓秀无意撞破其奸情,为了不让她说出去就让其奸夫玷污了自己的侄女,恩,或许是觉得自己不一定能生出男婴,就让自己的侄女也怀上孩子,以备万全。
恶毒啊!亏得他们还以为她大度容人竟然为庶子如此大办生辰宴,现如今想想怕也是为了吸引众人的眼光,为自己私通创造条件,同时讥讽王爷和侧福晋。
望向乌拉纳喇氏的眼光由同情怜悯变成蔑视不耻,甚至带着厌恶,反而觉得毓秀并不是那么的残暴,毕竟妙龄女子遭遇亲人的背叛迫害,失去女人的贞操,等于毁了她,一时情绪失控可以理解。
“怎么会这样?”从众人进来就一直怔怔的瘫坐在一旁的乌拉纳喇氏,大红色的福晋正装,衣襟半敞,丰满的傲峰若隐若现,藕白色的肚兜在已经有气出没气进的男子身侧,白与红的侵染,是那么的刺目。
“哈哈哈……”疯狂的大笑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悲切,瞠目欲出的眼珠带着无尽的恨意,“为什么!姑姑竟然问这样的问题,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都是你吗?和年小蝶联手设计王爷,还说什么让我也成为王爷的女人,骗子,你这些都是在骗我!王爷现在在这,看来那个年小蝶也被你算计了,姑姑你真的很厉害,不过这些怎敌得过命运,你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活该如此,啊哈哈哈……”
原来,花园里的那出戏也是她安排的!什么大度,什么贤惠,原来都是假的,怪不得王爷那么多年无子嗣,即便有,不是病死就是早殇,说不准都有着她的影子。
众人望向乌拉纳喇氏的眼光再次发生变化,脑海里同时浮现“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好深的算计啊!好狠的心。
不过,乌拉纳喇氏若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