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性音你等一下,你拿我的字画做什么去了?”
性音下意识的嘟囔着:“换酒了。”
啊呸呸呸——,他这张臭嘴净惹祸。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邬思道头皮发麻,讪讪的说:“不就是几幅画吗?我也是为了给你换酒啊!”
“换酒?”邬思道不解的问道。
性音把头往后缩了缩,说道:“那个——,前两次吧,我拿酒时主人不在……”
邬思道脸色更黑,确信的说:“那酒是你偷得!”
自从偷酒被抓个现行,饱受苦楚的性音,现在最怕人说他是贼。听到邬思道的话,立刻炸了毛,尖叫道:“怎么是偷呢?是拿——,拿——,懂吗?性音我可是高僧,怎么会干那种事?”
“恩,偷酒的高僧。”面无表情,“那和我的画有什么关系?”
听邬思道再次提起,他不情愿的说道:“第二次吧,我留下了一百两银子。”
邬思道怒道:“长话短说。”
呜呜呜,好命苦,连邬先生也往冰山脸发展(那是被你气的)。
“然后,前天晚上我又去给你拿酒,被人家主人发现了,我没钱,就用你的画抵债了。”说完,闭上眼,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几副?”
“六幅”
“那副‘寄思’在不在里面?”
“什么‘鸡丝’‘鱼丝’的?”听不懂啊。
邬思道看着性音,无力的翻着白眼,道:“上面画的是一个穿青色道袍的人。”
“不清楚,我随意拿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很好,现在把画拿回来,只要那副道士图就好。”
“不去!”好不容易逃回来的,他才不要羊入虎口。
“我给你银子,把画换回来,说多少钱。”但愿那人不是冲着那副‘寄思’而来。
虽然,他一直解不开上面的秘密,但是百年前,它和白龙玉可是导致他们家族的灭族的祸源啊!若真是冲着它来,那该怎么办?百年前曾祖都不曾救得了邬家,自己一个残废,岂不是更——,无论如何画一定要追回?
“六千两——”他自己也没想到那么贵啊!
“抢钱呢?”
邬思道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火气上涌,怒不可遏制。
这个蠢货,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子!难道只能求四爷!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愿求人。更何况,那人要是真的是冲着邬家的仙诀而来,岂不是连累四爷!
邬思道沉声说道:“你带我去,我自己去索回画卷。”
没办法,现在只能亲自去会会那人。若是误会,自己拼着老脸不要也要赎回画;若是真的为了仙诀,那自己只能以死谢罪邬家祖先了。
性音嘟囔道:“哦——,那我可不负责张嘴要画啊!”他没那个脸啊!
“知道了,聒噪——,还不带路。”邬思道现在看到性音,恨不得暴打他一顿。
“那好吧。”有你在前面顶着,我还怕什么!带着邬思道就朝雅兰院而去。
邬思道走了会儿,就觉得不对劲,不是要出府吗?
“到了。”
性音指指雅兰院的门。
“你确信?”
这憨货别又搞错了。
“就是这,说不准二阿哥还在呢?”
你自求多福吧!想到这,性音怜悯的看眼邬思道。
“这不是钮祜禄格格的雅兰院吗?”
“哦——,原来这里面住的那个小姐是钮祜禄格格啊!”性音恍然大悟。
“你不知道?那你还和人家交易!”
白痴啊!邬思道突然觉得,和他简直没法沟通。他除了练武那根筋正常,其他的都没正常过,再和他说会话,自己非气死不可,可他还一脸搞不清楚状况。
“去叫门——”
“哦——,喂,丫头,邬先生来找你家小姐。”性音站在门外,不敢进去。
“谁呀!呦——,贼和尚你又来干嘛?”幽兰满脸兴趣,要不是小姐不许她把院子里的事外传,她一定帮这个和尚好好宣传下,真是个又傻又笨的和尚,太好玩了。
“嘿嘿——,那个,你家小姐在不——,邬先生有事找你家小姐。”说着眼睛瞟下邬思道。
邬思道客气的对着幽兰说:“这位姑娘,麻烦通报声,就说邬思道求见钮祜禄格格。”
“你就是那个邬先生——,你等会儿,我去说声啊。”话音刚落,人已经离开了。
“小姐请邬先生进去,请——”
邬思道率先走进去。
幽兰笑嘻嘻的看着贼头贼脑往里望的性音,说:“大师为何在这门口彷徨张望呢?”
性音抓抓光头,指着邬思道的方向,讨好的说道:“呵呵——,那个——我们那是一起的,恩,是一起的。”让我也进去吧,好酒啊,真香,嗅嗅鼻子感叹。
“请吧——”有人陪她们玩,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