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稍长的男记者举了手,单智桐向他点点头。
他站起来说:“代理董事长,请问前几天小报爆出的消息是否属实,单董事长是否真的下落不明?”
单智桐不屑地笑笑说:“你们认为如果董事长下落不明抑或是遭难,以我的身份仅仅会成为尚单的代理董事长吗?”
那个男记者继续问:“不久前单董事长的住宅发生大火,董事长是不是在火灾中受了伤所以才让您代理董事长一职?”
“董事长的确在火灾中受了伤但是并不严重,他只是出去散散心并不像传闻中所说的‘下落不明’!”
男记者刚坐下,一个女记者举手站起来问:“传闻前段时间董事长与董事长夫人离婚,接着董事长住宅就发生火灾!请问董事长是不是为情所困才会出去散心?”
“这位女士!”单智桐傲慢地看着提问的女记者,“我想,你刚才所提出的问题属于董事长的个人私事。你代表的如果是八卦小报,我想我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
二十刚出头的大小伙子脸上还十分稚嫩,但是他与单智梓七分相像的眉眼和眼眸里与单智梓同样的冷傲不得不让人开始敬畏。
女记者悻悻地坐下了,另一个记者站起来说:“代理董事长,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的,有人恶意诽谤尚单为什么单董事长不出面澄清或者对诽谤者给以惩戒呢?”
“有必要吗?”单智桐勾起嘴角,“董事长有很多事要忙,我想他不需要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破坏自己的计划!对诽谤者的惩戒我自然会处理!”
“代理董事长,能不能请您和董事长联系一下,给我们做一下证实!或者告诉我们董事长现在在何处我们也好帮尚单安抚人心!”
“笑话!”单智桐听出了话里的敌意语气不由变得更阴沉,“就为你们的好奇我就要暴露董事长的行踪吗?董事长的安危你能负得起责任吗?还有,尚单的人心也不需要你来安抚!”
冰冷压人的说完。下面已经鸦雀无声。
单智桐十指交叉傲慢地倚在椅背上说:“各位如果没有问题就请回吧!本人很忙恕难奉陪!”
等所有的记者都走完单智桐和北图才长舒出一口气,北图给他竖起大拇指,单智桐也不搭理他连抽几张纸巾擦手心里的汗。单智梓临走前早交代过他,万一遇到这样的场面一定要镇静,用单家人的气魄可以压倒一切。他竭力去做了,表面上看他无比镇定无比傲慢,可是心里早慌了。唯一庆幸的是这些汗只流在手心和后背而没有流在脸上。
海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她找的最多的地方是学校旁边的公园,她总感觉他一定会去那里。可是她在那里找了三四天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她呆呆坐在公园里那棵歪脖子梓树下。呆呆望着公园里满目萧瑟的冬景。她呆愣之时恍惚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她飞快跑过去那个背影正走到一个转弯的地方。她看到了,是单智梓。
“智梓!智梓!智梓......”
海晓一边往他那边跑一边冲他喊。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越走越快。海晓紧追过去,追出公园已经看不到单智梓的身影。海晓一边哭喊单智梓的名字一边漫无目的地找,她穿过马路,穿过高桥,穿过无数的人群。她不停地喊着单智梓的名字却没有一个声音回答她。
她跑累了,没有力气了。她瘫坐在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恍惚间她又看到了单智梓,他站在人群中回过脸看着她。
“智梓......”她哭着对他说,“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
他却回过脸走了,海晓仆过去抓住他的手。到了跟前她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那个人根本不是单智梓。她愣愣放开那个陌生人,愣愣看着从她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忽然她的手机响了,是王齐康打来的。
她一按下接听键就听见王齐康低沉的声音说:“晓晓。你来下医院。我们找到他了。”
海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智晓医院的,她只知道自己在不停的跑,不停地有车子在她身旁按刺耳的喇叭声,不停有车子在她身边飞驰而过。她跑到单智梓病房的时候单智桐和单智榕已经赶到了,单智桐愣愣站在一边哭红的眼睛呆呆看着她。单智榕趴在病床边哭着喊:“二哥!二哥!二哥......”
海晓愣愣站在病房门边,听到单智榕哀恸的哭喊声才愣愣转眼看向那个病床。单智梓静静躺在病床上。他高大的身躯硬邦邦的如同被冰封住了一般,僵硬灰白的面容被病床上白色的床单映衬的无比陌生。海晓恍然觉得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单智梓,她一点也不认识这个人。她的单智梓是活生生的,他会骑着自行车把她窝在怀里带着她飞驰,他喜欢对她耍无赖厚着脸皮跟她抢妈抢拔丝香蕉,他会把她宠在怀里给她最温暖的气息。他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会这样冷冰冰的?
“他不是单智梓”她摇着头讷讷地说,“他不是单智梓......单智梓是不会死的!”
单智桐忍不住哭了,单智榕趴在单智梓床边哭得更厉害。
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