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距离走廊的窗子很远,单智梓跑到外面离海晓病床最近的地方,隔着巨大的玻璃他能看见海晓的四肢被护工们按在床上,绑带一道一道地从她身上绑过去。凄惨的哭喊声被玻璃隔离减弱,但海晓痛苦扭曲的的面孔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底变成他心里最致命的伤痛。
冰冷的雨水打落在他的头发和衣服上,他僵直地站着,一丝不动,直直看着海晓扭曲的面容。这么痛苦的场面他完全可以逃开可是他偏偏要站着,看着。北图在旁边劝了几次他一点也不听,不知何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给我药......求你给我药......”
“痛.......我好痛......”
“救救我......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被厚厚的玻璃隔离减弱的声音在哗哗的雨声中却突然变得格外锥心,单智梓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手指插进发间紧紧揪着自己的直短的头发。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冲着漫天的雨大喊一声。脑袋里的疼痛突然爆发,如同火山口迸发出的岩浆灼烧他所有的神经。他紧抱着头,混乱的意识里不停挣扎的人变得更加扭曲,她的哭叫声更凄厉,岩浆迸涌的出来的灼痛感更加迅速地蔓延开来,他抱着自己的头冲着漫天的雨痛苦地嘶喊一声,突如其来的黑暗吞没所有灼痛感。北图见单智梓抱着头的时候就知道他又犯头疼了,可是没想到这次会疼晕过去,急急赶过来抱住他喊了几声“老板”他也没有丝毫反应,赶紧叫了人把他送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