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下,白色的高尔夫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稳稳进洞。
“老板,一杆进洞!”
北图用手挡着阳光遥望着远处的旗子,兴冲冲的说。
单智梓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地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湿巾。
请问,他哪次不是一杆进洞,还有必要这么兴冲冲的说出来吗?
北图意识到单智梓的不悦,悻悻地闭了嘴,马屁还没开始拍呢,就拍错地了。
“单先生......单先生......”
管家抹着额头汗珠,一路小跑过来。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没看见老板在打球?”
北图把刚才的不爽都转撒到管家身上了,管家也看到单智梓紧绷的脸,立刻战战兢兢躬下身,说:“对不起,单先生......”
“发生什么事了?”
单智梓淡淡开口。
“您让关在地下室的女人......跑......跑了”
失职的后果往往都是很严重的,管家两腿发颤,垂首立在一边,等待着那阴冷的人开口责罚。
“跑了?!”
出乎意料,单智梓嘴角略过一丝带着玩味的笑,幽暗的眸子望向蔚蓝的天空。
“真是不乖的人啊!”宠溺的语气里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我从香港带回来的马在哪里?”
管家见他转移了话题微微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答道:“在宅子后面的草地上圈养着。”
“把那匹棕红色的上好鞍牵过来。”
“是”
管家恭敬地躬身,快步退开了。
“北图”
“老板!”北图接下单智梓递过来的湿巾,“你要去遛马?”
“我记得有一次你去非洲带回来一把弩弓?”
“是的”
“在这里吗?”
“在,就在我房间里”
“去拿来”
“是”北图转过身觉得不对劲又转回来小心翼翼开口,“老板,你要弩弓干什么?”
“好久没打猎了”单智梓将手中的球柄丢在一边修长的手指划过性感的薄唇,“这么好的天气,浪费了岂不是很可惜吗!”
海晓跑过一片紫罗兰花地后就没了力气,弯身扶着自己的双膝大口大口地喘气,苍白的额头已渗满细密的汗珠,干裂的唇瓣也紧张地颤动着。她喘了一会气遥望着远处的树林,她记得进来的时候经过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树林,只要穿过了那片树林,一定就是庄园的边界。这么大的庄园,即使有围栏也一定有松漏的地方,她一定能逃出去,一定能逃出去。
她给自己打气重新跑起来,没过一会忽然听见一种很怪异的声音,嗒嗒的好像是马蹄声……
这里还会有马?
她闻声回头的一瞬间,美丽的黑?泳?值恼糯蟆??怼??娴挠新怼??p> 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单智梓一身黑色的马装,一手拿着弩弓,一手握着缰绳,他柔软的短发在风中微动,冰雕般的面孔辉映着金色的阳光,骑在棕红色骏马上的人宛若神祗但对僵滞不动的猎物而言,他就是魔鬼。
魔鬼?
海晓恍然回过神拼命地往树林的方向跑,她跌跌撞撞的瘦弱身影渐渐放大落进马上的男人幽暗的眸底。
跑?能跑到哪里去呢?不听话的猎物…..
他端起弩弓,黑色的箭头随着拼命逃跑的身影慢慢移动,对准,修长的手指搭上扳手,嘴角轻扬勾起一丝邪魅至极的笑同时手指滑开,黑色的箭闪电般飞出去直直冲向瘦弱的身影。
“啊......”
锋利的箭头穿过左肩,凄惨的叫声从干裂的喉口冲出来,伤痕累累的身体被剧烈的疼痛猛地冲撞倒在草地上。震荡的马蹄声在她的身后停止,高大的男人跳下马。高大的身体投下的阴影如同嗜血的鬼魅蔓延过来,她颤抖的四肢承载着虚弱的身子拼命地往前爬,往前挪。单智梓丢开弩弓,负着一只手,好似在欣赏一幅很惬意的景象,风轻云淡。她挪一步,他往前踏一步。直到她彻底瘫软在地他才淡淡开口:“很久没打猎了,射击技术下降了,我是想射中你的腿结果射到肩膀上,差点毁了我给你的印记,抱歉!”
这个世界上只有魔鬼才会在别人身上戳一个窟窿然后还漫不经心地说风凉话。
“痛......好痛......”
海晓无力地握住自己的肩膀,粘稠的鲜血沿着黑色的箭头大滴大滴涌下染湿鲜绿草地。
“痛?”他眉微挑半蹲下身子将她剧烈颤抖的身子揽进怀里说,“一会就不痛了!”
“啊……”
他面无表情地把穿过血肉的箭猛地拔出来,灭顶的疼痛瞬间让她晕厥过去生生将痛苦的嘶哑声扼杀在扭曲的喉管中。
痛,痛,铺天盖地的痛在四肢百骸流窜,她仿佛置身于疼痛的海洋,汹涌的浪涛一波高过一波淹没她的呼吸,那些波涛变成黑色,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