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萝在定国公府内过着米虫一样的生活,自然也没忘了带信给府外面的丹蔻,一开始柏仲言怕丹蔻担心,便只派人告诉她许萝陪着他去了外地,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丹蔻虽然心里担心,但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许萝,便只能耐心地等待,心急火燎地等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收到了许萝传来的口信,许萝知道她不识字,便只让人简单地传了话,告诉丹蔻她在国公府很好,让她不用担心。
丹蔻自然不可能不担心的,许萝突然消失了这么久,虽然一开始柏仲言有让人传话过来,但丹蔻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好几次都悄悄地去了定国公府,在外围徘徊了许久,却不能得门而入,心下虽是焦急万分,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此刻终于有了许萝的消息,自然抓住不放,央求那传话的人,想进府见许萝一面,就算不说话,只要远远地看到她平安就行。
那下人自是将丹蔻的话告诉了许萝,许萝的脸上顿时浮上一抹忧愁,与其让丹蔻进府来,她是更想出去的,她担心真味阁的生意,丹蔻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姑娘,一不小心恐怕就会被人骗了,但她不确定柏仲言会不会让她出去,虽然他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许萝忌惮的是那个还未露过面的国公爷,恐怕自己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玩物吧,若是玩物还敢提什么要求,得寸进尺,那是不是太不识抬举了些。
许萝这一整个下午都很沉默,拿着一本书却始终没有翻页,神情很是恍惚,以柏仲言的观察力,自然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放下手中的书册,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问道:“怎么了,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许萝已经十分熟悉柏仲言的怀抱,越发熟悉就越发依恋,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才闷闷开口道:“我姐姐传话过来,说是想见见我……”
柏仲言一听原是这种小事,便轻笑一声道:“我还当是什么事,我派人接她进府。以后若是你想见她,自是让人接了她过来就行。”
许萝早猜到柏仲言会这般说,他一直都是只想让自己高兴的。会尽所能地满足她的要求,她的心中顿时生出些愧疚,主动抱住了他的腰,缓缓开口道:“其实我想出府去,我不瞒你。我与我姐姐在城里开了一家小食铺,我姐姐性子敦厚,我怕她一人料理不过来……”
柏仲言的下巴搁在许萝的头发上,并没有立刻接话,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拘不住的人。你要出府我自不会拦你,只是你自己要小心,虽然外面知道你存在的人并不多。但总有些消息灵通的,我不想你有哪怕一点的闪失。”
听了柏仲言的话,许萝心里顿时满满俱是感动,多好的男人啊,长得又美。对她又好,又百依百顺。这样的男人哪里去找啊,她忽然有了一种冲动,索性就待在这里跟柏仲言过完一辈子,反正任务也没规定时限性,但一想到柏仲言那该死的病,她心中就浮起一抹阴霾,看来得想想办法,把那该死的不足之症先治好了……
“想什么呢,怎么又发愣了。”柏仲言把许萝的脸捧起来,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许萝难得很主动地凑上去在柏仲言的唇上亲了一口,而后又一脸绯红地窝进他怀里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你对我这么好,都快要把我宠坏了。”
柏仲言难得看到这么主动的许萝,那蜻蜓点水的吻自然不能满足他,自又是将许萝的脸捧起,慢慢地加深了方才的吻,他的吻向来温柔,却也带着一点点霸道,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压迫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分,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许萝像是一只缺水的鱼儿,几乎忘记了要怎么呼吸,这样激烈的吻,她鲜少尝试,却又渐渐迷失了心智,他们的身体紧贴着,不算薄的衣衫也抵挡不了两人身上那灼热的温度,许萝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擦枪走火。柏仲言终究还是十分理智的,在许萝快窒息的时候,放开了她,他的唇色不复往日里的苍白,竟是带上了些许艳红,微微还泛着水光,苍白的脸颊亦是染上一丝红晕,与平日的清淡模样相比,越发地勾人心魄。
许萝看着这样的柏仲言,微不可见地咽了口口水,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扑到他!不过那念头也就是一闪而逝,然后她就开始默念清心咒,然后深深唾弃自己的猥琐,女流氓什么的,想来都是因为美色误人啊……
不过许萝也很奇怪,她在府上的这段日子,与柏仲言的肢体接触也算是频繁,但他却一向十分君子,最多就是抱一抱,或者亲一亲额头脸颊,像今天这样的激情热吻自是从来没有过,她忽然有些纠结,也许柏仲言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喜欢她,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什么都不做呢?
柏仲言似乎看出了许萝心底的想法,笑着抱着她说道:“我想正正经经地给你一个名分,并不想随随便便地就要了你,你或许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情话,陷入爱情里的女子更是喜欢海誓山盟,甜言蜜语,许萝是出了名的理智,但这一回她觉得自己是差一点就要彻底沦陷了,但柏仲言越是对他好,他心中却越发不安,因为这一切似乎都来地太过突然,这样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