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咱们该进去了。”芳莲见许萝看着荷花池半响没有动静,便在她身后小声提醒道,许萝这才醒过神来,点了点,便走进了沁园。
许萝走进钟姨娘卧房的时候,便看到她靠坐在床上,与那坐在床边上的徐子陵浅笑着说些什么,她有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肌肤柔细光滑,双眉修长如画,此时她正笑着,那双眼亦是眯成月牙的弧度,很是甜美,她的嘴唇略薄,嘴角微微向上弯着,那笑意竟是也带着几分我见犹怜,即使是躺在床上,她的身上依然穿了一件精致的白底绡花的衫子,一朵半开的荷花从领口一直延伸到腰际,衬得整个人也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
许萝微微眯了眼,在心中对着钟姨娘的容貌品味打了八十分,看来徐子陵这般宠溺着她也不全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这般小白花一般娇弱的气质,恐怕也是大多数男人会爱的吧。
钟姨娘显然也看到了许萝,低声与徐子陵说了句什么,似是就想要下床来,那徐子陵却立马按住了她的手,许萝听见他说道:“你才刚刚好一些,莫要再乱动了,乖乖躺着就是。”
许萝看看见那钟姨娘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两抹红晕,面上虽然依旧是淡笑着没说什么,心中却是十分嫌恶地骂了一句:呸!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徐子陵已是站起了身来,回头淡淡地看了许萝一眼,语气很是冷淡疏离地说道:“你过来啦,霜霜刚刚动了胎气,那些虚礼就免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自然是不介意的,我也正想过来看看钟姨娘呢,好好的怎么就动了胎气呢,不知道大夫是怎么说的?”许萝笑容温婉地说道,面上完全是一派大度贤良的贤妻模样。
“大夫说她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才会动了胎气,也还好吃的不多,不然肚子里的胎儿也可能不保呢!”徐子陵直直地盯着许萝,眼神里满满俱是审视与与怀疑。
“竟有这等事,咱们府上的厨娘们可都是从肃州带来的家生子,在吃食上可向来都是没有出过差错的,不知老爷您可有问清楚了,真是吃食上的问题?”许萝故作惊疑地掩唇问道。
“大夫就是这样说的,难道还有假,按你说的,咱们府上的厨娘一向稳妥,那霜霜怎么会忽然动了胎气,不如夫人你告诉为夫这是为什么吧!”徐子陵看着许萝,很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
许萝被逼地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睁地大大的,似是不敢相信徐子陵会问出这样的话,话还没说呢,眼眶就红了,双手紧紧攥着帕子,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许久之后,才幽幽地开口问道:“老爷……难道您觉得,是我对钟姨娘做了些什么吗?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您最是了解我不过,您觉得我像是会做那等事的人吗?”
徐子陵被许萝这样一反问,顿时有些虚心起来,他也确实没有什么证据确定是林氏做的,只是昨日听了董嬷嬷的那些话,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事与林氏定是脱不了干系。
“老爷,妾早就与您说过了,是妾自己不小心,跟旁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夫人了,再说妾现在不是已经没事儿了吗,这事儿就算了吧。”那钟姨娘适时地开了口,微微仰头看着徐子陵,轻轻咬着下唇,那神情很是隐忍可怜。
那徐子陵听了钟姨娘的话,立马就转身走回床边坐下,一脸心疼地安抚道:“霜霜,你就是心肠太软了些,你忘记大夫说的了,差一点你和孩子就都会有危险了,要是我们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啊。”说话间,徐子陵便将手轻轻放到了钟姨娘的小腹之上,神情甚是温柔。
钟姨娘的面上亦是满满的后怕和庆幸,柔柔地回道:“妾以后定会更加小心的,决不会让孩子再有一点差池了。”这般说着又抬头怯怯地看了许萝一眼,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夫人,妾昨晚因为动了胎气睡着了,今儿早晨才知道董嬷嬷到夫人您的院子里去闹了一通,是妾管教不严,才让董嬷嬷做出这等冒犯主子的事来,本来妾是没有什么资格向您为她求情的,但董嬷嬷会做那些事儿也全都是因为妾,想来她也是对您有些误会,请您看在她年老无知的份上,放过她这一回吧,往后妾定会好好管教她们的。”
许萝冷眼看着钟姨娘做出那小白花般较弱可怜的姿态,心中冷笑着她段数未免太低,向来宅门里面是最少不了这等小白花式的女人了,若是像原先林氏那种有点圣母挂的正妻,定是会心一软,就被这朵小白花给骗去了,可惜许萝做不吃这一套,且她最厌恶这等依附着男人存活的?丝花,但对同为女子的不管是朋友或是敌人,只要有一点威胁到她们的,就极尽所能的陷害,表面上却仍然做出一幅“我是弱者,我是受害者”的假惺惺模样,当真是令人作呕。
许萝知道对付这种小白花的办法就是比她更弱更小白花,听着她这般的要求,便立即就通红着眼,似是十分善解人意地回道:“我知晓那董嬷嬷是跟着姨娘一道儿进府的,感情自然与旁的人不同,可她与姨娘您不一样啊,姨娘您这般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自然不会被那种腌?地方给污染了,可那董嬷嬷就不一样了,她在那种地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