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你说小青这会在哪呢?一晃她就离开家半年多了,也不知道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我这颗心啊,不知怎么弄的,最近总是七上八下的。”大桑王朝辰元十八年九月初七的清晨,宁母对正在餐桌前吃早饭的丈夫道。
“凤娘,没事的,青丫头你还不了解么,她从小到大就从来没让我们操过心,咱们把日子过好,不要让她为我们牵挂和担心,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宁长河刚挟了一筷子咸菜,闻声他的手微微顿了一顿,答道。
‘嗒嗒,嗒嗒!”一阵剧烈的铁蹄声远远传进他们的耳中,宁长河与凤娘感觉自家房子的地震都在隐隐颤动着。
“这是哪里来的马蹄声?瞧这威势只怕不下于数百匹马在一起奔驰。”宁长河将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脸色惊疑不定。
“难道是有军队往我们这里惊过?”宁母的脸色有些苍白,做为妇道人家,对于这种大规模的铁蹄声总有一种本能的惧意,不管是军队还是什么。
“不能啊,咱们这里既不是什么交通要道,而且山路崎岖,怎么会有大批的军队骑马到我们这里方来。”宁长河皱眉道。
“当,当家的,你说不会是有什么祸事来了吧?这几天我一直都觉得心绪不宁。”宁母的脸色愈加的白了,她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女人的第六观十分的敏感。
“不,不要胡说!”听着那马蹄声愈来愈近,宁长河正要喝斥妻子,可想到了什么事,却突然停口不言,脸色在瞬间就变得十分的难看。
“糟了,只怕是马贼,我最近去镇上的时候,听镇上的武师们说过,说是离咱们这一百余十里地的凤凰寨那边新来了一批马贼,这伙马贼足有数千人,兵强马壮的,经常四处洗家劫舍,周围百里之内也不知有多少村镇遭了殃,难道现在跑到我们宁家村来了?”宁长河愈说脸色就愈难看。话音一落,他一步从厨房窜出去,将一把铁锹抄在手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长河?如果真来的是马贼,你,你拿着这个也不顶用啊。”宁母跟了出来,看着宁长河的举动,她吓得不轻。
“宁家村的人给我听着,若是谁知道宁小青的下落就赶紧给我报上来,我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若是找不到她的下落,我们就屠尽宁家村,你们到了阴曹地府记得去阎王那里告宁小青的状,因为这一切灾祸都是由她引来的!”宁长河还没来得及答话,外面的那伙马蹄声已经进了村,同时有个像噪门像打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这伙人居然是冲着小青来的?”宁母闻声脚下一颤,差点摔倒,她强忍心中的担心与恐惧,失声道。
“我,我出去看看。”宁长河稳了稳心神,深深吸了一口看,又看了妻子一眼,抬腿就朝外走去。
“不,不,长河,你,你不能出去,这些人既然是来找小青的麻烦的,你出去了还有命么?”宁母一步赶上,紧紧将宁长河拉住。
“凤娘,他们既然是来找小青的麻烦的,我出不出去,都逃不过这一劫,咱们虽然祖祖辈辈都是普通庄户人家,却也都是坦坦荡荡做人,绝没有理由累着邻里相亲为我们担祸的道理。”宁长河轻轻扳开妻子的手,凝声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是小青的母亲,就跟你一起出去吧。!”宁母目中蕴泪,死死抓住丈夫的衣袖不放,静静的看着他道。
宁长河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紧紧与妻子交织在一起,然后两人携手,一起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宁长河的家在村头之东,正紧靠着宁家村那条唯一的出山之路,刚出房门,转过屋角,就看见在那条崎岖通道的下坡处,密密麻麻的停着二百多匹骏马,马背上坐着清一色的以黑巾蒙面的黑衣人。
除了这些人之外,宁长河夫妇还看见其它的邻居们不断从自家的门口走出来,只是这些人都满脸惧意的瞧着这群马贼,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没有人敢走近。
见到宁长河夫妇从走出来,村长宁长树终于从一旁绕到他们身边,沉着脸道:“长河,你们家小青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招来了这些人?这是想要给我们村引来灭门之祸么?”
“呃,你就是宁小青的父亲么?”黑衣贼匪中的一首领模样的人听见宁长树的话,他一拍马背,嗒嗒的来到宁长河与宁长树的身旁,不阴不阳的问。
“不错,我正是小青之父,却不知我家小青如何得罪了众位好汉,让大家如此兴师动众?”宁长河朝这人拱了拱手道。
“嘿嘿,你倒是好胆色,一介山野村夫,见到我们竟然没有吓得瘫软,还能自己从家里走出来站到我面前说话。”这汉子嘿嘿笑道。
他的话音一落,手腕一抖,插在马背上的弯刀已被他握在手中,只见一道刀光闪过,宁长河头顶上的发髻已被他削断,一缕缕被削掉的发丝随风飘落,而其它的未断之发顿时垂散下来,宁长河被惊得连退数步,双腿发抖,脸色苍白如纸,模样极为狼狈。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真是条汉子呢,却也不过如此,好了,快说,你女儿去哪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