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惨淡的收藏数,忌诗忍不住问:写得很糟吗?为什么忌诗觉得自己像窗户上的苍蝇——前面是光明的,前途是没路的————
刘氏一愣:现在算个什么情况?
等等,我先算算啊,我知道宋氏卖了方子,我和她吵架,我问她分银子,银子,对银子呢?宋氏大喊:“三弟,那银子,银子还没分呢。”
林得禄充耳不闻,打开家门的第一反应是宋氏走了,这次走得干干净净,连木梳都拿走了。要不是墙角的那面梳妆镜和几个小小的朱漆箱子,林得禄会以为自己回到了一年前自己还未成亲的时候。
林得禄慢慢矮下身子,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一有点钱就会闹得不可开交,为什么娘一定要自己把银子拿出来分给二哥,不是早就分家了吗。他心里很不平,娘到底是为什么,但他不敢说出口。桂枝一定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对,我就是个窝囊废,连自己个的老婆都保护不了,算得了什么男人?林得禄的眼神慢慢盯着某处,呆呆的发傻。
屋里的林老太爷慢慢起身,叹了口气:“树大分桠,儿大分家”。却不知是说给李氏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林得禄去了大妞家,什么话也没说,殷勤的做这做那。大妞悄悄的朝大宝使个眼色,大宝会意,不一会儿回来冲大妞摇摇头。
大妞叹口气,林得禄两口子的感情一向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次肯定为了什么吵得很厉害。到底为什么,大妞暂时还没有头绪。
不过大妞很快得到了答案。
这一天,林得寿和刘氏来了,自林得福出事,林得寿还是第一次上门,张氏微楞,但还是让他们进了院子。刘氏倒也不拐弯抹角:“大嫂,我们是来找老三的,他在你这里吧”。
张氏不解:“你找他什么事儿?”
刘氏正要说话,林得寿一把抓住他:“这几天白天没见着他,晚上也没见回去睡觉,就想问问他在你这里不。”
大妞正端了两碗茶进屋,一听这话,语气就不好了:“二伯这话什么意思?三伯没回家你不问三伯母,不问爷奶,咋就问我娘呢?这话要传出去,我娘可怎么见人?”
林得寿一听这话也知道话说差了,便急急摆手:“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想老三平时和你们一家走得近,或许你们知道他在哪”。
“我还不知道二伯这么关心自家兄弟呢?”大妞把茶往案几上一放,她现在可是生气呢。刚林得寿的话不是说娘和自家小叔子有染吗,这话经有心人那么一传,自个娘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你个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你娘就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刘氏不满的嚷道。
张氏拉了一把大妞,赔笑道:“孩子不懂事,她二伯母可别往心里去”。
“我倒是没什么,这脾气要是不改,这到婆家可少不了闲话了”刘氏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咳咳”林得寿假意干咳两声,冲李氏眨眨眼:扯远了,正题,正题。
刘氏这才回过神:“我说大嫂,老三真不在你家?”
“他有自个家,在我家呆着算什么回事啊?”张氏不笨,虽然不知道他们找老三到底是为了啥事,一旦跟刘氏扯上关系的都不是好事。
刘氏看从张氏嘴里也撬不开什么了,便悄声问道:“那事儿你知道不?”
“啥事?”张氏迷茫。
“就是老三卖了蛋糕方子,自个把钱揣兜里了”。刘氏干脆大声的挑明了。
大妞一下挡着张氏面前,她知道张氏一听这话肯定要露馅。便道:“卖了就卖了呗,还能怎么着?”
“你说得轻巧”刘氏拔尖声音:“那可是三......”又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三百两”。
话说到这份上,大妞也猜得出什么事了:三伯和三伯母两个肯定闭口没提自个,倒是刘氏逼着要分钱呗。三伯母气跑这事还指不定和李氏有关呢。
大妞也承林得禄的情,便道:“卖了三百两是人家本事,方子是三伯的,人家乐意咱管不着”。
“你个蠢丫头,那可是三百两,三百两啊。你说要是咱两家联手,老三不得拿出来?嘴皮一翻,轻轻松松就是一百两。”刘氏利诱道。
“我记得我们早分家了,可没有分家了还别人赚钱大家花的理儿。再说了,没有一百两我们不也过了这么多年啊”。
林得寿倒是开口了:“老三两口子也没个孩子,开销不大。特别是大嫂,你家孩子多,我看大宝这孩子也聪明,难道大嫂你想耽误了他?有了这银子,大宝读书也有本钱了,到时候孩子出息了不也得感谢他三伯吗?”
大妞挑眉,这林得寿说话倒是挺把握得住人心。孩儿都是娘的心头肉,要是为了孩子,张氏也说不定豁出去了。可惜有我在,你这算盘就打错了,大妞冷笑道:“二伯这一说,好像要钱这事全是为了我们家,倒把你给撇清了。名利双收的这好事儿,二伯一个人就搂完了,二伯可真有本事,不如也教教侄女?”
林得寿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