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底。
第一场大雪飘飘洒洒的降临,预示的寒冷的冬季到来。
由于爹爹已是官员,所以唯恐担上与民争利的嫌疑,方晴就顶着姥爷的户名,将菜市场的那一大片空地买下,准备明年在那建起一条新的商业街。
篦子镇已经往大型渡口过度,加之造船作坊已经建好,明年开春将会来大批工人,这些工人都是拖家带口来这定居,所以,篦子镇定会繁华起来。
这个大手笔方晴并没有受到什么阻力,现在大家都对她的远见深信不疑,所以进行的很顺利。
同时,她拉着姥爷大舅开始琢磨冬季大棚,想着用土坯房窗纸土炕等方法,在屋里能养殖出绿色蔬菜。
对于这个想法大舅很是感兴趣,他在河广村租了几间土坯房,拉着徐桂花的丈夫开始研究起来。
由于没有煤炭,全靠柴火供暖,所以,蒋田良带着全家成了二十四小时的烧火工。
壶儿锅儿已经能坐着了,只是很少坐,两人都爱趴在炕上想奋力向前爬,谁要将他们抱起让坐着,一次两次还行,到了第三次就马上翻脸并大哭抗议,声音大的都能掀掉房顶,方晴轻咬他们的小胖胳膊心道:这么小还知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呢。
由于脑袋很大,脖子没有力量支撑脑袋的重量,所以他们抬起头试着往前爬,然后将大脑袋放到炕上歇一会,然后再抬头爬爬再歇一会,半个时辰过去也没往前挪动一步,只是跟个肉虫子一般在原地蹭,这样无聊的游戏,俩人乐此不疲天天兴致勃勃的玩。
强儿他们放学回来。壶儿锅儿的快乐时光就到了,手舞足蹈的恨不能参与其中,不会说不能跑留着口水却要跟着强儿他们玩,望不见人影还大声抗议不说,最后发展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娘几次管教无果,只好抱着两个家伙跟大家一起吃饭。
方晴画了一个前世婴儿座椅的草图,让扬大伯做出来给两个弟弟用,没想到此座椅得到市场认可,订单量猛增。
不知是天寒地冻还是什么缘故。战事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关于赵老将军的消息依然没有准信,各种流言漫天飞舞。大家都不知该信谁的话。
这天半夜,大院门突然被人拍的梆梆响。
大舅和二舅被惊醒,穿上衣服走出屋问:“谁呀。”
“大哥是我,我是三亮。”
大舅二舅听到三亮的声音,竟然不敢相信。二舅又问道:“你是谁?”
大舅母和二舅母也披着衣服站在门口问:“谁呀?”
“二哥,快开门还有我,我是小亮,姐夫受伤了,”小亮焦急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什么?”大舅二舅一听这话,才清醒过来。急忙往大门口跑去。
大舅母和二舅母忙点起风灯,给寒冷的冬季增添一丝温暖。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大门口站着一群人和一辆马车。其中有几个人手里还拿着火把。
大舅二舅在朦胧的光线中观瞧,竟然都是熟悉的面孔。
三亮双目含泪叫了一声:“大哥二哥。”
大舅二舅激动的说不话来,上前搂着他哽咽着。
小舅也上前搂着哥哥们说:“咱们一会说话,姐夫在马车上,先将人抬进去。省的冻着了。”
大舅二舅忙抹泪惊慌的问:“玉生在哪?”“伤得重不重?”
旁边的刘大柱说:“方玉生伤的很重,咱们先将人抬进去吧。”声音洪亮好像要给旁边的邻居听一般。
“好好好,二亮,快去通知芳草,将炕收拾出来,”大舅吩咐说。
小舅忙拦挡说:“大哥,姐夫需要静养,还是住在后院好,省的将孩子过上病气,”说完,还用手拉了拉大舅,使了个眼神。
虽光线很暗,大舅并没有看清小舅和三舅的眼色,但他们在下面悄悄做的小动作,让他稍微明白些,知道里面好像有什么说法,就改口说:“好,就去后院吧,耀宗那屋炕烧得热,就去那屋里安置吧,让两个孩子搬到前院来住。”
二舅忙往后院走去。
这时一众人将门槛卸下,马车骨碌碌的驶进院里。
虽人多,但是动静闹得不大,一群小孩没有被吵醒,只有耀宗耀先被叫起,爬出温暖的被窝连夜搬到前院,他们的大炕给了伤员养伤。
当方晴起来准备练武,才发现东屋西屋都点着油灯,前院后院也是灯火通明,她忙问身旁的方舒平:“怎么回事?”
方舒平摇摇头,拉着她先去东屋看看娘和两个弟弟。
没等进屋,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好了别流泪了,我这不回来了,天快亮了,你在休息一会,省的两个孩子奶不够吃。”
方舒平和方晴都感觉呼吸停止了,激动的全身发抖,两人对望一眼然后齐齐大喊:“爹…”“爹…”
喊完都忘了敲门推门扑了进去。
爹爹高大威猛的身影迎了上来,一下将兄妹俩抱在怀里。
方晴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