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商议完章程,就开始洗漱休息,大舅和二舅打着灯笼一起送高大叔他们,怕路上出什么事情。
由于二舅母有时忙的很晚,耀星就跟着谢芳草睡,耀明自然要跟着,就这样,每晚方晴都会跟着娘忙乱一通,就是洗脸洗脚都能累出一身汗。
这边方家都休息了,那边方家还在说着话,原因是方蕙兰寻死觅活,她很不同意这个婚事。
方会全和方玉石坐在炕里,陈氏和大伯母一个坐在炕沿,一个坐在凳子上,空气凝结沉闷。
又沉默一会,方会全如释重负的说:“玉石啊,为了你的前程,将你二妹许给孟桥玄,我也搭上老脸,哎….蕙兰虽寻死觅活的闹腾,总算没耽误,亲事终于定下来了。”
大伯母劝慰说:“二妹以后会想明白的,爹别跟着着急,小心身子骨。”
“这个死丫头,不知好歹,她都十七了,到哪找那么合适的后生啊,孟家小子说是身子骨不好,可也没有大病啊,不就是弱一些吗,你看她闹腾的,这要是传出去将亲事搅黄,可就损失大了,”陈氏恨铁不成钢的说。
“娘,二妹在意的是,那个孟桥玄屋里女人太多….”大伯母小声的说,说完急忙垂眸,恐怕老太太火气撒到她身上。
“女人多怎么了?只要进门后怀上,以后有儿子傍身,还怕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人家是什么家,那可是大户,别的不说,铺面就好几个,表姐夫又是亭长,只要生下儿子,老孟家财产以后还不都是她的?”陈氏提到财产。眼里冒出光芒。
孟桥玄,是亭长夫人姨家的孩子。
孟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从小娇生惯养,恐怕磕了碰了,跑不让跑跳不让跳的,整天有佣人轮流抱着,身子骨不经锻炼,越来越虚弱,后来就成了个药罐子。
为了让孟家子嗣不那样单薄,怕孟家留不下后人。孟桥玄刚成人,孟老夫人就开始往儿子屋里塞女人,可以说是妻妾成群。可这样又掏空了儿子的身子,由于身体不好,遗憾的到现在也没生下一个子嗣。
这样恶性循环,孟桥玄身子也越来越不济,加上克妻名头。丧妻三年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填房。
孟家的确是个富户,在镇子上以经营绸缎生意为主,同时,在壶子县和涸广县也都有铺子。
“爹,严家之所以这样热衷帮着说媒拉纤,是不是里面有私心啊?”方玉石总感觉这里面有事。
方会全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光说:“是啊。前一段时间严家老大不是被那个小将军打了吗?所以他们希望以后遇到事,能有官场上的人帮着说说话,这才向亭长靠拢的。哼,现使现喂,早干嘛去了,那个严老头,觉得自己家很有钱。眼睛都长到脑顶上,根本不把亭长放到眼里。现在才知道巴结,哼,真是贼来了才关门—晚了。”
方玉石接着问:“难道他们做媒人只是为了这个?”
陈氏问道:“你听到什么了?还有别的缘由?”
大伯母接着话茬说:“她大姑跟我念叨,说严家也看上玉生家的买卖了,本打算要将豆干技术买回来呢,后来玉生成了校尉了,他们才没敢出手。”
“啊?他们打算出多少钱?”方会全急切的问。
陈氏也焦急的说:“那是咱们家的技术,他们怎么还打起主意了?”
“玉生当了官,他们怕惹不起,大姑猜想,严家是不是通过二姑的婚事跟亭长关系好后,想拉着亭长一起干啊?”大伯母说。
“你怎么才说啊?早怎么不告诉我?”陈氏恼怒的说。
“我今早买菜的时候见到大姑才听说的,她大姑也是猜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伯母急忙解释:“我也问严家出多少钱买,可是她大姑说不知道,严老二没有跟她说。”
“这个老不死了,敢情还留着这一手,”方会全很气愤,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
“爹,您别着急,前几天,娘已经跟亭长夫人说了,豆干是咱家技术,只是被谢芳草偷去了,想着让亭长夫人帮着讨要,谢芳草肯定不敢不交出来的,亭长夫人满脸笑容答应,这不已经给谢芳草送请帖了,准备要会会呢,”大伯母越说越兴奋,脸上带上激动的光彩。
方会全这才舒了一口气,豆干技术要是被亲家买去,自己就别在篦子镇住了,还不够丢人的呢。
“嗯,这次你嘴快倒是快出好处来,”方会全给陈氏一个笑脸。
陈氏得意的说:“哼,亭长夫人出面要秘方,看那个贱人怎么搪塞,还有那个小崽子,再怎么伶俐还能逃出亭长之手?等着吧,有她们哭的时候。”
“你想怎么样?玉石家里的现在可是官眷,你可不能招惹,还是皇上口谕,就是县令也都得给几分薄面,你给我消停些,”方会全警告说。
“那秘方你不惦记了?眼看着她们用那秘方发财你不眼红?皇上口谕怎么了?那秘方是咱们家的,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得交出来,咱们又不理亏怕什么?”陈氏很不以为意。
大伯母也跟着说:“爹,既然亭长夫人出面,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