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刚走没多长时间,韩师奶和姥姥就到了,看样子大姑一定是去韩师奶那打听消息去了,让两位老人中午都没有休息好。
果然,韩师奶一进院就急切的问:“芳草啊,你那个大姑可来了?”
二舅母上前搀扶姥姥,谢芳草上前搀扶韩师奶,一边往屋里引一边说:“刚走。”
韩师奶懊恼不已,叹息道:“你大胖嫂不了解这里面的事,几句好话就被惠香套出这个新家位置了,我还是来晚了,没能拦挡住。”
谢芳草低声安慰说:“师娘,玉生明天就走了,她也不回来了。”
“她师娘,你说方家怎么养个这么不着调的女儿啊,这都多少年了,彼此都成家有了几个孩子了,怎么这个心思还不歇歇呢?”姥姥烦闷的问道。
没等韩师奶说话,二舅母愤恨不已说:“他姑,这个女人要是再来,直接将她打出去,别给她脸。”
谢芳草望了二嫂一眼,一脸为难低声喃喃地说:“玉生小的时候,她奶偏心,玉生经常吃不饱,都是惠香给他偷些吃的送过去,所以,这些年,玉生也没有太驳他姐面子。”
“真是作孽啊,方家这么乱糟,早早让玉生分出来就好了,”韩师奶有些后悔地说。
“她师娘,谁能想到一家人兄妹关系,怎么就能有这个心思?算了,总归玉生明天走,她大姑也折腾不到哪去,”姥姥劝解说。
“真是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恶心人,”二舅母依然怒气冲冲说。
韩师奶和姥姥上了炕,一边看着大舅母二舅母飞针走线一边唠着嗑。
方晴也跟着爬上炕,倚在姥姥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男孩们又回到东间,因为几个小的还没有醒,所以他们几个也爬上炕,小声的说着话。
“你说玉生和芳草也真有缘,当时他韩师爷正为玉生的婚事着急呢,结果就认识了你们老谢家,”韩师奶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感慨说。
提起过去的事,姥姥绽出笑容,点头说道:“是啊,可不是,那时芳草的婚事,我看了好几家都觉得不满意,就担心着怕她年岁大了不好再找,谁承想,玉生这孩子就送上门来了,呵呵。”
二舅母快人快语的抢着说:“不仅自己送上门,还与芳草一见钟情呢,哈哈…”
大舅母拍了她后背一下说:“晴儿还在这,你乱说什么?”
二舅母调皮的伸了伸舌头说:“晴儿还小呢,不懂这些。”
娘脸色绯红地说:“二嫂乱说什么?哪有那样的事?”
“怎么没有?你以为这些年我忘记了?嘿嘿,等晴儿大了我在跟她揭你老底,”二舅母朝晴儿诡异的瞟了一眼,嘿嘿笑着说。
娘的脸更红了,气的嗔怪瞪了二舅母一眼,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看样子自己老爹和老娘还有一段情史呢,不知这其中是什么样的情形,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即使是恋爱或是彼此有好感,也就是一个眼神或是一个眼神然后在一个眼神而已,绝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被子刚做好,又想起拍门声,二舅母唠叨着:“不会是他大姑又来了吧?”
还没等屋里人回答,门口就响起小舅的声音:“姐,开门,爹和韩大叔回来了。”
话音没落,东间三表哥就窜了出去,嘴里还喊着:“老叔,你们回来了?”
二舅母一边帮着韩师奶穿鞋,一边嘴里轻声的骂着:“这个猴崽子,也不知像谁,没个稳当样,跟他大哥和二哥没法比。”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还希望老大能活分些呢,跟他爹一样,木讷讷的,一天也没有几句话,”大舅母帮着姥姥穿鞋边说着。
姥姥一听不干了,给了大舅母后背一下说:“不需嫌弃我大孙子,大孙子怎么不好了?一个男孩难道跟个婆子一样碎嘴好?男孩就要有男孩的样子,我大儿子种庄稼可是一把好手,话少些那是脑子在琢磨事情,”说完大舅母又接着数落二舅母:“老三活分点怎么不好了?他年纪小难道整天跟个老头一样蔫蕞你就高兴了?活分的孩子那可都是聪明的,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姥姥护孙子的样子,明晃晃展示在众人眼里,韩师奶捂嘴笑着,方晴搂着娘的胳膊咯咯地笑出声,娘也跟着笑了起来。
二舅母将韩师娘扶下炕笑着说:“娘,我可知道了,这几个孙子在您眼里都是好的,以后我不说了啊,咱们老谢家的孩子个顶个的了不起,呵呵。”
大舅母也将姥姥扶下炕,讨好地说:“娘,你那大孙子跟你那大儿子一样能干,以后啊老谢家又会出一个种田好手呢。”
“那当然了,我那大孙子一看就是不一般,你就等以后享福吧,”姥姥用手指戳了一下大舅母的头,美滋滋笑着说。
“娘偏心,大嫂以后享福那我呢?”二舅母假装嘟着嘴不满地说。
“耀先多聪明啊,以后还能让你吃苦?”姥姥白了她一眼说。
韩师娘哈哈笑着说:“我看啊,不仅耀祖耀宗耀先以后都会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