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家的心神不宁也感染到了于家的每一个人。姨娘见他整天阴沉着脸,也不愿意招惹他,就躲在自己房间,晚上也不让他进房间,免得听他长吁短叹的,反正现在她有孕在身,这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小虎娘虽然对他心有埋怨,但真的见他愁眉不展时,也跟着发起愁来,问他原因,但于管家只是推脱可能是年纪大了,体力有些不支了。
小虎心里的猜测慢慢就得到了证实,衙门竟然把父亲找去问口供了,虽然父亲平安回来了,但见父亲灰着脸就知道受惊吓了。
冬雪聪明,从家里人的反应以及自己的观察,她知道王家失火案与于管家一定有关系,她很担心,万一这事是真的,于管家迟早有一天要倒霉,那于家的这些财产怎么办?有可能是充公的,就是不充公也会被婆婆拿去打点的,所以她要为自己多准备一些银子,免得到时候白忙一场。
冬雪白天黑夜都在想着如何帮助于管家解决这头疼的大事,就是解决不了,也要多耽误一些时间,让他迟一些被揭发,那就只能转移衙门办案的视线。
王有才和王夫人在于芳华的小院里生活总算安顿下来,但面前明天两人还是很迷茫的。
“要不,我回娘家一趟,让我爹接济我们一点渡过这个难关。”
王有才不同意,王家失火这么大的事,消息像长草一样,乡下再偏僻也应该能知道的,一定是夫人的两个兄弟假装不知道,其实也不埋怨别人,自己有钱时也没有把他们这样的土财主放在眼里,自己才不要让他们看笑话呢。
一个小丫头从外面回来。很是气愤地告诉王公子和夫人道:“老爷,夫人,外面都在传是于公子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不定这火就是他放的呢,还有人提醒我们要小心他这个假人假意的小人呢!”
王夫人很吃惊,是什么可恶的人竟然这样造谣?王有才笑着对夫人说道:“这说明有些人害怕了,想转移视线,于天佑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很了解的,他放火烧我家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王夫人点点头。认为王公子这样理解是对的,她叮嘱丫头别听外面的人瞎说,也不许在家里下人们之间乱说。
于府里的丫头们在院子里议论开来。讨论这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春花到厨房端茶,听到他们的议论,就问她们还要不要在这继续做下去了?在于家做了这么多年,于少爷是这样的人吗?
下人们这才闭嘴,春花不甘心。见到林秀清后还向她告状,说外面的人真可恶,少爷好心救了王家的人,王家的人怎么可以在外面说这火是少爷放的呢?真是过河拆桥,无情无义。
林秀清笑着给了院子里的一株花摘掉枯败的叶子,问春花她是亲耳听见王府里的人这样说的吗?
“没有。我只是刚才给夫人端茶,听府里的丫头们正在说此事,大家都很生气。少爷好心好意。他们不感谢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秀清又问她道:“你相信天佑是这样的人吗?他有必要这样做吗?”
“我才不相信少爷会做这样的事呢,于家是南塘镇最富有的人家,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丑陋的事呢!”
秀清拍拍手道:“这不得了,我们不会相信。王家也不会相信,因为大家都了解天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些怀疑或是传话的人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不了解天佑的无聊之人,要不然就是别有用心的人耍的小伎俩,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把它放在心上,如果我不把它成件一件事,它就成不了一件事,这谣言过两天自然会过去。”
春花听了秀清的这一番话后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真是有大将风度。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这些都是我爹教我的。”秀清谦虚地说道。
对于外面突然生出的谣言,让于管家很意外,但他很快会意,这对于他来讲是一个机会,摆脱嫌疑的机会。所以当衙门再找他问讯时,他故意将王有才和于天佑两人的关系说的是面和心不和,然后又提供了很多的证据,比如妓女九儿姑娘,比如那些房契地契。
于天佑是在店铺里正和二柱谈论要不要让更多的渔民加入的时候,让衙役带走的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二柱担心就跑到于府告诉林秀清,天佑被衙门里的人带走了。林秀清认为那是正常问话,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是她错了,因为当时王有才也被带去了,两个人在公堂之上相遇时都很吃惊。当县令一一问起他们有没有认识一个叫九儿姑娘的人,还为他争风吃醋过?
又问王有才是不是打过于家的主意,想置于天佑死地?王有才很实诚地回答,自己忌妒过于天佑,也因为于天佑对自己的疏远恨过他,想把他家的一切抢过来看他还怎么嚣张?
“这不就是证据吗?你都这样恨他,他凭什么不能放火烧你家?”于是糊涂的县令就糊涂地把于天佑收入大牢了。
事情的突然变故,让林秀清有些手足无措,她到王有才家,问王有才为什么这么说天佑,天佑如果放火怎么会半夜三更去救火呢?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