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天不亮就起来了,她正打开一条门缝的时候,看见心凌头发零乱,衣裳不整地从少爷的房间悄悄地出来,东张西望好像怕人看见。春儿赶紧躲到门后面,等心凌回到芳华小院她才走出来去清扫院子。
林秀清走了进来,春儿吓一跳,问她昨天晚上宿在哪里?
“我在姑姑家休息的,婆婆没说什么吧?你怎么不给我留门呢?”
“是夫人不让我留门的,我差一点被罚跪,是心凌小姐帮我求的情。”春儿为难地说道,本来她想告诉少奶奶心凌小姐才走,但怕此话说出去后会多事,她忍了下来。
“少爷昨天喝多了,现在在屋里呢,你进去看看吧!我去给你们打洗脸水。”
秀清走进房间看见天佑衣裳不整的睡在那里,被子都掉到了地上还不知道,就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秀清推了推天佑,让他起床吧!
天佑拉着她的手道:“昨天晚上折腾我一夜你精神倒好,我困着呢!”
秀清纳闷地说道:“谁折腾你呢,我昨天晚上被关上门外,在姑姑那睡的觉,你喝多了罢?”
天佑感觉自己一下子失言了,不是秀清,难不成自己昨天晚上又是和心凌,难怪感觉不对,怎么逗她都不说话呢。
“我昨天喝多了,想你想的都分不清楚是在做梦了。”天佑坐起来搔头掩饰。
秀清发现他眼神游离,感觉他有些不自然,想再追问下去,但天佑假装睡着了不理她。
“你再睡一会,店铺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我过去给娘认个错。”秀清出去了,天佑这才穿好衣服。看见春儿送来了洗脸水,胡乱的抹了一下就走了。
“少爷,你还没吃饭呢?”春儿在后面喊道。
天佑停下来对春儿道:“我不吃了,春儿昨天我喝多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秀清问我,我想不起来。”
春儿很聪明,她告诉少爷,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少爷喝多了就一直睡到天大亮,就是少奶奶问起自己也会这么说的。
天佑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发现通往芳华小院的圆门竟然通了,他微笑一下,这才扬长而去。
到了钱庄的帐房。天佑就乐不起来了,因为现在于家的生意等于空下来了,门前冷落鞍马稀呀!
“少爷,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小伙计拿着鸡毛掸子无聊地拂着柜台上的灰尘,其实已经很干净了。
“因为于家的生意不好。现在大家都不敢把钱存放在我们钱庄了,我真担心哪一天我们隔壁也开一家钱庄。”
天佑听他这么一说,认为太有可能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王有才说的对,只有果断的下决心。才有可能让于家还有喘气的机会。现在真的很佩服父亲,能很早就把于家的大部分产业转卖转移,只留有一个空架子。姜还是老的辣。
天佑这样想着就决定去找王有才商议,没想到人家不请自来了。
“于老弟,我是很诚心的,请你在商言商,不要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不好?”
王有才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天佑反而平静下来。他把王有才请到楼上,问他一直是做放贷生意的。怎么突然想实体的买卖,没有经验,要是亏了自己于心何忍呢?
王有才哈哈大笑道:“老弟,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是能做亏本买卖的人吗?这些店铺我接手后,奇货可居,我再一间一间的高价卖出去。”
天佑认为他分析的有理,他说与其让你一间间地卖出去,自己也可以这么做呀?为什么让他赚这个差价呢?
王有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小子掏得我的底话竟然敢拆我的台,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脸的笑意。
“以于家目前这个状况你等的及吗?我想用不了几天那些供贷的商人就应该堵住你钱庄的大门了,你想抽手都来不及,我是来救你的,可是不是害你的,我希望你再好好掂量一下。”
于天佑没有办法,事实正如王有才分析的一样,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决定成交这笔生意。
“我会给你很好的价格的,不过我想知道你把于家的生意结束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呢?”
于天佑笑而不答,王有才无奈地伸开两手,让于天佑把家里的店铺的所有地契拿出来做交割,他会请镇上有威望的生意场上的长者做个证的,这可是一笔不少的资金,他马胡不得的。
王有才想着于家这么快就完了,看来富不过二代还真有道理,自己的儿子将来出生时一定要打破这个魔咒才行。
于天佑把帐房的柜子都打开也没有看到什么地契,他叫来伙计,伙计提醒他,这么重要的东西老爷怎么会放在店铺里呢,一定是放在家里某个重要的地方了。
一语提醒梦中人,于天佑决定回家去。
伙计笑着指他的肚子,他一愣,仔细留意自己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他说道:“早上出来没有吃早饭,肚子抗议了。”
天佑从街上一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