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杀人,还可能指正我非慕容氏后裔,这问题严重了。御史大人不在没关系,我等就是了。”
说着重新坐下,态度很是坚决。
八字胡汗水打湿胡子,使原本就细的胡子变得更细更亮。
她都没说错!今儿这个事,她不认,就得下狱;认,那么杀人和冒认慕容氏之后的罪名就要落下去了——有哪个后人会迫不及待地毁灭亡故先辈留下来的人?她摆明有问题。
而如果她两个都不就范,那更好,闹将起来,有多少错处抓多少错处,说不定还能顺带抓开山一派的辫子。反正上面交代了,这次非把她给困住不可。
可是,可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想到自己没有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八字胡一阵心慌意乱,赶紧派人去通知大人,一面在这里陪着一个小女孩,当然,还多了一个虎视眈眈的高龙。
几个人围在大堂上不说话,苍苍已拆掉那封什么证词,跟高龙讨论起来。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八字胡被叫出去,再回来时脸色已非常镇定,对苍苍和高龙道:“大人正从宫里赶来,稍后即到。”
总算不用自己顶缸了。
瞧了瞧堂上,怎么感觉不对啊:“是不是少了谁?”
苍苍理所当然地回答:“沈涛出去了。”
“又出去做什么?”
“大人这还用问吗?”苍苍奇怪地看着他,“就要升堂了,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总该请几个人证、弄几个物证来吧?沈涛帮我张罗那些去了。”
八字胡刚稳下一点的心神又砰砰跳起来,张罗人证物证?她还真的有底气?可大人刚刚还发话回来叫看紧他们啊。
硬着头皮问:“敢问是什么人证?”或许还来得及阻止。
苍苍笑一笑:“大人知道的,一个是长乐侯世子左清蝉,一个是长安侯长孙墨珩。”
她有手迹在他们手里,只要一比照笔迹,看那什么亲笔书函还能往哪里摆,当然她要请的人不止他们两个,还有一个……
是时候了。
她心里暗笑,想光明正大困住我?那就借你们的场子亮一次相,看看最后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胜过东风。
“对了,大人,写出这份证词的证人,不知现下何在?”
马蹄哒哒响,扰乱了无数条街道:“天哪,怎么又是这个傻人?当街纵马还拿着个红旗,怕人不认识他?得告他去。”
“告他?你没见他来来回回好几趟了,而且人家是从御史台出来的,有急事吧?”
“你说这会他要去哪里?刚刚我看见他从长安侯府出来……”
“去看看去看看,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纷纷的议论,争相冒进沈涛的耳朵,令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军人感到不自在,有种立即下马的冲动。
可是,那个少女凑得近近的偷偷告诉他,这么骑马这么招摇正是她需要的。
她是小姐,她的话必须听。
军人定了定心神,把窃窃私语抛在脑后,一抬头,宏伟阔气的春风得意楼已在眼前。
“记得,先去两侯府帮我传话,再去春风得意楼,悄悄找到王修阅,就跟他说,如果觉得我帮了他一个小忙,还请不要吝啬回头帮我一把。”
小姐是这么说的。
告诉王修阅她的处境,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关键语是,是时候了。
沈涛暗暗念着,翻身下马,走到酒楼大门前,硬着一张脸抬头张望。
小二热情地迎出来:“呦,客官要点什么里面请。”
这傻大个,跑来跑去跑了好几圈了,终于累了要歇歇了吧?
小二乐呵呵地想,暗暗瞅他。
傻大个前后看看,发现附近有人跟着围过来打量他,连楼上也有很多脑袋探出来,有些不高兴地皱皱眉。
他凑近小二悄悄地说:“小哥帮个忙,我要悄悄地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