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兴冲冲地以为抓住了青竹的把柄,没想到竟然空欢喜一场,白白的丢了脸面还得给她道歉。青竹她算是得罪了,好长时间都没和青竹再说话。
后来明霞和明春说:“你嫁了几年再回来,看来是弄不清情况,你以为还是她刚来那一阵,随便什么吓唬吓唬她,她就会哭着闹着么?”
“不然还能怎样,这个家总还轮不到她一个外姓人来做主吧。”明春倚着床栏杆正修着指甲呢。
明霞冷笑了一声:“你是我亲姐姐,这些话说给你听了,你要记在心里才好,回头要是再碰了什么钉子的话,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明春心里却想,不管那姓夏的多么能干,她就是看不上眼。按理说也该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大姐的,还是一点礼数也没有。这样的人留着有什么用处呢,只是碍眼罢了。将来少南出息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找这么个让人讨厌的野丫头,将来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
不过回想起那天的一幕,两人有说有笑,那般情形,明春可不相信这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总有一天她会弄明白,总不能让少南白白的捡了只破鞋吧,项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家。
时光易过,就在明春决心要拿贺钧和青竹两人做文章时,贺钧突然上项家来,说是在城里找到了一处住所,后日就要与母亲一道进城。
倒把项家人一愣,先是永柱说:“听说是要过了中秋才走,怎么这么快?”
贺钧道:“好不容易找到了路子,也想早些进官学念几天书,安慰下母亲。”
永柱心想倒是件好事,心想贺钧天分高,要是能静下来好好念书。肯定成就不俗。便说要给他饯行。
贺钧却推辞说:“项伯伯太仁义了,还有不少的事要准备,不敢多留,来平昌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的帮助,才让我们娘俩有了安身的地方,不然还在双龙的山沟里受堂叔的气。”
贺钧不肯留下用饭,永柱想贺钧帮了家里不知多少的忙,从未要过工钱,这里说要走了,也不知能不能帮衬些。便找到白氏商量:“我想送几两银子给贺小子使。”
白氏不出意料的撇撇嘴说:“你还真是大方,充什么有钱人。”
永柱道:“三四两银子我们家还是拿得出吧,他帮了那么多的忙。表示下也不行么。你也别太抠了。”
白氏却板着脸说:“还说我抠,你图个什么呢,他以后发达呢会记得咱们?”
“我说你怎么事事都要讲个回报,再说我这也是为少南考虑。快把钱给我。”永柱懒得和妻子多嘴。
白氏见永柱是下了决心要送钱,只好依了他。开了锁。取出一块散碎银子来,掂了掂也有好几两的数,便说要找戥子来秤,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又说该拿银剪子绞一块,剪子也没。想到翠枝屋里有,可和她没怎么说话,便说要找明霞过去借一借。
永柱看着心烦。直接将那块碎银子拿起就要走,白氏却揪住他的衣袖说:“这一块少说也有五六两,要给的话,我可不答应。”
坐在堂屋里的贺钧说要告辞了,白氏在隔壁屋里高声回答:“贺哥儿慢走。不送了。”
永柱道:“你这是做什么呢,钱还没给他。他就走了。”
“你慌什么,他不是说后日再走吧,我得将数秤好了再说,今日送去,明日送去不都一样。你是一点观念也没有,再多的钱也会被你给挥霍光。”
永柱心想这就叫做挥霍了么,白氏将银子夺了去。永柱走出一瞧,只见贺钧已经走了。永柱不见青竹在家便问起白氏来。
白氏却说:“她昨天不就回娘家去了么,看你这记性。”
到下午时青竹就回来了,她正在外面晾手巾,明春却蹬着门槛,站在自己房门口就往青竹这里看。心里小小的埋怨道:还真以为拿住了什么,哪知那一位却要走了。还真是无趣!
白氏站在门口唤青竹。
青竹扭头问道:“什么事?”
“你来我和你说。”
青竹晾好了手巾便过去了,白氏将一块已经秤好的有三两重的银子给了青竹,并嘱咐她:“将这个送到贺家去。”
“哦。”青竹还有些疑惑,她并不知贺家就要搬走的事。
当青竹来到贺家时,朴氏正打扫屋子,抬头突然见青竹来了,倒有些意外,忙拉着她进屋里坐。
“婶婶忙吗,我来帮你吧。”
朴氏却阻止说:“都收拾完了,明天再去退几件东西,车子也找好了。”
青竹有些惊讶,心想这阵势像是要搬家,突然明白过来白氏让送钱的道理。
青竹忙将银子递给并道:“这是大伯娘给的银子,想来是给做盘费的吧。”
朴氏笑吟吟道:“哪里还有再拿钱的道理。帮我们找了房子已经是解决了个天大的困难了,他进学去,我也好安心。不然老是在医馆里当小伙计,只怕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
“田老爷两个儿子都在城里做买卖,我托了他,没想到还竟真的办成了,虽然比预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