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觉得肺部难受,听见白氏如此污蔑她,只好起身辩解道:“我是在炖鸡汤,可大哥又让我帮忙算账,我吩咐过明霞,让她帮忙看着,哪知她在做什么。凭什么都是我的错?”
少东见状也替青竹辩解:“娘,你就别责怪弟妹,这火也不是由她引起的,我确实有事找她商量来着,哪里料到会是这样。”
白氏冷冷的瞟了青竹一眼,又忙叫明霞。明霞心想炖鸡必定烧的都是好柴禾,一时半会儿不用守在跟前也不会出什么事,她也没料到会惹出祸事来。听见母亲叫她,战战兢兢地说道:“火不是我放的,真的不是我。”
“谅你也没这么大的胆子。为何不守在跟前?”
明霞却道:“是豆豆,豆豆让我帮她摘开在墙角的小菊花的。”
白氏这才瞪了豆豆几眼,气不打一处来,又见翠枝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想起刚才她躲得远远的,也不上来帮忙。明知道明春身子的还很虚弱也不知来搭把手,心里憋着火,生硬的说道:“这个家是该分了,早分早解脱。”
翠枝一怔,心想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何等冤枉,连忙辩解道:“说话不用夹枪带棒的,难道是我放的火不成?还是我让豆豆去将小姑给叫出来的?”
白氏骂咧咧的说道:“你也不用狡辩,反正我们是八字不合,趁早离了眼皮底下才是干净。”说着就进里屋去了。
翠枝只觉得委屈,心想她又有什么错,凭什么揪着她不放,鼻子一酸,差点就掉下泪来。将小静婷塞给了豆豆,便一头走了出去。
少东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这又是闹什么别扭呢。没酿成什么事这就是万幸。他也累了,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下。
青竹是个明白人,想着灶房还得去收拾,便对少东道:“你去劝劝大嫂吧。”
明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吱声,冷漠的看着一切。
烟雾渐渐消散开来,屋子里也不呛人也不烫呢。只剩下了一屋子的狼藉,堆放的那些柴草烧得没剩下多少,到处都落满了黑乎乎的灰尘。被水浇湿后,沾在各处,很是难看。炉子上炖煮的鸡汤是要不得了。
青竹挽了衣袖,挽了裤脚,赶着收拾清理。
明霞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以为要狠狠的挨一顿打骂,哪知却无人来过问。或许是心虚的缘故,慢慢的走了进来问青竹:“我能帮着做点什么。”
青竹道:“去拿扫帚帮忙扫屋子吧。”
两人赶着打扫屋子,先扫了一遍地,将那些草木灰都清理了出去。青竹又打了水来,将灶台、案板细细的擦过。
两人清理了好一阵,白氏走了进来,见损失不算大,这才放了些心。将炉子搬了出去,清理干净了,重新炖上了鸡汤。
口中却念念有词:“真是上辈子的冤家,天天唆使着男人就不干一件正经事。生不出儿子来还有理呢!”
明霞有些不大清楚便问青竹:“这大嫂又是怎么呢?”
青竹道:“不该问的你别问,你娘正不高兴呢,想逮人撒气。”
明霞张了张嘴,将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撇了撇嘴。
忙活完了,青竹身上的衣服也不能看了,便说要回房换身衣服,也想痛快的洗个澡,天气冷,再说也只有等到晚上再说。
跟着忙碌了一通,身子有些受不住,又觉得胸口闷,喉咙感觉有异物,还发出声响,狠狠的咳嗽了一通。
等到永柱赶了鸭子回来时,见灶房的房门熏得乌黑,白氏才将下午发生的事和他说了。永柱甚是惊讶,心想他没在家,怎么就发生了如此大事,又念道:“好再没有闯下大祸。”
翠枝晚饭也没吃,连女儿也不愿管,正倒在床上生闷气呢。少东本来劝了几句,见她并不解气,一味的还是执拗,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想过阵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