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一说你这个局了吧。”
“是,祖父。”景云瑶恨恨的盯着疯妇一般的沈从薏,后又带着些悲悯之心望向景泽枫。从心而论,景泽枫是个好人,和他的亲生父母不同,他有他们都没有的良心、单纯和善良。只可惜,他错生在沈从薏的腹中,便命中注定遭此劫难。景云瑶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方才睁眼开口道,“其实,祖父的病当晚便已好起来,这些日子祖父看似一直昏睡,无法醒来,皆是因为祖父与云瑶一道开了个方子,使人看起来极其虚弱;而这些,都是为让你,沈从薏自己露出马脚的局!”
景云瑶一指沈从薏,沈从薏登时哆嗦了一下。可是不待景云瑶再往下说,她一旁的景泽枫去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以颤抖的声音对她道,“云瑶,你……你是不是在陷害我?娘总是说,让我小心你,可是我觉得你与岚儿都是我的亲人,而且我们常常在一起,总是欢声笑语的……云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大哥哥,对不起,”这句话,景云瑶是发自肺腑的道歉,她当真觉得对不起景泽枫,“你的确是我与哥哥的大哥哥,但却并非是雨瑶、月瑶、雁瑶、渊儿和疆儿的大哥哥。”
这一句话,足以将景泽枫拖入地狱。他不再言语,眼神中都不复往日的神采。而这句话听在景祥隆耳中,也是别样的难过与心酸。可是不待景云瑶再说什么,沈从薏却已经奔了过来,一把将景云瑶推开,后趾高气扬的对景祥隆道,“好,事到如今,也不用景云瑶来说,我亲自告诉你。的确,如你所知,如她所知,枫儿的确并非家长所出,但这并不代表枫儿是野孩子、是贱种。我告诉你们,枫儿身份高贵,可是你们这些人望尘莫及的!”沈从薏说着,看了一眼景云瑶,又望着景祥隆道,“景云瑶一定不敢告诉你枫儿的生身父亲是谁吧?好,就由我来说,我的枫儿,他爹……哦不,该说是他阿玛,正是当今的八贝勒,乌尔答鸿时!”
“什么!”景祥隆拍案而起,牙齿咬得吱嘎响。乌尔答鸿时是什么人,那可是他的女婿,尽管身份贵为贝勒,可也为了他的女儿景福雅,并未纳妾,而是一直夫妻和睦。可如今,沈从薏这突然的一句,让景祥隆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他将目光转向景云瑶,可景云瑶却并未作出任何表示。
“你不用看她,她怎么会告诉你这些,如果告诉你枫儿才该是贝子的话,无论是你还是家长,哪里还敢如此待他。”沈从薏说着说着,语气中竟是多了几丝得意,“而且如今,鸿时已经知道了枫儿是他所出,不然枫儿入牢一事,怎会这样快的便说开。”
“你这女人,不配唤天佑家长!你败坏妇德,简直不配为人!”景祥隆哆哆嗦嗦的起身,却又一下子没撑住身子,又坐了回去,气喘吁吁的半天再说不上话来。
“我败坏妇德?我不配为人?”沈从薏说着,瞟了景云瑶一眼,反正她也打算鱼死网破,今天,索性就将这腹中存了二十几年的苦水一下子倾倒出来,“好,事到如今,爹……哦不,景老太爷,我便将从前的事情全数说出来,也让你知道知道,你的儿媳沈从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娘,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景泽枫沿着门柱,渐渐的滑下身子,瘫坐地上,眼泪成行成行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