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有难?景泽枫有难了?乌尔答鸿时心里登时就咯噔一下,这几日他是听说宫里发生了不小的事情,似乎是有个小主无缘无故的落了胎,可最近因为陀瑾与富察巴顿闹了矛盾跑回娘家的事情,他与景福雅都头疼的紧,今儿才偷了闲出来晃晃,竟是知道了这样的消息?鸿时再一念,景泽枫本就是在太医院,该不会与这事儿有什么牵连吧,他简直是一刻都坐不住了,寻了个理由便离开几个仆人,独自往后院去了。
沈从薏本藏身四海茶楼后院的榕树之后,见鸿时独自前来,步伐焦急,后又自处张望,便知他定也是心焦景泽枫这个儿子。她的心登时一暖,连忙现身,对着发现自己的鸿时招手。鸿时立即一路小跑着过来,呼哧带喘的,都来不及说别的,第一句话就是,“枫儿怎么了?”
看到阔别已久的情郎,自己亲儿的爹,沈从薏登时便忍不住泪水,一下子便扑在鸿时怀里,哽咽着道,“鸿时,枫儿……枫儿他被问罪了,如今已在刑部大牢之中!”
“什么!”这一次,鸿时没有躲开,也没有推开沈从薏,在这一刻,他们是同一个儿子的父母立场,他们该是一起想办法的患难夫妻。鸿时抱紧了沈从薏,轻拍着她的背,尽管口中安慰她,可自己的心又何尝能平静,“你先别急,将事情全数说给我听,我看有没有办法能够救他。”
沈从薏已经好久没被鸿时这样的宠爱过,登时哭出了这二十几年的委屈。一面哭着,她便也一面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给鸿时听,鸿时越听眉头蹙的越厉害,看来自己当初担心的事情还真成了现实。景泽枫还真是因为叶春怡小产一事被牵连了。
沈从薏一面说着,一面也就稍稍冷静下来,到了最后,只剩下轻声的抽泣。鸿时重重叹口气,后道,“此事既然景院使都出面了。想必令皇贵妃一定也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只是这叶答应的小产也着实奇怪,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如此了呢……”
“我知道,我知道,”沈从薏一脸的仇恨之意,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景云瑶。都是景云瑶背地里使的手脚,她恨我。但是知道我最爱的便是枫儿,所以,她想借着枫儿来打击我!她和她那死鬼娘沈从嫣一样,都想让我蒙受一辈子的不幸!”
“从薏,别胡言乱语,”鸿时摇摇头。说出的话倒是有些条理,“别说云瑶不会这么做,就算她想这么做。她也根本没办法、没地方下手,那里是皇宫,是皇上的地方,你以为凭着区区一个太医院的女大夫就能随意杀人于无形?更何况那是皇子,如果景云瑶这么做了,肯定会被看出来的,她那么聪明,不至于冒这个险。”
“鸿时,你相信我,真的是景云瑶做的,虽然……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是如何得逞的,可,可这也是她亲口对我承认的!鸿时,你相信我吧,景云瑶真的是居心叵测的女人!她的狠毒一点也不输当年的沈从嫣!”
见沈从薏说的这样笃定,鸿时也不愿与她多做辩解,只摇头道,“好,就算是她做的,难不成你去皇上面前告一状,皇上就会相信你,就会放枫儿出来了吗?现在是要讲证据,必须要抓到证据才成。”鸿时说着,又为难的摇摇头,尽管他不曾教导过景泽枫,可毕竟景泽枫是他的骨肉,他不会坐视不理,思忖半天,他又道,“不如这样,我再去宫里求求皇上,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毕竟枫儿不过是个煎药的,又不是主治的御医。”
沈从薏见鸿时都这样说,也知道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又蔫了下去。忽的,她抬起头,望着鸿时的眼神中多出了几分坚定,“鸿时,若枫儿当真命薄,走了的话,我……便也跟着去了。届时,只希望鸿时你能记得,在你年轻的时候,身边曾经有过一个深爱你的女子,还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只可惜那儿子并没有福气,连个满名都没有……”
沈从薏说着,眼圈儿又红了。鸿时听着也心酸,刹那间便忆起了两人从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用力的拍了拍沈从薏的肩膀,又把她揽在怀里,轻声慰藉道,“从薏,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救我们的儿子,我以乌尔答家先祖的名义发誓,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儿子出事!”
就算是在鸿时这里的片刻温存,也要比景祥隆的灵丹妙药要好出许多倍,其他书友正在看:。沈从薏从四海茶楼回景府后,已然换了个人一般,以至于傍晚时候景天佑来探望沈从薏之时,都是一惊。沈从薏只象征性的问了问景祥隆所设之法是否有成效,见景天佑犹豫的摇头,又担心的看着她时,沈从薏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个自己唤了二十几年家长的男子。
景天佑一点也不像个男人,在景祥隆的庇护下,没有一点点男人的担当,并且性子相当暴戾。当初沈从嫣选择了这个男人,也是她瞎了眼;只不过她不但落水,还要拉着自己一道陪她,还得景泽枫有爹没得认;若当时鸿时娶了她,那景泽枫就是贝子,日后的处境也会比如今好上十万八千里。沈从薏越想越气,可对着景天佑,这个如今的“家长”,她仍旧细声细气的开口道,“家长不必担忧从薏,从薏如今也想开了,爹一定会有办法救枫儿出来,从薏若是此时病倒,只是在救枫儿的道路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