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熬的一日终于过了去,回景府的马车上,景祥隆将一切讲给了早已按捺不住的景天佑听。景天佑听后,仍旧心有余悸,问景祥隆道,“爹,这方法靠谱吗?能救得了枫儿吗?”
“能或不能,这都是唯一的可能性了,如今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景祥隆悲观的摇摇头,如若这样都查不出来的话,那他只能说,是叶春怡平日坏事做多,老天爷要灭她这样的话了。
沈从薏本来是在紫竹苑等着景泽枫回来,快到景泽枫的生辰了,她想问问景泽枫想要如何庆祝,其他书友正在看:。辛辛苦苦的备了一桌子菜之后,沈从薏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等来的,竟是景天佑告诉她,景泽枫进了刑部大牢这消息。她登时就软了腿,跪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望着景天佑,“家长,这怎么可能呢,枫儿向来行事规规矩矩的……”
景天佑见沈从薏如此,也是无法,便将事情一一告诉了她。沈从薏越听,心中便是越害怕,她实在想不到,景泽枫一直以来做的这么开心的事情,竟是将他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
听到景天佑那么不确定的办法时,沈从薏几欲晕倒,后强靠着一旁忆翠搀扶,又开口问了句,“如若这件事情查不出来,枫儿该当如何?”
景天佑的心情不会比沈从薏好到哪里去,他扶了扶额头,唉声叹气道,“失职之罪是必定的了,这次又涉及到皇家之子,恐怕……最好的结果就是流放了吧。”
沈从薏一声长长的“不——”之后,便晕了过去。景天佑吓了一跳,忙让忆翠扶着沈从薏躺在床上。自己则在一旁为其把脉。见沈从薏晕倒后,脸色依旧愈发苍白,他预感不好,让忆翠赶紧使人去延寿苑请景祥隆过来,自己则一直击打着沈从薏的胸口。
对沈从薏来说,景泽枫已经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一点爱恋了。当年与乌尔答鸿时有了景泽枫这个儿子。又阴差阳错的入了景府,她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这样寄人篱下了。可是景泽枫的出生,却带给她无数的喜悦,她喜欢看景泽枫那与乌尔答鸿时一般的小麦色皮肤,有时候看着看着,她都能幸福的笑出来。可如今。这个她的心灵寄托居然面临着这样的人生,这让沈从薏如何接受?
景祥隆回到延寿苑后。还不待坐稳屁股,外头已经通传,说是紫竹苑出事了,景天佑让景祥隆赶紧过去看看。景祥隆都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沈从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晕过去了。他也顾不得向温又容解释诸多。扭头就走。温又容瞧着景祥隆的背影,倒觉奇了,从前景祥隆最不待见的一房就是沈从薏。沈从薏掌家的时候,景祥隆虽不闻不问,但心里却始终有个坎。今儿个倒是患难见真情了,一听闻沈从薏病倒,他倒是饭也不吃的赶紧过去了。
温又容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这会儿天擦黑,景祥隆又急急往紫竹苑赶,路上差点被台阶绊倒了。到了紫竹苑之后,沈从薏已经在景天佑又锤胸口又掐人中的行为下醒了过来,只是景祥隆看沈从薏的第一眼之时,便吓了一大跳,沈从薏整个人好像死人一般,脸是石砖一样的青白之色,嘴唇干巴巴的,不止是眼神,身子都有些僵硬了,看来景泽枫一事,对她的打击着实是太大了。
“天佑,从薏这……”景祥隆也不知该说什么,想必该说的,景天佑都已经对沈从薏说了,可她还是担心成这般,唤自己来,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爹……您可不能不管枫儿……啊爹,求求你,救救枫儿吧……”景祥隆没看错的话,沈从薏说这话的时候,嘴巴好像一直朝着左边歪着,好像回不过来了一样;而且她这几句话说得极不连利,好像口舌绕在一起了一般。景祥隆愈发的感觉到心头一震,后不答沈从薏的话,着急的对一旁的景天佑道,“天佑,快,扶从薏起来,看她能不能走路!”
景天佑呆了一下,不明白景祥隆此番是为何。但见景祥隆的眉头越蹙越紧,他也只得照办。可是扶着沈从薏起来的时候,却觉得沈从薏的身子异常的沉,就好像平常的沈从薏悲伤又背了块人形大石一般。
景祥隆眼见着景天佑扶起沈从薏后,才一松手,沈从薏又好像没了魂儿似的倒回了床上,双眼直瞪瞪的。景天佑又要去搀扶的时候,景祥隆及时阻止了他,后对一旁忆翠道,“扶你家主子躺好。”
“爹?”景天佑有些纳闷的瞧着景祥隆。
但见景祥隆面色愈发的难看,后转头道,“唉,真是作孽。天佑,从薏她……患了脑卒中。”
脑卒中,也就是平常人口中的中风。景天佑蓦地一惊,后立即大惊失色,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从薏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中风了呢?”
“你且瞧她,”景祥隆回过头来,几步走到床边,指着沈从薏对景天佑道,“开始时候,从薏是猝然昏倒,不省人事;继而发现了口角歪斜,语言不通,刚刚你扶她起来,她更是站都站不住,这很明显是半身不遂,好看的小说:。天佑,或许是这事,对从薏打击太大了。”
“天啊……”景天佑无力的垂下一双手,后又带着一丝丝的希望看着景祥隆道,“不过爹,我从医书上看,中风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