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东西,定是极好的,又何须如此费力,臣妾相信娘娘。。”叶春怡见令皇贵妃这般仔细着,忙开口说了一句。
“这可不是什么相信不相信的,谨慎些总是好的,好看的小说:。”令皇贵妃说着,问景祥隆道,“这拂手香可有问题?”
景祥隆嗅了半天,后方才道,“回娘娘的话,这便是从前娘娘有孕在身之时常用的拂手香,并无任何问题。”
“那就好,”令皇贵妃说着,又对叶春怡慈爱的笑笑,“便让景院使来安排云清与景泽枫过来的事宜吧。”
今儿是景天佑当值,便也没能和景祥隆回府。景祥隆打令皇贵妃处出宫后,便是一脸的沉思与烦恼,下了马车后,几乎马不停蹄的往景云瑶处赶。如今在他心中,这个嫡孙女的贴心程度已然超过了陪伴他几十年的温又容。温又容再聪明、再懂得算计,可她毕竟只是普通的妇人,没有大智慧;在这一点上,景云瑶就不同,她能够得令皇贵妃那般青睐,还能使动令皇贵妃心甘情愿的帮她,景祥隆觉得她的确不同凡人。
景云瑶这会儿正在景泽岚的房里问候,听闻外头的丫头说景祥隆来了,她便又与景泽岚说了几句,就去了念嫣苑的正房招待景祥隆。醉竹奉上敬亭绿雪后,景祥隆端起嗅了嗅,微微蹙了眉头品了一下,便又放回了原处。
景云瑶见了,对着醉竹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在正房里唯剩她二人的时候,便问景祥隆道,“祖父,可是这敬亭绿雪不合祖父的胃口?”
“都说茶也算是中草药的一种。你对茶叶素有研究,这我是清楚的,你这里的茶又怎会不好,”景祥隆说着,以手转了转杯盖,后低垂着头,说话都没什么气力了,“只是我今儿有件事,心头里一直堵得慌。。”
景云瑶可是第一次见景祥隆摆出这样的表情,以她在景祥隆身边这些年看来。景祥隆向来都是一副自信的模样,无论什么时候都呵呵的笑着,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一般。可如今。到底是何事竟叫他如何纠结?景云瑶想着,忽的忆起自己倒是与令皇贵妃说了叶春怡圣宠正倦一事,该不会令皇贵妃又给景祥隆安排了什么任务吧?那可就不好了,她还要借景泽枫之手呢,景祥隆若插进来。事情当真是不好办了。
“祖父但说无妨,云瑶或许能帮祖父出出主意。”景云瑶说着,也将手中杯盏放下,静静听着景祥隆的话。
“云瑶你也曾入永寿宫看望令皇贵妃,想必听说了娘娘的心事吧。娘娘向来看重你,一定与你说了叶答应的事儿吧。”景祥隆说着。后以拇指抵了抵太阳穴,他实在头疼的慌,不待景云瑶回答。便又道,“叶答应如今俨然成了后宫的众矢之的,娘娘尤其恨之。今儿个娘娘才帮叶答应换了御医,你可知道,她换了谁?”
景云瑶心头一紧。后怯怯问道,“该不会是青云哥哥吧?”如果真的换成章青云的话。那她的计划便决计不可行了。章青云这个男子,她虽不爱,但他对她恩重如山,又有情有义,她就是害谁也不会害了章青云的。
景祥隆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非也,是云清。”
云清这个人,景云瑶是记得的。当初沈纳瑞为太医院院使之时,云清便是沈纳瑞最最信任的,尽管两人非师徒之名,但却有师徒之实。沈纳瑞更曾一度想将自己的女儿——当然了,是嫡出的——沈从香嫁与云清,只可惜后来舒妃事发,沈纳瑞一家受了牵连,此事便也不了了之。。可云清毕竟不是景祥隆这头的,她擅用云清为叶春怡保胎,难不成是准备暗害,之后嫁祸云清,让太医院之内再无沈纳瑞亲信?
“云清?”景云瑶只得装出一副不懂的神情,后抓抓头道,“云御医似乎并不爱与人交谈,云瑶、哥哥和青云哥哥入了太医院这些日子,也没与他说上三句话呢。”
“云瑶,其实……其实云清曾经是你外祖父的亲近之人。二十几年前,那时你的外祖父便是太医院院使,而我只是一名御医,后宫之中最受宠的妃子是舒妃叶赫那拉氏,当时你外祖父照顾的便是舒妃,而我照顾的则是令妃。”景祥隆说着,叹了口气,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勾心斗角的时候,“后舒妃厌胜之术一事被揭,紧接着小阿哥又病死了,你外祖父被牵连,举家受罪,被迫离开京师;自那之后,令妃逐渐受宠,我也因令妃受宠被越级提上了院使,。只是自你外祖父离京后,云清便像换了个人一般,再不与外界联系,只一心钻研医术,如今,他的医术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外祖父?”景云瑶想起沈纳瑞的时候,心中诸多唏嘘,这个最怕家妻的男子,真是可恨又可怜,“云瑶实在不记得,也不曾见过,云瑶只知道,祖父对云瑶恩重如山,恩同再造,所以祖父有难,云瑶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景云瑶这几句话,暖到了景祥隆的心里。有时候他甚至想着,景云瑶忽然而至的这一身医术,会不会是沈从嫣在天有灵,亲自相传的。从景泽岚就可看出,父方与母方皆为医术奇才,剩下的孩儿必定天生对药草就有一种顿悟力。景泽枫便不然,沈从薏不爱药草,他的儿子便也没什么天分。
“如今令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