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云瑶你这是怎么了!”还不待袁东跃开口再说句什么,章青云已经大惊小怪的跑了过来,呼哧带喘的,后面跟着去通报的侍卫。。
袁东跃见章青云来了,便扶着景云瑶几步上前,交到了章青云手里,其他书友正在看:。章青云但瞧景云瑶脸色愈发苍白,捂着脖颈的指缝里还渗出鲜血,忙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什么都不再问,向着自己的卧房便跑了去。
章青云好歹是做过职业的军医,他的房里,止血绷带以及寻常些的药物一类都找得到。将景云瑶平放床上之后,章青云便在他乱七八糟的房里开始寻起东西来,乒乒乓乓一阵过后,终于找齐了,两人便这样安静却匆忙的先止了血,后章青云熟练的帮景云瑶在脖颈上缠了几圈纱布,这才松了口气,随手一抚额头的时候,居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这简单的止血对他来说已经是过度紧张和谨慎小心了。
“怎么样,云瑶,感觉好些了吗?”章青云叹了口气,瞧着景云瑶的小脸就觉得心疼。
“多谢青云哥哥,开始时候云瑶已经使用过指压法,青云哥哥不用太过担心,”景云瑶虚弱的抽动几下嘴角,自己都不知道这表情是笑还是掺杂了另外的什么,“毕竟云瑶也是大夫呢。”
章青云本想责怪景云瑶几句,她都这样弱的身子了,怎么还这样不爱惜。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生生被咽了回去,毕竟开始时候景云瑶就对外面的暗兵部队队员和章青云几个反复说过,不论屋里传来什么声音,哪怕是章白玉的吼叫,也不要有任何人进去,不然这一次就前功尽弃。可章青云绝对想不到,景云瑶竟是这样的以命相逼。若他开始便知晓的话,是断断不会让景云瑶这么做的呀。。
“云瑶,你太傻了。”章青云到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责备一心为章佳府的景云瑶呢,只是景云瑶这样坚毅要强的性子,如今看来,倒是坏处大过好处了。
“这不是傻,若能够让将军府脱离苦海,云瑶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值得。毕竟,云瑶与哥哥的命都是青云哥哥帮忙捡回来的。舍彦谷叔叔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云瑶脱离险境;如今将军府有难,云瑶定然不能坐视不理,”景云瑶说着。望着章青云愈发漆黑的脸色,又道,“青云哥哥也不必太过担忧,云瑶这不是没事么。”
“云瑶云瑶,我的云瑶。”章青云也不知如何回答景云瑶,去到一边帮她换下新的毛巾时,阿桂也惊慌失措的进了来,经过门槛的时候还差点跌了一跤,吓得章青云连忙上前搀扶。阿桂见景云瑶躺在屋里,正挣扎着准备起来。忙又开口道,“云瑶别起来,就这样躺着就好。当心身子!”
“将军何须客气呢,云瑶没事。”景云瑶见阿桂这副样子,便猜到他一定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这阵子心情极其忐忑不安——毕竟阿桂这人景云瑶还是了解的,他向来正直。又与景祥隆有着几十年的交情,若自己真的在将军府出了什么事。他怕是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了。
“唉,云瑶你这傻孩子,我都听袁东跃说了,”阿桂眼圈儿红红的,一个纵横沙场几十年的大将军,居然为了个小女子流泪,景云瑶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真的值了。在章青云的安慰下,阿桂使劲揉了揉眼睛,后又哂笑着对景云瑶道,“你瞧我,六十几岁的人了,竟然在云瑶你面前失礼,当真是……唉。”
“将军真性情,况且也是为云瑶担心,云瑶感激不尽。。”景云瑶对着阿桂眨眨眼睛,这样开明俊俏又专一深情的男人,年轻时候定不知让多少女子心动过。
“都怪我家舍彦谷不好,性子像驴一样倔,也是他年少丧母,这些年来我多少也是宠坏了他。”阿桂越来越感慨从前的日子,他成婚晚,又好几年之后才有了章白玉,只可惜在章白玉小时候额娘便去世了,从此他便将章白玉带在身边,与他一起在新疆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期。
“舍彦谷叔叔虽倔强,可也并非说不通道理的人,”景云瑶自该帮章白玉说几句好话的,“况且如今他也答应了这门婚事,将军就不必再那样关着他了吧。青云哥哥开的方子再好,可是药三分毒,吃的多了,总归也是伤身。”
“云瑶这样体贴,我家图吉也真是有福,”阿桂稍稍转移了下话题后,又道,“你放心吧,待这次的药效一过,我便不再关着他了。这二十几年来,舍彦谷或许没有别的优点,但说一不二这大丈夫的行为,在他身上可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其他书友正在看:。云瑶,这次我们能够安然度过难关,你可要记个头功,待舍彦谷与雁瑶成婚那日,我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
“将军又客气了,这都是云瑶该做的。”景云瑶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一滴一滴的流着血,呼吸也逐渐困难。
章青云见景云瑶脸色愈发的不好,便对其道,“云瑶,这几日不如就安心在将军府养伤吧,你这样子,不适合坐马车颠簸。”
阿桂也跟着点头,终于露出了丝笑颜,道,“图吉说的没错,反正你迟早都是我们将军府的媳妇,不如就先小住下,适应一下也是好的。”
阿桂这一句话,登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