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听得景祥隆当即便将眉头锁了起来,其实景天佑已经成人,早便该当起家来。。可自己却一直不敢放手,景天佑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最了解景天佑的性子,不想也不敢让他当家,生怕景府从此乌烟瘴气。可近些年,景天佑不知是受了谁的鼓吹,有事情也越来越不愿意让他插手,甚至这一次,还当着他的面儿冷嘲热讽,这让景祥隆如何承受的来。
景云瑶不怕景天佑如何,倒是看到景祥隆面色有异,心里担忧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尽管景天佑嘴上不饶人,可心里对景祥隆还是畏惧着的,见景祥隆威严的走了过去,他顺理成章的起身,将主位让给了景祥隆,自己则坐在了另外一侧。
景祥隆却只是站着,高高在上的对景天佑道,“云瑶正与我探讨针灸医经,这事关令皇贵妃的头风症,而这会子你们焦急的唤她过来,我自是不放心,就也跟着过来了。天佑你若是觉得我多管闲事,看着我碍眼,那我走便是。”
景祥隆说着,作势拂袖就走。景天佑连忙上前,连连赔了不是,这才将景祥隆留下来。景云瑶在一旁看得唏嘘不已,景祥隆不愧是景天佑的父亲,对他的脾气秉性简直是握在手中,只一会子的工夫就将主动权拿回了自己手中。
玉璎珞却在沈从薏的眼色下,由小声抽泣变为大声哭泣,好像不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哭出来便誓不罢休一般。景祥隆蹙了蹙眉头,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在皇宫中可以算的上是最低级的了,实在让人厌烦的很。玉璎珞却不管那些,边哭边喃喃道,“老天有眼,就连爹都来见证这个恶毒的女子。景云瑶,景云瑶,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对我,甚至让我永远的不能有孩子!”
这天大的帽子就这样不设防的扣了过来,景云瑶立即挥手又摇头,后望着景天佑与景祥隆道,“祖父,爹,七娘的意思。。云瑶实在不懂啊。”
“天佑,究竟发生何事。”景祥隆故意装作不知的望着景天佑,目光里满是责备。“这府里才消停几天,又这样闹起来了。长期下去,这还得了?”
景天佑也是当真厌烦,不愿叙述大体经过,只将那两张方子递与景祥隆。后道了句,“爹,你且瞧这两张方子,都是云瑶开给璎珞的。”
景祥隆拿过两张方子,细细琢磨一番,后开口道。“这两张方子,只要不是同时服用,都是极好的方子。并无任何不妥啊。”
“二姐姐,二姐姐啊,你帮璎珞说吧,璎珞真是难过的……难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啊!”玉璎珞这番话是边哭边喊,撕心裂肺的。
沈从薏在景天佑的严厉注视下站在景云瑶一旁。先是不忍的看了景云瑶一眼,后又一脸矛盾的望望伤心欲绝的玉璎珞。方才叹了口气,沉吟半晌才道,“云瑶不止是我的女儿,更是我的亲外甥;可璎珞也是一直将我奉为姐姐,所以云瑶,这一次,你不能怪二娘,二娘只能站在理这一边了。”
沈从薏,演技真是太渐长了!沈从薏这一番话下来,让景云瑶刹那间有了为她鼓掌喝彩的冲动。她生动形象的将一个爱女如命的娘亲形象与一个得知真相却不知该不该说的长姐形象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那种亲情与理智之间的矛盾冲击,还有她内心的种种挣扎,在她的神情中活灵活现,她把自己都给演活了!
沈从薏便如此这般的将她在绥远大药房得知的一切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并且再三强调了王德忠的身份,还说,若众人觉得她说了谎,自是可以向王德忠去证实。。关于王德忠这个人,景天佑可能只是认识,但景祥隆却是熟识。当初同为御医的时候,王德忠就是个见钱眼开、背地里鼓捣了不知多少小动作的标准钱虱子,所以尽管他医术高超,可在后宫妃嫔中,没人愿意也没人敢重用他,谁愿意用一个拿钱就能收买的神医?
景祥隆没有开口,景天佑却再度被火焰点燃,单手一指景云瑶,大声道,“如今,你还有何可说?王御医当初德高望重,她总不会撒谎骗人了吧?况且,你祖父也在这,你让他说说,这两张方子同时服用,会如何?”
“除淤散瘀,阴挺下垂。”景祥隆只这八个字,便道出了沈从薏和玉璎珞最想要的结果。
“请爹爹为璎珞做主,请夫君为璎珞做主啊,璎珞好冤啊,璎珞的孩子好冤啊……”玉璎珞再度哭天抢地起来。
景云瑶愣在原地,呆呆望望景天佑,又望望景祥隆,后摇头道,“祖父,爹爹,云瑶……云瑶之前并不知道这几味药会害的七娘如此,云瑶当真是无心的,云瑶……”
“还不跪下,好看的小说:!”景天佑犹如一头发疯了的雄狮,对着景云瑶便怒吼开来。
“天佑,我倒觉得云瑶说的有几分道理,”景祥隆在一旁规劝景天佑道,“若云瑶有心害璎珞,想让她失去生育的能力,却为何在你们成亲那日,送了那得子方为贺礼呢?可见云瑶这一次的确是不经意、不小心的。”
“爹,您一个不经意、不小心,就能掩盖景云瑶的所有罪责了吗?那璎珞怎么办,璎珞从此不会再有孩子了,又有谁会对璎珞负责呢?”玉璎珞见景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