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被吓得脸色发白,哭出了声:“小姐,黄五爷,你别走,你把小姐还给我。”
说着,不顾那挡在眼前的几把长刀,往马车的方向扑去。被带众人来的虎子一把拉了回来,劝道:“小青,黄五爷又不会害小姐。你把她要了回来,小姐中的那毒,估计就无人可解了。”
他亲自去叫的人,自然是见到了那府宅的富丽堂皇。为了见这宅子的主人,他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进去,直到他拿出黄五爷给他的那把扇子,死缠硬磨,那看门的老头才替他去传达。这人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大阵容,带了百十口子壮汉,生怕他跑了似的,紧抓着他的手连声问他,扇子的主人在哪儿?
这黄五爷的身份绝对比他先前想的还要高贵的多!看来,凭他给大哥的那块玉,他们村子里的人都有活路了。
小青依旧哭着,却没有再张口要小姐。
马车里的人没有吩咐,这一百来人就这么站着,站得笔直,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马车里的人有了动静。那黄五爷掀开了车帘,看向小青,虎子和老三的方向。
“你二人既然已经将温姑娘送出了东风林,就回去吧。赵龙,你叫个人送送这两人,赠他二人一人给百两银子。”黄五爷看向那带头来的中年人,吩咐道。
赵龙忙应下:“是,皇——黄五爷。”
在黄五爷一瞪之下,赵龙想到了刚才皇上路过身边时在耳边的耳语,慌忙改了口。
虎子和老三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谢。而黄五爷的目光已经转到了小青的身上,对她招了招手,轻声道:“小青,你过来吧,上车,我们走。”
小青忙抹了抹眼泪,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在黄五爷一摆手下,那赵龙亲自赶起了车,另外百人则是快步走在马车的两边。时不时的拿目光扫扫他们的头和那辆马车,揣测着这马车里的人的身份,和他们赵将军的关系。
赵龙赶着马车,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皇宫。到了宫门的时候,赵龙马车根本没停,扬着一个金牌直接闯了进去。守门的侍卫一见是他,再一看站在宫门外的那百十号人,屁也没敢多放一声。
这赵龙可不是一般的主,和当今圣上那可是八拜之交。不说这层关系,单是那累累的战功,也算是留国唯一一个可以拿出来和果欣王爷相比的将军。表面上看上去还算温和,可你想想,能拿来和果欣王相比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温和的主!
赵龙乘马车在宫中乱闯的事,传得很快,转眼就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宁心宫中,太后正一边缀着茶水,一边看着小太监宁安手舞足蹈的形容着那马车如何如何的张狂,如何如何的目中无人,心里颇不舒坦,却也无奈。在听到那赵龙赶着马车进了婉亭宫时,气得将手中的茶杯向拍上重重一摔,怒道:“这个赵龙,太不把皇家看在眼里了,皇上视他为兄长,那是皇上有情义,他更应该誓死为皇上效忠才对。怎么天天狐假虎威的,借着皇上的威风,尽做这些让皇上为难的事儿。今日,哀家定要去灭灭他的威风,让他知道这留国姓刘,不姓赵。”
“太后息怒。”小太监宁安笑得看不到眼睛:“太后息怒,这赵将军平日嚣张,今日总算是自食恶果了,有句话怎么讲得来,叫,叫做——”小太监宁安一拍脑袋,道:“叫那个自做孽,不可活。”
“自做孽,不可活?”太后扬了扬眉。
“太后,您想啊,那婉婷宫是哪儿?那可是皇上的**妃子住的地方,以前那儿空置着倒也没有什么?现在可是住近着皇上的新宠亭妃呀。这赵龙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小太监摇头晃脑,见太后起身,忙伸出手小心的掺扶着:“这事,若是闹了起来,皇上得知了定会龙颜大怒。这怒到什么程度,就要看这事闹的有多大。说不定皇上这一气之下,那赵龙的脑袋就——”小太监做了个咔嚓的手势,看上去傻乎乎的笑容中透着精明。
太后皱了皱眉,沉声道:“宁安啊,哀家何时说要赵将军的脑袋了,他再猖狂,最起码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他忠于皇上,并且愿意为皇上去打江山。我们留国的将才本就不多,阳儿虽有本事,却是个皇子,说不定将来得继承大统的。哀家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砍了赵将军的脑袋?”
“太后说的是,奴才失嘴,该打。”说着,宁安装模做样的抬起了右手,对着右脸就要掴下去。太后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懒懒的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走,那赵将军一个外臣到皇上的**中终究不合适,随哀家去婉亭宫看一看。”
“是,太后。”小太监行了个礼,然后扶着太后抬起的右臂走出了宁心宫。
婉亭宫,此时是非常的热闹。进门一条长廊,长廊边有竹林,菊丛,小湖。在林中,花丛中,以及小湖之上的亭阁中,都三三两两的坐着宫中的妃子——金光闪闪的发饰,五颜六色的纱衣,妆容或浓或淡,一个个打扮的如开屏的孔雀似的。
现在,这些个**佳丽,无论是在吃点心的,品茶的,聊天的,目光全都有意无意的扫向同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