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孩子被林远才叫了过去,只见他向着那片木头,和石头制成了奇怪东西指了指,小孩子欢呼着跑了过去。
果欣王和黑木现在才知道,那些奇怪的东西是做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让小孩子们玩的。那里有一个斜坡,打磨的光滑些,小孩子顺着后面的石梯上去后可以坐下从上面滑至地面;有一个木制的内制椅子的东西,可以被转动;还有一根木头架在一个支架上,两头坐上人,可以轮次一上一下颠着玩。。。。。。
“这些玩意是何人想出?”果欣王瞥了眼温小暖消失的方向,知道那儿定是有侧门,这番耽搁,追去也是寻不到人了。
林远才呵呵笑着应道:“这些都是我们温家小姐想出的,她虽然是个女子,做生意却是极有想法的,有时是连男子也不如的。”
“刚才那个女子是谁?”果欣王看着那群玩的欢快的孩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他的童年,何曾这般过!
“那是我们学堂的女先生?小暖姑娘。”见果欣王怔了怔,他想到自己初次听这个名字时也是这个反应,笑着解释道:“此暖非彼暖,重名而已。不知小暖兄突然间不告而别,到底到哪儿去了!”
果欣王沉默半晌,才转头看向那些玩耍的孩子们,这时才发现里面居然有两个女孩子,蹙了蹙眉头,道:“教书,女子教书,还有女子入学堂,这温家小姐的想法倒真是与众不同。”
“温家小姐说过,女子若是像男子一样的读书,习字,未必就不如男子。这个观点,小民是不敢苟同的,女人嘛,就应该学学刺绣,学学琴棋书画,就应该专门在家里伺侯公婆,照顾孩子,读这些书做什么?女人,还是无才的好,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古人之言,自有它的道理的。王爷,您说是不是?王爷——人呢?”林远才抒发了一番感慨,闭眼睁眼间,面前已是空空一片,不由的左右环顾,已是不见了果欣王和那黑衣随从的身影。他把目光转向那群玩的欢快的孩子,走到近前嘱咐了两句,走到门前拴上了门,又重新回到出来的那间屋子。不一会,朗朗的读书声再次传出。
而果欣王和黑木二人,此时已是出了温家学堂门前那条寂静的巷子,走回了留安街。天依旧像刚才那般阴着,乌黑的云朵看上去沉甸甸的,像是随时会落下雨滴来。在得到果欣王的许可后,黑木到一处马厮租了辆马车,两人坐车回了王知县的旧宅。
吃罢午饭,那一直沉甸甸的云总算是积出了雨来,这雨一下,倒不像秋季的绵绵细雨,而是如夏季的暴雨一样,倾盆而至。总共下了一两个时辰,便慢慢的停歇,天上的阴云渐散,有转晴的迹象。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爽,树木格外的青翠,就连那些被风吹落在地的枯黄色的落叶也显得格外的干净。
果欣王换了衣衫,却仍是一身耀人眼目的红衫,独身一人漫步在树林之中。
脑中不停的闪过那个蒙面的女子,虽然她不承认,但他几乎可以认定她就是温小暖。还有,他总想揭开她那层面纱,想要确定些什么。其实,她女扮男装的时候是易了容的,现在就算是摘了面纱,就只那双大了不只一圈的眼睛,绝对和以前的时候是两个样子——为什么还要蒙着面纱呢?她还有什么秘密!
还有,让她代替鬼贼伏罪的想法可要实施呢?现在这机会难得,“鬼贼”被捉,对他来说是极大的好事一件,对他以后来说,会少了很多后顾之忧。可是,心里怎么有些不舍呢?一个他根本不知道长相如何的女人,又有什么好不舍的!
有些心烦的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不觉间到了温小暖在这儿时所住的那个院子前。院门没有锁,是大敞着的,院子里没有了人住,才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地面上已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很是萧条。看着那院中的小屋,不禁想到那日夜探此院,发生的那场意外。那样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对女人,就算是对香儿,也从没有过的。虽然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是她的唇,很软,很甜,很让人——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烦燥,刚抬起想迈入院子的黑靴子又收了回来,调头往回走。走了两步,听到对面的院子中有人在说话。想到上午刘云恒到温府取的那两坛酒,一时间倒是产生了点兴趣。这酒,不知是不是真的好,他那袋金子不知道有没有白花。
推开院门,不由的止住了步子,因为看到的是一副意想不到的画面。
刘云恒居然和王知县那败家子王高升坐在一张桌子前,阵阵酒香扑鼻而来,两人说着什么,一副很投机的样子,连他推门的推门声都没有听见。只见那王高升说着说着,竟是头一歪,趴在了桌子上。
“王兄,你刚才说谁?那紫石你给谁了?”刘云恒的声音很迫不及待,用手晃着那胖子王高升。
“浮雪。。。。。。”王高升被摇得头晕的厉害,晃着脑袋,喊着浮雪的名字,喃喃道:“浮雪姑娘,你到底在哪里?浮雪姑娘——”
口齿不清的说着,说着,再次一头栽到了桌面上。
刘云恒则是一脸的焦急,又一次晃起王高升,急着想确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