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其不然,他又被逮住了,被温小暖再一次狠狠的来了个过肩摔。这一摔摔的比上一次更狠,让皮厚异常的他也疼的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再往后,心里带上了胆怯,便更是屡屡被对方逮到机会,一次次的被狠摔在地。
再往后,他着实是被摔怕了,见到温小暖离近一些,身子便开始止不住的打颤。想着实在是没有胜算了,举起手便准备认输。
可是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就再次动作迅捷的温小暖给摔了。这一次摔得超狠,大腿杠到了草地中一块突起的大石块上后,又滑出了好远,疼的他半天没能站起来。一扭头看到面上带着浅笑的温小暖一步步的走近,当下顾不得疼痛,迅速爬起,认输的话不敢讲,连衣服也没勇气去拿,便直接连滚带爬的向着阁楼方向而去。
人群中再一次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这一次格外的响亮,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个病恹恹的小子能把那牛二把败了,还让他怕成这个样子。
温小暖望着那消失在阁楼边角处的身影,长长的松了口气,其实她也是累的脱力了,若是这牛二还能站起来,她也没有那力气去摔他了。
刘云恒自然是看出了端倪,不着痕迹的走到她身边,抬手搭上她的肩膀,让她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笑着道:“温老弟,真是没看出来,你个子这么小,力气到挺大的。”
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如果是他自己,不使上内力,和那牛二硬打硬,定是撑不到现在。
“力气大?”温小暖想拒绝他的掺扶,却真的是没了力气,只能作罢。闻言苦笑了一下,道:“若是力气大,我哪里还会这么惨,我这是四两搏千金,借力打力而已。”
“借力打力——”刘云恒将她的话重复了两遍,又回忆起她的动作,每次摔那牛二的方式,似有所悟,低声喃喃道:“原来如此。”
在刘云恒的掺扶下,温小暖慢步走到了林捕头的身边,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抬起没太用来挡拳的左臂拍上了他的肩膀,与此同时,露出一脸坏坏的笑意,用一种吊儿郎当的口气问道:“捕头大人,准备在哪请客?”
林捕头这次很干脆,将她的手打离肩膀的时候,扬了一脸的笑容:“你小子,这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真有两手,还真看不出来。请客,好说,想去哪儿,随你挑。”
林捕头说这话的时候很豪爽,等到事后真去酒肆的时候,简直后悔的想买块豆腐当场撞死。他没想到的是,他这话一出口,旁边那几个没良心的都嚷着要同去,最后居然惊动了从亭子里走出的果欣王。结果一顿饭吃吃喝喝,居然花下了他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他做捕头半年也拿不了这个数目。
越想越是心疼,看不得,吃不下。
直到苦着脸偷溜出去准备赊账的时候听说帐已经结了,脸上的表情才由悲转喜,心情也好了,肚子也饿了。回屋之后,从刚才的没有食欲,变成了狼吞虎咽。
温小暖身为付银子的人自是知道原因,只淡淡的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今天除了两个人,一桌子的人都很开心。一个是坐在温小暖对面的果欣王,不吃东西,也不沾酒,只喝茶水,一顿饭下来,也没听他说什么话,只有目光时不时的就定在了温小暖身上。每当看到刘云恒和温小暖举止亲昵的说些什么的时候,就会目光变冷,微微的蹙起眉头。还有一个就是他身边的那个一身黑衣的黑木,似乎很不习惯众人同欢的场面,只是板正的坐在王爷的身边,随便的吃了些饭菜,便也坐在那里不苟言笑。
一桌人有这么两个人,有一个还是身份尊贵的王爷,虽然他说了今天不拘礼仪,可是在王高升劝吃劝喝碰了两次丁子后,众人也不敢轻易寻他说话,只能任着他那继续这么冷下去。
出了醉香楼的时候,天色已黑,王高升极有眼色的提前为果欣王订了辆马车。此时,马车正在酒肆门口候着。王高升殷勤的招手让马车到了进前,待王爷踏凳进去后,本想自己也进去搭个便车,却被王爷用冰冷的眼神给定在了原地,根本不敢开口做要求。
果欣王没有立即叫马夫赶车,目光直盯着醉香楼,直到温小暖被刘云恒掺扶着走了出来的时候,才回收了目光,面无表情的道:“温小暖,你身子不便,上车来吧。”
“不用了——”温小暖被凉风一袭,身子一冷,直觉想拒绝,因为她搞死也不想和那果欣王共乘一辆马车。可是果欣王搁下这话后,车帘一甩,就入了马车之中,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温小暖只得低声道了句:“谢王爷。”一边故意忽略那直瞪着她想将她用目光杀死的王高升,一边阻止了刘云恒的掺扶用比乌鬼还慢的速度到了马车边。踩着踏凳,上了马车,那车前的马却是在这时一个扬蹄,她一脚没有踩稳,向后倒去。发出啊的一声尖叫的时候,伸出手去抓眼前的马车的车帘。可是在和牛二比试时用胳膊挡了几拳,胳膊异常的酸痛,这会儿一点劲也使不上。心里默念着命衰,下意识的闭紧了眼睛。
刘云恒急呼了一声小心,人跟着冲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