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与朝政本无瓜葛,你们虽是皇室的公主,也有权力寻找真爱,你不可固执地吊死在一棵树上,兴许你的真爱还未出现呢。”
“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爱他就一辈子爱他,但我也不是叛国求爱的人,我不像那个慕容芸明知人家不爱还死死贴着人家忒不要脸!若非她背后有昌平国,苏龙黎岂会理她?如今苏龙黎是我哥哥的死对头,我是我哥哥的亲妹妹,我必须站在我哥哥这一边,只是出于那份错付的爱,绝不干涉他们的事罢了。”
“不干涉最好不过,你便可安心找寻爱你的人。”
“我这辈子能不嫁已是万幸了,若能嫁得如意狼君简直就是奇迹!”
“你还对苏龙黎执迷不悟?”
“我说的如意狼君不是苏龙黎,是别的,别的什么都好,可惜哥哥给我的路,注定不好走?”
“此话怎讲?你切莫误会了你哥哥。”
元雅不耐烦地从大红堆里随便抽了几张帖子丢到苏绾璃面前:“皇后姐姐没看明白吗?这些人,不是朝中掌握重兵的老不死将军,就是番邦蛮夷全身长毛的臭东西,哥哥不是真心替我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他不过是想利用我去联姻来稳固北夏的势力罢了!”
*****************************************************************
上好的猴子摘,苏绾璃精心为夏奕泡制,端到他面前,将他手里的折子抽走。
“近来你很爱泡茶?”
“还不都是为了你?”
“我把这些折子看完再歇息。”
“喝了茶再看。”
“旱灾一日未除,一日叫人不得省心,如今聚集在芸城之外的灾民已然过千万,每日饿死冻死过百千。民愤迭起,我这龙椅坐得实不安心。”
“从前你统领魔域一界,也未曾见你如此劳心劳力?”
“从前你对我了解多少?”
“传说你暴虐无情、手段残忍。”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倒觉得,对敌人残忍无可厚非,对自己人残忍,就说不过去了。”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夏奕放下折子,抿了口茶。
“你为何要把元雅送出去联姻?”
“这是她作为一个公主应该承担的责任。”
苏绾璃心一凉,他倒是承认得快也说得直接。
“她是公主。也是一个逃不开七情六欲的女孩子,你自己扛起祖业身居高位已经知道不容易,为何还要逼自己的妹妹?她不是工具啊。”
“这件事。我意已决,想必元雅心里也清楚,你不必为她操心了。”
苏绾璃微怒:“我不想你众叛亲离!”
夏奕沉默无言。
苏绾璃烦躁地叹了口气,起身逼到他书桌前,见他仍是眉目不惊。欲言又止,转身摔门出去了。
恰在门口撞上端着一碟子奏折的肃木子,气得跺脚:“还送进去给他,累死他算了!”
“除此之外,还有要事。”
“什么事?”
肃木子踌躇不语。
“我是皇后,什么事我不能知道的?”苏绾璃发怒。肃木子只好坦白相告:“芸城西门未能守住,被灾民一拥而进,如今正在城西强强掠夺。属下正要请示皇上,是否派兵镇压。”
苏绾璃一怔,这事,果断棘手。
房门被从内打开,夏奕冷肃的俊颜在暮色下显得愈发威严。薄唇轻启,只吐露淡淡两个字:“镇压。”
“是。”肃木子正要领命而去。却被苏绾璃拦住:“等等!”回首看向夏奕,“强行镇压恐怕悖逆民心,后果不堪设想。”
“若不镇压,都城将大乱,还有三方城门外的灾民闻讯后也会一并涌入,到时候皇宫也会被堵得水泄不通。”继续催促肃木子,“还不速速领兵前去?”
肃木子再不敢迟疑,疾步派兵去了。
苏绾璃愁眉不展:“你不能为了一方安宁弃千万灾民于水深火热不顾,你不是素来心系百姓、以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才肯当太子做皇帝的吗?难道无极出来的你,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朝廷的事,你不必挂心,我会处理,你只需在后宫……”
“我只需在后宫安安分分待着享乐,每日喝喝茶赏赏花,然后等你等到天将亮、看你一身疲倦地来抱我入睡!”苏绾璃打断他的话,也续了他想说的话,加了些讥诮的怨气,“这不是朝廷的事!这是你的子民的事,而我是皇后,我不能只为自己着想的!”话及此,忽然咳嗽起来,不知是被怒气呛到了还是怎样,咳得直至弯下腰来,看得夏奕十分心疼:“我让婢女带你去休息,你大病初愈,不可太过操劳。”
“可是奕……”苏绾璃委屈得想哭,怨他,他也没有办法,不怨他,自己心里堵得慌,攀着他的肩膀,轻轻依靠,这个肩膀,自己一人完全靠得住,可是天下黎民靠